回朝阳区的路上,我接到了秦雨燕的电话。
“我在小花茶庄,你在哪里?”
“我刚从欧阳别墅出来,刘轻梦从剑桥回来了,一起吃了个饭。”
“这样啊,那过一个小时,我再去银杏小区找你。”
燕子的话语隐藏着炽热,也许今天又是寂寥难耐的一天。
有点堵车。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在路上。
燕子的急切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居然打电话骂我。
本来今天,我还想找理由婉拒燕子的暧昧,可现在,我很想攻击她。
我终于回到了银杏小区。
看到燕子就在小区大门外等候,她的车停在了路边。
燕子挎着包,迈着优雅的步子,跟着我的车走进了小区。
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是福海茶业的总裁。
也许今天,她只想做个舒畅的女人。
我的家里。
燕子给我的心口来了一拳,轻笑看着我:“就问你,疼不疼?”
“你那么用力打我的小心脏,怎么会不疼。”
我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一支烟,“看出来了,你的心情不太好,遇到了什么事?”
“心情还行,只是有点复杂,高飞那畜生又对我炫耀,说有人花25万买了他一幅画。”
秦雨燕坐到了我身边,貌似有点激动,“我就纳闷了,没离婚的时候,高飞的字画不值钱,怎么离婚后,他的字画忽然炙手可热了?”
“因为他开窍了,冲破了瓶颈,字画境界提升了。”
我这么解释,秦雨燕沉默了。
良久之后,她才说道:“失去了我,让他开窍了,还是小碧兴风作浪,让他开窍了?”
“能够突破瓶颈,这是多种因素导致的,你和小碧都有功劳,其中你占八成功劳。”
我只能这么去说,但愿燕子心里不要太难受。
“好累。”
燕子幽怨的说着,然后躺到了我的腿上。
我只能去品味她的激荡……
“我去看采妮的时候,感觉她的状态还行。可是欧阳峰的说法却让我很担心,他说,刘采妮几次跪在地上求他,希望得到某海。”
“是这么回事。”
我一声叹息,“某海的瘾要伴随刘采妮一生。燕子,你千万不要碰毒。”
“你真逗,我怎么会碰毒?”
秦雨燕很为自信,“你的意思是,日后刘采妮有望戒掉赌瘾,但是一生都无法戒掉d瘾?”
“差不多吧。”
我又说,“有些人和有些事注定朦胧,以后的事只能等以后才知道。”
“让你装高深!”
秦雨燕忽而捏我。
我一声痛叫,抱起她来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从不同的角度教训她,一直到她求饶。
我和秦雨燕一起吃晚饭,聊的是武松置业公司的事。
近期会追加投资8000万,其中6000万来自我,包括帮刘采妮垫付的1000万。
等7月,公司会投资上千万,继续购买二手房,以及合适的店面。
秦雨燕慢悠悠吃着菜,提醒我:“其实置业公司也可以经营酒店管理,娱乐场所,只要手续到位就行。”
“这我知道,一步一步来。”我笑着。
“武松,你就是猛,我喜欢在你的电脑桌上,那高度和角度……”
“燕子,你好骚啊。”
“你不喜欢?”
“很喜欢。”
我无奈笑着,“可我担心的是,假如有一天你和高飞复婚了,我没法面对他。”
“会有那么一天吗?”
“有可能。”
“依我看够呛,就算破天荒,我真和高飞复婚了,我在离婚期间做过的事,也跟他没关系。”
秦雨燕坏笑着,“夜里,他甚至想约我出去,也许想给我来点强硬手段,也不怕我一脚踢死了他?”
“你是跆拳道黑带,高飞一点格斗技术都没有,之前你都打过他多少次了,也该善待他了。”
听我这么说,秦雨燕好像有点内疚。
从饭馆走出来,秦雨燕离开闪人。
我一个人,在银杏路慢步走着。
萧琴来电,我接了起来。
“今晚你家里有牌局?”
“今晚没有,但是明天白天有,洪钟那个神经病说,晚上玩牌总是输钱,要白天玩。明天早晨9点,你过来,炸金花。”
“都有谁?”
“洪钟,丑姐,那菲肯定来,还有谁到时候才知道。”
“行吧。”
我相当于答应了。
既然丑姐也去,那么炸金花就有可能变成斗牛。
回到家里。
我和小花视频半个多小时,开始打游戏。
视频时,我忍着没提刘轻梦。
小花对剑桥读书的刘轻梦很好奇,但是刘轻梦心高气傲,似乎没有认识小花的想法。
这时候。
我接到了唐晓凡从奥门打来的电话。
“武松,你去过门头沟吗,见过我放在老三团那边的东西吗?”
