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喝了几口汤,放下勺子,“我也不想吃了。”
张四爷见莫言非蔫蔫的,问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二勇去买。”
莫言非摆了摆手,又躺回到床上,“我累了,你不用陪我,我睡一会就好了。”
张四爷站起身往外走。莫言非皱了皱眉,喊道:“宗泽,家里有桔子和苹果,不用买葡萄的。”
张四爷停下脚步,回身看着莫言非。
莫言非解释道:“我给三爷的信里,实在没什么可写的,才跟他要葡萄树的。你别让二勇去买葡萄了。”
“二勇开车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莫言非笑了笑,“算了,剥葡萄皮太麻烦,你去给我拿个苹果来吧。”
“好。”张四爷应了一声,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又给莫言非洗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他回到莫言非身边,一边用刀削着苹果皮,一边说道:“我记得大嫂说过,有一年,你被院子里窜出来的野猫吓到,半夜发了烧,夜里吃了两个苹果,第二天就好了。”
“傻瓜,那是我想吃苹果了。”
张四爷看着莫言非,“那你现在这样反复发烧,是想要什么?”
莫言非停顿了一下,“想要你在我身边。”
张四爷嘴角轻扬,“我的领悟力有些差,你最好自己说出想要的,不然你这场病,可就白折腾了。”
莫言非接过张四爷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边吃边说道:“这次我真的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是一想起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心中火起,体温升高。”
张四爷一本正经地说,“哦,这病有些重,看来需要彻底治疗,把病根去了。”
莫言非叹了口气,“唉,不太好治啊。”
“我来专『药』专治。”张四爷说着,手搂住莫言非的腰际。
这时门铃声响起,莫言非推开张四爷,“别闹,来人了。”
张四爷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这江明轩还挺执着。”
莫言非对张四爷说道:“他人不坏,就是嘴直了些,你别跟他计较。”
张四爷淡淡地说:“我的心,可比你大多了。”
“你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是女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张四爷打开房门,江明轩和刘雅洁走了进来。
江明轩一看莫言非的情况,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没见好呢?”
“别提了,中午来了两位客人,我陪他们说了一会话,凉着了。”
“你病着,自己怎么不加些心。”江明轩转头对刘护士说道,“肌肤注『射』一针安痛定。”
莫言非眨了眨眼睛,弱弱地问:“可不可以不打针。”
江明轩说道:“你持续三十八度五,会诱发其他并发症,还可能会引起脑膜炎,所以要及时进行治疗。”
莫言非一听会烧到脑子,马上说道:“打针吧。”
刘雅洁从『药』箱中拿出安痛定和注『射』器。莫言非一看到注『射』器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
张四爷『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我陪着你。”
张四爷看了一眼江明轩,“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江明轩尴尬地一转身,走出房间。
莫言非把手从张四爷的手中抽出来,“你去陪着明轩吧。”
张四爷淡淡一笑,走出房间。
江明轩见张四爷走出来,问道:“打完针了吗?”
张四爷冷冷地说:“没有。”
江明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
张四爷走到沙发旁坐了一下,“江医生,请坐。”
江明轩没有答话,静静地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张四爷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
吴妈给张四爷和江明轩送来茶水,“江医生喝杯茶吧。”
“谢谢你。”江明轩嘴上说着,人却依旧站在门前。
吴妈叹了口气,“江医生,你还是离门远一些吧,免得被我们姐吓到。我是见不得我们姐打针的,别人打针都是安静的,她却哭得就像在割她的肉似的。”
江明轩脸一红,仿佛吴妈说的人是他,他尴尬地说:“有很多人晕针的,非的情况还算好的。”
张四爷瞥了一眼江明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刘雅洁打开屋门,“打完针了。”
吴妈诧异地说:“哟,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郑勇笑道,“刘护士,你的手艺可真是高啊!”
刘雅洁礼貌的笑了一下,转身又走回屋内。
江明轩快步走进屋子,见莫言非脸朝下,趴在床上,忙问道:“你还好吗?”
莫言非喃喃地说:“不好!”
吴妈走到床边,“今天怎么没哭啊?”
莫言非叹了口气,“唉,雅洁姐打针,比苗护士长好了很多。”
刘雅洁忍不住笑道,“那你还不起来。”
莫言非可怜兮兮地说:“我动不了啦!”
江明轩说道:“我扶你起来活动活动吧。”
莫言非闭上了眼睛,“容我趴一会儿。”
江明轩不知所措。
刘雅洁说道,“她只是太紧张了,过一阵就会好了。”
刚刚走进来的张四爷心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苗护士给她打针时,那动静可是惊天动地的。
吴妈怕刘护士难堪,解释道:“我们姐就是这样的,原来苗护士长给她打完针,她要这样趴很久的。”
江明轩不好总这么看着莫言非,他说道,“我在外面,如果你觉得哪不舒服再喊我进来。”
“嗯。”莫言非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刘雅洁问道,“非,我帮你做一下按摩吧。”
“好。”
刘雅洁从莫言非的肩部开始,轻轻的按『揉』着。
“哎哟~”莫言非喊道,“姐姐,你轻一点呗。”
“重吗?”刘雅洁问道,“我没用力气。”
“姐姐啊,我可能是享受不了这待遇。”莫言非说着,慢慢坐起身。
刘雅洁笑问:“现在好了?”
“好啦。”莫言非说道,“姐姐你是手到病除。”
吴妈说道,“姐,你活动活动,就不会感觉打针的部位疼了。”
刘雅洁对吴妈说道,“其实根本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痛,都是她的心理作用。”
莫言非可怜兮兮的,“很疼的。”
刘雅洁无奈,“有割破手指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