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来了?”欧尚眯了眯眼。
手里的枪并没有收起来,在食指上转了一圈后,依然把枪口对准那人。
“五少,首长现在就在客厅里等着。”那人弯了弯腰。
“这房子不是已经过户给江米了吗?我叔这是舍不得,想赖账?”
“哪里呢。”侍卫尴尬的急忙低下视线。
既然房子送了人,半夜三更的又不请自到的突然出现,是有些不地道。
“臭小子,没想到是你回来了。江米呢?”
欧阳昆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原本想等着人自动去见他,半天后见人没进去,便没脾气地自己个从客厅里踱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却没想到来的只有欧尚一个。
欧尚见他叔出来了,立即把枪收了起来。不过对欧阳昆说话的语气上却没了往日的恭敬。
“叔,咱欧家好像没干过言而无信的事吧?”
“你叔我是那样的人嘛?!”欧阳昆不悦地呵斥了一声。
“咳,我来这里呢,是来找江米。想着问问,她跟聂卫东俩个把你那个傻弟弟诓哪去了?”
“啊?无敌找不到了?”欧尚一听,瞳孔禁不住缩了缩。
觉着今晚这许多人撞在一起,怎么都跟江米较上劲了?
江米不像个喜欢参和闲事的人啊?难道那些人不是为了抓江米而是为了找到欧阳无敌?
“叔,九江大酒店发生的事与您有关?”
“九江大酒店?发生了什么事?”欧阳昆面上的神色流露出些许疑惑。
这里离九江大酒店距离半个城,他刚从海岛基地那边过来不久,还真不知道九江大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九江大酒店发生了枪杀案。案犯在追杀江米上尉的时候,杀死了一名酒店外籍管理人员,和几名安保人员。”
欧尚知道,自己即使不说实话,依照欧阳昆的能力,很快就会从别的途径得到详细消息。与其这样,大家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江米呢?江米怎样?”欧阳昆神色严肃起来。江米对欧家有大恩,江米若有事,欧阳昆还没法无动于衷。
“江米没事,聂卫东少校为了救江米双腿重伤。”
“啥?聂卫东重伤?聂卫东不是……”欧阳昆一听伤了聂卫东,眉头皱了皱,眼中神色瞬间有些纠结。
其实知道是聂卫东带走了欧阳无敌,接到消息他并没有生气上火,反倒觉得,跟着聂卫东,他那侄儿只怕更有前途一些。
因此就在寻找侄儿一事上消极怠工。这会躲别墅里等江米,其实也是避开隐门耳目,想着通过江米跟聂卫东卖个好。
“叔,这些事不会跟无敌有关吧?那咱家欠下的人情可大发了。吴爷爷那边只怕不好交代。”欧尚显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知道,住在柳家别墅里的那个老怪物,在大华可是没人敢招惹的存在。
“走,咱们一起去柳家别墅拜访一下吧。这事可不能让吴老误会了。”
欧阳昆自付没胆子跟吴老怪怼上。负荆请罪如果管用,他现在就让人准备荆条去。
只是刚走到柳家别墅门前,就听到别墅主楼房二楼的某个房间内传出聂卫东杀猪般的嚎叫声。
“啊!啊!啊!师傅,疼死我了!别打了!别打了!”
什么情况?吴老怪不都是把聂卫东当眼珠子一样疼吗?这怎么受伤了还打上了?
欧阳昆惊得猛然回头看向欧尚。
欧尚也懵逼,赶紧摇摇头,表示这爷俩的感情表达方式他这个正常人不懂。
“叔,按门铃不?”
“别,别按了。都这么晚了,还是别打搅的好。”
吴老怪八成是气蒙了心了吧?他这个时候要是送上门去,岂不是成了撒气筒?卖好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老东西翻起脸来可是谁的好也不认。
欧阳昆自付不敢招惹吴老怪,趁着没被发现,紧溜带人离开了别墅区。
欧阳昆叔侄俩刚走,屋子里,丑爷轮着块竹板就停止了在聂卫东两条小腿上的抽打。
“师傅,你这是治伤吗?你这是加伤啊……”
聂卫东也不嗷嗷叫了。
当着媳妇儿的面,他也不想嗷嗷叫啊。奈何抽得实在是疼,特么钻心钻脑子疼。
“你懂还是我懂?不把里面的淤血表出来,你就等着筋脉坏死吧你。真是的,越来越出息,竟然从个九楼下来就把自己伤成这样,想当年,你师傅我从……算了,不跟你扯这些。那个,丫头,找根三棱针,给他从脚趾头上放放血。把淤血放尽了。”
吴老怪竹板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翻着怪眼,背着手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江米瞅着床上聂卫东那两条紫茄子一样的小腿,后牙槽嘶嘶的吸冷风。
都这样了还要脚趾头再用三棱针扎?这比刑讯逼供也不差什么了。可惜自己真不需要这家伙说什么大实话。最好别说话。
消过毒的三棱针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聂卫东把个抱枕往胸前一抱,一口啃了上去。呜呜道:“媳妇儿,下手轻点……”
却没想到江米并没有按照吴老怪的吩咐直接去戳脚趾头,而是沿着经脉走向,在足三里等穴位上一一用三棱针刺出出血点。除了过电一样的酸麻感,痛感十分轻微。
最后针刺涌泉穴的时候,一股黑色血箭直接彪出了三尺远!
聂卫东爽的嗷唠了一声后,双腿竟然在江米的治疗下,不疼啦!
心里甚是美滋滋,觉得还是媳妇儿靠谱。可等江米转头关切地看向他时,这人却立时装出一副宝宝疼,宝宝就是不说的可怜模样来。
聂卫东的唇线本来极其美型,紧抿之后更是充满着禁欲感的神秘和诱惑,黑中透着深紫的鬼魅眸子里,竟然水润润的,像冰水亲润下令人想要舔舐的黑葡萄。
赤着的上身,皮肤光滑润泽,却有肌肉块分明,灯光下反射着暖暖的金黄色,像暖玉,像蜜糖。
再往下,修长健美充满着力量的大腿……
江米赶紧将视线移开,喉咙却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亲爱哒,如果你需要,我现在也可以的……”
聂卫东抿紧的唇线缓缓翘起一抹调皮的弧度。
他就知道,他家丫头品尝过他的滋味后,不可能再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