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三把我就没打算赢，可第二把就来了678小顺子。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这种牌面容易下不来台。一旦输给了更大的牌，就会痛苦和惋惜。
可我是老千，有时候我就喜欢下不来台，让人看到我的拙劣与窘迫。
“这牌他妈的，不大不小真难受。”
我很不情愿的跟了1万。
“看来武松有牌，有时候他来了牌容易露怯。”
也不知道刘采妮这是在嘲讽我，还是在配合我，但瞬间的默契又有了。
其他家看牌之后飞了，就剩了我和洪浩辰。
“武松，你大概什么牌？”洪浩辰这么问，反应了他的智商上限。
“洪少，我很想给你面子，但我不能告诉你，我什么牌。”
我都这么说了，洪浩辰还在好奇看着我。
“如果你是对子，直接飞就对了。”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看看你到底什么牌。”
洪浩辰扔了1万，开了我的牌。
他是对q，自然是输了，苦笑道：“武松，你可真有意思，炸金花居然喜欢讲真话？”
我没搭茬，清淡的笑着收钱。
洪浩辰脸上飞过一抹鄙夷，他肯定看不上这点钱。
我利用洗牌的机会码了牌，打算让圆圆赢洪浩辰。
先后有两个人切了牌，我想要的牌有两张被切走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发大牌。
发牌的过程中，我很娴熟的弹牌和抽牌。
几位都在看着我的手，但我丝毫不会慌乱。
几圈之后，就剩了圆圆和洪浩辰，跟钱已经提到了封顶金额。
“洪少，你开了我算了，我不是很敢赢你的钱。”
“圆圆，你真骚，如果你真赢了，我愿赌服输，可你行吗？”洪浩辰微眯眼睛看着圆圆古荡的弧度。
“这把牌我真不小，跟了。”
金钱给了圆圆勇气，她甚至不怕得罪洪浩辰。
“跟了。”
洪浩辰清冷的笑着，将1万扔了进去。
“继续。”
圆圆才属于有了大牌容易被人看穿的类型，洋洋得意跟了钱。
“看来你真不小，我开了。”
洪浩辰很嚣张，但是他不傻。
看到赢的几率降低了，自然就开牌了。
“妈比，你A带K金花？”
洪浩辰是A带J金花，输了之后看起来很不甘心。
如果旁边没人，他可能立马将圆圆摁在牌桌上拾掇一顿。
“哈哈，赢了。”
圆圆收钱时，笑脸有点傻气。
这女孩，智商和情商都不算很高，如果一直混圈迟早葬送了自己。
圆圆洗牌时，我很苦恼的抽着烟，就好像自己眼馋了。
圆圆发牌，孙奎赢了。
“今晚手气还行，我也该回点本了，前段时间上百万都输出去了。”
孙奎会一点很低级的千术，可是当着我们这些人的面，他不敢施展。
孙奎发牌，圆圆又赢了。
圆圆姿态愈发丰富，地雷都在颤抖。
我心里对圆圆姿色的评价是，有点漂亮，很有料。
圆圆发牌，刘采妮赢了。
刘采妮漫不经心洗牌，然后发牌，就好像输赢对她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今晚刘采妮的表现，进一步加重了我对她的好奇心。
牌局进行了两个小时。
孙奎赢了十几万，圆圆也是赢了十几万。
我输了大概两万，刘采妮输了五万，洪浩辰输了二十多万。
“手气不行，带了五十万应该也够输了。”
洪浩辰点燃雪茄，微微仰头冒充大佬。
“手气不好，可以提前退场，今天定一个规矩，输钱的人和赢钱的人，只要玩够了两个小时，都可以闪人。”
我这么说了，其他几人都反对。
刘采妮有点过分，抓起扑克就扔到了我脸上。
“武松，你别他妈的放屁，输钱的人不玩了可以，但是赢钱的人刚两个小时就走，那是找打！”
“刘姐，你也太厉害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再次感受到了默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采妮就学会了配合我的演技。
如果她不是老千，配合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是老千，我为什么没发现她出千？难道她的千术高到了能够逃脱我的眼睛？
接下来。
我用小金花赢了一把。
我出千了，打算让圆圆赢刘采妮。
刘采妮似乎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K金花输给了圆圆的A金花六七万。
“不好意思啊，刘姐。”
圆圆赢钱越是多，人就越是懂礼貌。
“这有什么，你有牌就放心赢钱，我牌品好，输了钱也不会报复牌友，不像某些杂种。”
“刘采妮，你说我？”
洪浩辰微张着嘴，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脸。
