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散场了。
我、萧琴、那菲离开了云顶公寓。
钱朵暂时留在高浅碧家里,等着好朋友传媒集团牧大少开车来接她。
开车在路上,我接到了萧琴的电话。
“这次的牌局又没有刘采妮,你就不怕她疯了?”
目前,萧琴什么都知道。
可是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很有压力。
“刘采妮自己说的,不喜欢来云顶公寓玩牌。琴姐,今晚你和那菲都不错,每人赢了四百多万。”
“已经很收敛了,要不然能赢更多。如果你和刘采妮都在场,那就没了我发挥的余地,要我赢还是要我输,全看你们的心情。”
萧琴话语里有着怨念,“以后,我从娱乐圈隐退了,我也不再是三晋煤炭圈子的交际花。我的别墅相当于变成了特殊的棋牌室,专门为你和野玫瑰服务!混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还是走了母亲的老路,悲哀啊。”
萧琴愈发的苦涩。
我只能安静听着,哪怕我用温暖的话语去安慰她,都是虚伪的。
如果我说,你的路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接触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命运,那就把萧琴得罪惨了。
也许萧琴会发出风情万种的笑声,可她一定会在心里记恨我。
“今晚,牧大少一定会暴躁的对待钱朵,整哭了她。”萧琴忽而有点骚。
“钱朵是舒服了,还是疼了,这都跟我没关系。我更关心的是,日后你家里的牌局能不能顺利。”
“你忽然低沉,让我有点害怕,我家里的牌局能不能顺利,看你和刘采妮的表现,我就是个提供场地帮忙的。当然了,我希望你们能善待我,让我多活几年。”
萧琴挂断电话的瞬间,似乎是哭了。
……
回到了银杏小区家里。
出发的时候,我带走的是一个小皮箱,里面有100万。
归来的时候,我带回来一个小皮箱和两个大皮箱,合计有接近500万。
我不希望花初夏看到这一幕,可她刚好就在客厅坐着。
比起卧室松软的大床,花初夏似乎更喜欢小城堡沙发。
“武松,你终于回来了。”
“小花,你失眠了。”
“没失眠,早就睡着了,想上洗手间就醒了。我去你的房间看了一眼,你不在,然后我就坐在客厅等你。我相信,天亮以前武松一定回家,你果然回来了,嘻嘻。”
花初夏甜兮兮说话,温柔的眸子一直看着我。
我坐下来。
刚给嘴里放了一支烟,小花就拿过打火机,给我点燃了烟。
那么萌,也那么暖。
“武松,皮箱里都是钱吗?”
“嗯。”
“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好吧。”
我只能打开了三个皮箱。
看着里面的钱,花初夏眸子里没有贪婪,只有纯真味道的焦虑。
“小花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可你一个晚上就赢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微笑看着她。
“如果输钱,也会输这么多吗?”花初夏茫然的看着我。
我必须说点什么:“有可能,小花放心,三年后我就戒赌了。”
“哼,我知道啦。”
花初夏开始撒娇,纠缠着我玩牌。
“小花,你不会玩。”
“没关系啊,不会玩我可以输给你。小花很勇敢,甚至敢和你赌100万。”
花初夏说话的时候,打开了一副扑克,给我发了一张红桃8,给自己发了一张红桃3.
“嘻嘻,你比我大,你赢了,小花输给你100万,一辈子的工资都输给你了。”
“小花,其实你赢了,这把牌谁小谁赢,你赢走了我一辈子的财富。”
“才不是呢,不是小花赢了,是武松赢了。武松,我不想让你输,呜呜……”
花初夏哭着扑到我怀里。
房门开了,王桂英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小花,你不睡觉跑到客厅干什么。武松,怎么你回来了,小花就哭了?”
“妈,不怪武松,都是我的错,我上了洗手间,然后就跑到客厅来了。”
“小花不哭,跟妈妈回房间睡觉。”
王桂英没有多问我的情况,拉着花初夏的手,回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冲澡,然后躺到了床上。
手机收到一条短消息,高浅碧发来的。
“真苦比,在我家里玩牌,我总是输光,以后我不会组织牌局了。”
我考虑之后,给她回了消息。
“楷叔彻底抛弃你了,苏大少也不鸟你了,你最好是戒赌,好好经营你的公司。”
高浅碧电话打了过来。
“没了楷叔的人脉和路子,你觉得我的公司还能活下去吗?”