“最近很忙,我还没来得及去门头沟,明天应该也没时间,后天可以去一趟。你需要什么,我给你邮寄,或者所有的物品都给你弄过去。”
“我只要一样东西,一个用了几年的随身听,我是一个很怀旧的人,对交往多年的朋友,用过多年的东西都很有感情。后天你去门头沟找老三团,帮我邮寄随身听。”
“行。”
结束了通话。
我继续打游戏,同时也琢磨唐晓凡的用意。
早就知道唐晓凡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那么她真正的用意肯定不是用过几年的随身听。
而是,他希望我能够在门头沟出现,从而造成我和某个人偶遇。
“要套路我,要报复我?唐晓凡,你有点太心急了,太急容易扯了蛋。”
……
吃过早饭。
我带了300万赌资,去往世纪别墅区。
路上接到了陆阿露的电话。
“陆小姐,有何贵干?”
“很无聊,忽然想到了你,能陪我去红螺寺烧香吗?”
“我忙着去玩牌,哪有工夫陪你烧香。”
“有牌局啊,不会是又在萧琴家里吧?”
陆阿露对我这边的情况太了解了,让我心里有点怪味。
“是在萧琴家,你来吗?”
“玩什么,多大的?”
“应该是炸金花和斗牛,输赢怎么也有几百万。算了,你别来了,你去红螺寺烧香,许愿。”
我肯定不希望陆阿露参与。
如果她利用千术大杀四方,还有我什么事?
我也根本不想和陆阿露打配合。
让她赢了钱,她是不会分给我的。
可是,陆阿露打算参加萧琴家里的牌局,不去红螺寺烧香了。
我苦闷,但我拿陆小姐没办法。
我到了运河别墅区,萧琴家。
洪钟、丑姐、那菲已经到了,就站在院子里说话。
看到了我,丑姐笑起来就更丑了。
“武松,夜里梦到了你输钱,似乎输掉了几千万,最近手气怎么样?”
“最近手气就像是臭狗屎,没输几千万,但也输掉了接近千万。”
最近我就没怎么玩牌,可我这么说,丑姐和洪钟都愿意相信。
洪钟好奇看着我。
“哪里的牌局,谁能把你给赢了?”
“在三晋临汾输了300万,都怪汾酒太好喝了,我喝醉了输了钱,后来去东北大连又输了600多万。赶海收获不小,可牌局输了很多。”
我故作苦比,“我就不该跟着刘采妮回大连,刘采妮输钱更多,基本输麻了,还挨了耳光。”
洪钟和丑姐的好奇心,都被充分调动起来。
他们知道,刘采妮老家大连的。
洪钟急促问道:“刘采妮输了多少,谁打了她?”
“输了两千多万,谁打了他,就不用告诉你了。但是回头,欧阳家族会找那边麻烦,一只手有五根指头,所以扇了刘采妮一巴掌,要赔偿5000万。敢不赔偿,天灵盖砸个坑!”
我忽而清冷,表示自己很不高兴,“洪叔,你跟那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段位,别瞎打听。”
我似乎气坏了,提着皮箱就冲进了楼房。
刚才,那菲一直安静的听我编故事。
此时,那菲笑道:“看啊,都把武松气得暴走了。”
我第一个来到了棋牌室。
坐在牌桌旁,我忽而想到,那菲曾经是陆三江的情人,等会儿,陆阿露就来了。
陆阿露看到了老爸当年的情人,会不会很犀利?
几位都走了进来。
萧琴还是不玩,只给提供场地,但她先走进来看看。
我说道:“路上接到了陆阿露的电话,等会她也来。”
丑姐有点反应不过来:“哪个陆阿露?”
“翡虹集团陆小姐,你不认识吗?”
“天啊,京城的陆小姐,这段位也太高了,我认识她,但她不一定认识我。”
丑姐这么说有点谦虚。
好朋友传媒集团出品过那么多电影和电视剧。
丑姐动不动就在文艺频道上镜。
全国认识丑姐的人,非常多。哪怕没有交集,也知道她是谁。
“等一下陆小姐。”丑姐提议。
我们都没意见。
最为急切的就是洪钟,因为他觉得自己黑夜不赢白天要赢。
陆阿露终于出现了。
开过来的是大红跑车。
短裙,丝袜,墨镜,陆阿露太劲爆!
身边跟着的女保镖,左手一个皮箱,右手一个皮箱。
“大家好啊,我来玩牌了。”
“非常欢迎。”
丑姐鼓足勇气,伸开了双臂。
陆阿露迟疑之后,给了丑姐面子,和她来了个拥抱。
来到棋牌室。
围着牌桌坐下来。
我上家是洪钟,下家是丑姐。
“阿露,好久不见,你来验牌。”坐在陆阿露下家的那菲说道。
“嗯。”
陆阿露对着那菲,笑嘻嘻扬了扬眉梢。
看起来,她们关系良好。
陆阿露拆开了一副扑克,微蹙眉头看着。
“好像没什么问题,你看看。”
陆阿露把扑克递给了那菲。
“扑克是洪钟带来的,看起来,不是密码扑克,就是普通的姚记扑克。”那菲说道。
“怎么可能是密码扑克,给我三个脑袋,我也不敢在萧琴家里的牌局出老千。再说了,用密码扑克出老千,太低端了,你说是吧,陆小姐?”
“我怎么知道,我对千术很陌生,玩牌全靠手气。哦,熟人牌局,谁又会出老千呢,我们快点开始吧。”
陆阿露急切之后,就开始表现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