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看着莫言非,“矿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没有必要去想。”
“我要想的不是矿场的事情。”莫言非说着,躺在了床上,“我累了。”
张四爷一皱眉,“你又发生么脾气?”
莫言非拉过被子,“我是自己心情不好,跟你无关,你去钓鱼吧。”
郑勇在外面喊道:“小非,吃野鸡啦。”
莫言非对张四爷说道:“你去告诉二勇,我刚才吃炸果子,已经吃饱了,什么都吃不下了。”
张四爷审视着莫言非,“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最好跟我明说。”
莫言非长吁一口气,“宗泽,是我自己想要去想一些事情,你让我静一会儿就好。”
“你觉得我们张家人做事太狠了是吗?”张四爷问道。
莫言非坐起身,“是,你们一向是如此。而且你大哥算计这些事,把自己摘得都挺干净的。”
张四爷也有些恼了,“是你想多了,所有的结果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大哥没有逼过任何人。”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去钓鱼吧。”莫言非又躺在床上,拉过被子。
张四爷也不再多说,转身走出屋子。
郑勇见张四爷阴沉着脸从屋子里走出来,犹豫着问道:“小非还吃鸡吗?”
“她吃饱了,你们吃吧。”张四爷说着,走进厨房。
智清大师正在厨房里喝着粥,吃着炸果子。他见张四爷进门,感慨道:“这么快就又吵起来了。”
张四爷一笑,“没有。”
觉明说道:“你给小非拿些炸果子,她吃了东西心情就好了。”
“嗯,我盛两碗粥。”张四爷说着,自己动手盛了两碗粥。
觉明又拿盘子装了几个炸果子,和张四爷一起走出厨房。
两个人走进北屋,见莫言非面朝里躺在床上。
觉明开口说道:“小非,吃点饭吧。”
莫言非听到觉明的声音,不好装作没听见,只好坐起身,“师兄。”
觉明微笑着劝道:“小非啊,就算宗泽做错了事情,你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是吧,吃点师兄炸的果子,所有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莫言非叹息一声,“师兄,这次不是宗泽做错事情,是我有些心烦。”
觉明点头,“我明白。你吃些东西心情就会好了。”
莫言非走下床,“师兄,谢谢你。”
“小非真是越来越乖了,中午师兄给你做凉粉吧,咱们吃凉粉拌黄瓜,你看怎么样?”觉明乐呵呵地问道。
莫言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师兄你真好,一会儿你还要跟白宏去买东西,中午做凉粉恐怕来不及吧,我们晚上吃也行。”
“来得及,我走之前先把面洗好。”觉明微笑着走了出去。
莫言非喝了一口粥,“宗泽,你带了多少钱?”
“你要用多少?”张四爷问道。
“你拿些钱给白宏,让他陪师兄去买些米面之类的东西吧。”
“我会去安排。”张四爷也端起碗喝起粥。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早饭,张四爷把用过的碗筷送回厨房。
他见只有李刚在吃早饭,便问道:“他们都去打野鸡了?”
李刚一笑,“年轻人爱热闹。”
“白宏回来让他来我房里一下。”张四爷说完,走出厨房。
他正遇到几个伙计拿着烤好的野鸡走进后院,张四爷笑道:“收获挺大。”
“这山上的东西真不少。”白宏笑着说道:“四爷来只野鸡。”
“不啦,你们吃吧。”张四爷拿出钱包,“白哥,吃完饭,你开车陪着我师兄下山买些东西。”
张四爷给白宏拿了十块钱,“我出来带的钱不多,不够话,你先垫一下,回去跟老李报账。”
白宏接过钱,“哪用得了这么多。”
张四爷一笑,“穷家富路,多带点吧。”心里想的却是,你太不了解我那师兄了。
张四爷走进北屋见莫言非又躺回了床上。
“你打算睡一天吗?”张四爷问道。
莫言非抱紧被子,“你去钓你的鱼吧,不用管我。”
张四爷坐到床边,“你还想让我怎样?”
莫言非坐起身,“宗泽,我不是跟你闹别扭,我是自己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张四爷凝视着莫言非,“什么不明白的,你问吧。”
莫言非抬手,抱了一下张四爷,“不关你的事,你去钓鱼吧,等我想清楚了,我会去找你的。”
“好。”张四爷说完,起身走出屋子。
莫言非慢慢躺回床上,看着帏顶,喃喃自语:“不关我的事,为什么还要去想呐。”
张四爷走出屋子,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带鱼竿,又没准备鱼饵,他还钓什么鱼啊。
他懊恼地走出院子,独自来到后山的泉眼旁,挑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坐在那入神地看着流淌的泉水。
那几个伙计可算得了空闲,在这山上追打着野鸡。张四爷不时能听到他们之间互相取笑、打趣的声音。
郑勇无意中发现张四爷独自坐在那里,挠了挠头,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回了寺里。
张四爷听到脚步声,转头见莫言非信步闲庭溜达过来。
“鱼呢?”莫言非笑盈盈的,“我是来吃烤鱼的。”
张四爷一笑:“我忘记带鱼竿了。”
莫言非一脸惋惜:“唉,你看你不带着强子是不行吧,如果带着他,他一定会给你准备好一切的。就算没准备,只要你说你想钓鱼,强子也会马上给你弄出个鱼竿来的。”
“好,下回我到哪都带着他。”
莫言非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泉水,“我想洗洗头发了。”
张四爷感慨:“是该洗洗了。”
莫言非斜了一眼张四爷,“你嫌弃我是不是?”
“嗯。”张四爷应了一声。
“哎呀,伤自尊了。”莫言非说着转身往回走。
张四爷喊道:“你不是要洗头发吗?”
莫言非头都不回,径自往山下走。
张四爷无奈,只好追上她,“你还真不高兴了?”
莫言非笑道:“傻瓜,洗头不拿盆,我怎么洗。”
两个人一走进院子,就听大殿里有人在哭诉。
莫言非好奇地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大殿。
张四爷扶额,自己这媳妇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