“既然你对号入座了，那我就挑明了，说的就是你！你一直不怀好意的瞟着圆圆，你想干什么？如果就因为圆圆赢了点钱，你报复了她，我弄死你！”
“不敢不敢，我就没这么想过。”
洪浩辰很汗颜的笑着，刚才他可能真这么想过。
凌晨三点。
我小赢三万，孙奎赢了十多万，圆圆赢钱超过了三十万。
洪浩辰输钱最多，约莫45万。
刘采妮输了大概几万元。
圆圆满面红光，似乎在幻想自己的未来。
洪浩辰黑着脸，看着为数不多的赌资，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刘采妮笑道：“洪少，你钱不多了，要不然滚吧？”
“我滚，你怎么不滚？”
洪浩辰脾气来了，满脸戾气看着刘采妮。
“妈比！”
刘采妮抬手就扇了洪浩辰的脸。
“哦……”
洪浩辰面部肌肉都在抖动，伸手抹了一把，嘴角倒是没流血，“刘采妮，你也太凶了，真以为我怕你？”
“洪少怎么会怕了我这么一个小女子，洪少甚至敢一脚踢到我脸上。”刘采妮冷笑着。
“不敢不敢。”
洪浩辰一定是想到了刘采妮背后站着欧阳家，立马又萎靡了。
“武松！”
“怎么，你惹不起刘姐，所以要针对我？”
“不是针对你，只是想和你玩点有意思的。我也就剩5万了，跟你一把赌了。”
“不玩，我几乎没赢，跟你来一把，点背就输了。”
我拒绝了，但是刘采妮很感兴趣。
“我来跟你赌，比大小。”
“行啊。”
洪浩辰和刘采妮一人摆出来5万，抽一张牌比大小。
“你看老娘是什么？”
刘采妮抽了一张牌扔了出来。
“哈哈，梅花2！我随便抽一张，也能大过2.”
洪浩辰怪笑着，但他的行为也不是很草率，迟疑之后才抽了牌。
“6，赢你。”
洪浩辰收走了刘采妮的5万，刘采妮黑着脸，轻咬着嘴唇，似乎想反悔。
“算了，让你赢，去个洗手间。”
书房里没洗手间，刘采妮朝着房门走去，孙奎和洪浩辰都在看着她的背影。
坐在我身边的秦致远，一直很安静。
有几次我都差点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但我料定秦致远发现不了我的千术。
肥胖的孙奎啧啧道：“刘采妮这女人有味道，都40岁了，可怎么看都那么带劲儿，比二十多岁的女孩都好。”
“孙奎，你也算色胆包天了。我都吃不到刘采妮的蜜，你这种老杂种更加没机会。”
洪浩辰阴沉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他忽然朝着秦致远看了过去，“卧槽，你还在呢，我都无视你了，你也太安静了。”
秦致远像是思绪被打断了，冷眼看着洪浩辰：“你想干什么？单挑你不是对手。”
“打来打去多没意思，那点破事早该过去了。”
洪浩辰悠然说着，“在京城玩牌越来越没意思，过段时间去奥门玩一玩。百家乐、龙虎斗和角子机，我都喜欢。”
洪浩辰说的角子机，其实就是老虎机，角子在奥门是硬币的意思。
“其实我也想去奥门，还从没去过奥门呢。”圆圆赢了钱，不但人优雅了，说话也更甜糯了。
“要不我带上你？奥门那边百家乐可以真人荷官，也可以用机器玩。看线路图我有经验啊，去一趟回来之后你身家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了。”
“算啦，我才不跟你一起去，怕自己沦为你的玩物。如果被你整瘫痪了，赢了钱也没法享受生活了。”
圆圆应该被洪浩辰用变态的手段对付过，所以才会心有余悸。
我能想到的层面，秦致远肯定也能想到。
他甚至会想，在关璐醉酒的夜里，洪浩辰是不是也很变态，不走寻常路？
几乎没有征兆。
秦致远一拳砸在了洪浩辰脸上。
“谙……”
洪浩辰腮帮子挨了一拳，惨叫着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上。
门开了，上洗手间的刘采妮走了进来。
“这什么情况？”
“秦致远这绿毛龟打我！妈比的，就因为关璐那骚货，你针对我多少次了。”
洪浩辰爬起来，朝着秦致远冲了过去。
情景和他的想象有所区别，并没有谁拦住他。
估摸着单挑不是对手，洪浩辰又开始后退。
“秦致远，这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回头让你好看。”
“如果我说算了，洪少愿意给个面子吗？”刘采妮嘴角含笑看着洪浩辰。
“有点抱歉，刘采妮，这次不能给你面子！三天内，我必然跟秦致远碰一碰。”
“不用三天内，天亮以前就让你跟欧阳公子碰一碰。”
刘采妮愈发阴冷，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欧阳公子，你来大红门这边，带上螺旋钢筋！”
“这都几点了，好吧。”
“不要啊，刘姐，我错了，欧阳公子，你千万不要过来。”
洪浩辰吓得面色惨白，惨叫声都是那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