“事在人为,只要你还可以,你的公司还可以,之前那些客户还会跟你做生意的。”
“你把问题想简单了,同行很多,我的公司没什么优势,人家凭什么跟我做生意?就算我搭上自己的身体,都不一定灵验。”
“你的路,你自己走。”
我挂断了电话。
再次劝高浅碧戒赌,我已经足够善良了。
如果高浅碧在春风得意,靠山很稳的情况下,修理起我来那必须不会手软。
……
早晨。
我先去银行存了钱。
然后开车兜风,看过几个繁华地段,然后去了西城区牛街的方向。
“武松,牛街有牛吗,会不会有很多养牛的人?那些牛找不到草地,只能吃钢筋混凝土,啊呜啊呜噎住了。”
“小花,牛街没有牛,但是有很多小吃。啊呜啊呜,真好吃。”我微笑着说话。
花初夏水润的眸子忽闪着,又有了咽唾沫的小动作。
然后,我给花初夏说了牛街的来历。
“知道啦,武松是最有文化的人。”
我不知道,小花这么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清北大学的丁香教授。
到了牛街。
选了一处很恢弘的风景,我和小花合影。
小花歪着脑袋笑嘻嘻,我则是搂着她的软腰。
“小花,你和武松很般配,不像是好朋友,更像是恋人。”
“赵姨,这是真的吗?”
花初夏杏仁眸子圆溜溜,就那么看着我的母亲。
“必须是真的。”
“可是在我的梦里,武松娶了别的女孩。”
“娶了谁?”
“忘记了,反正不是我。武松结婚的时候,我没有穿婚纱,我和妈妈坐在大圆桌旁边,吃席呢。”
花初夏微笑说话,眸子里却有着浓郁的忧伤。
老妈抬腿就给了我一脚。
“这怎么回事啊,你把谁给娶了?除了小花之外,哪个骚货敢进大源武家的门,敢喊我一声妈?”
“妈,你是不是疯了,咱们在牛街游玩啊,小花说的只是她的一个梦。”
“如果你的老婆不是小花,我会让那女孩明白,婆婆到底有多么狠毒!”
“妈,你能冷静吗?”
我忽然明白了。
母亲这么激动是因为,她知道小花做梦有时候很灵验。
“武松,你给小花做个保证,否则今天你休想过关!”
“小花,我给你保证,三年后我一定娶你。”
“其实不用啊,你可以娶自己喜欢的女孩,你结婚,小花可以不穿上婚纱,和妈妈一起吃席也挺好的。”
花初夏的微笑很温柔,就好像,他真的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
我的母亲搂着花初夏的肩,慢步走着。
“如果武松不娶你,他就没有婚礼。他和别的女孩也没法过日子,赵姨亲自带着一群打手,天天修理他们。”
“赵姨,这样不好。如果武松没法过日子,你怎么抱孙子呢?”
“你给赵姨生个小孙子。”
“可是……,如果三年后,小花怕疼的隐疾治不好,还怎么给武家传宗接代?”
今天,花初夏的情绪不对劲儿,就好像,某些人要出现了,要出什么事。
又在牛街逛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找了个很有名气的小吃店。
豆汁,清真馅饼,牛肉……
吃到了美食,小花很开心,可是我的母亲和王桂英却有点忧郁。
我的母亲在担心花初夏的命运。
王桂英似乎想给我老妈上一课,可这里不是地方。
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津门洛思悠。
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难道真要出什么事?
我接起了电话,刚喊了一声悠悠,就听到了洛思悠焦急而愤怒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和斯凯来京城了,今天必须见到你!”
“我在牛街,带着小花玩呢,什么情况这么着急?”
“我差点忘了,小花在京城,你们先回来,一个多小时后,我就能赶到银杏小区。”
洛思悠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挂断了电话。
“好像是津门洛家的人?”
我的母亲很诧异。
她知道,之后给小花治疗,需要用到津门洛家多种名贵中草药。
“洛思悠,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着急上火想见我。”
“那先不要逛了,吃了饭就回去,谁让咱们有求于人呢。”
我老妈说出来的内容,王桂英容易听懂,但小花应该不怎么明白。
……
回到银杏小区,已是下午三点多。
洛思悠和洛斯凯提前到了,开过来的是一辆很昂贵的商务车,身边跟着三个青壮年男子,一看就是那种很能打的人。
“你们坐在车里等着。”
洛思悠对三个保镖喊话,然后她和洛斯凯随同我们走进了单元楼门。
来到我的家里。
在客厅坐下来,洛思悠清冷说着:“这小城堡款式的沙发,真不错。”
然后她看向了花初夏,笑脸有点冷,“你喜欢啊?”
“嗯!”
花初夏扶着我的肩,很骄傲的说了一个字。
“花初夏,你很漂亮,身材那是真好,很极品的花瓶啊,可惜的是,你有点傻,心智才10岁!”
“那怎么啦,武松才不嫌弃我呢,我妈也不嫌弃我。”
花初夏害怕了,坐在沙发上倾斜身体,整个人都要挤在我和沙发靠背之间。
“你有怕冷和怕疼隐疾,潘家园的尤罡正在为你治疗,等今年秋天,必须要用到津门洛家的几种中草药。”
洛思悠冷哼一声,“如果洛家不答应,你们就拿不到那几种中草药,如果从其他渠道去寻找,可能一辈子都凑不齐。这么一来,你怕冷和怕疼的隐疾,永远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