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呵呵干笑两声,“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能让我放心的。”
张四爷搂着莫言非在她耳边说道:“我信你,你也需要相信我。”
莫言非可不想跟张四爷纠结这个,她柔声说道:“我相信你。你松开我,咱们给那院子想个名字吧。”
张四爷食髓知味,不吻到莫言非缺氧怎么肯放手。
当张四爷松开莫言非时,莫言非已经无力抱怨,她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走了吧?”
张四爷嘴角上扬,“你还没给我研墨呢。”
莫言非嘴里嘀咕着,“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可还是走到书桌前,往砚台中倒入一点水,开始慢慢画圈研墨。
张四爷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际,轻声问道:“起个什么名字?”
莫言非不冷不热,“你做主吧。”
张四爷见莫言非有些不高兴,微微一笑:“我们儿子的名字我做主,这院子你看着起吧。”
莫言非慢慢研着墨,“我肚子里这点墨水,想出的名字,你不怕别人笑话?还是你自己想吧。”
张四爷一挑眉,“你不是高中毕业,奉城屈指可数的才女吗?”
莫言非把墨条往砚台边上一放,“我手腕酸了,你自己弄吧。”她说完,转身想走。
张四爷拉住她,“做事情要有头有尾啊。”
莫言非白了张四爷一眼,“我什么时候做事有过尾。”
“别闹了,我写完好让强子送去做匾。”
“我累了。”莫言非说着甩开张四爷,坐到沙发上。
张四爷看了一眼砚台中的墨汁,拿出宣纸,铺在桌子上,“随便说个名字吧。”
莫言非不想磨叽,“那院子种着菊花,就叫菊园吧。”
张四爷想了想,“菊花虽然生命力顽强,古时也有高风亮节,象征长寿或长久的意思,可我却觉得它有一种伤秋的哀挽之意。等来年开春,我们改种别的吧。”
莫言非双眸亮了起来,“那种向日葵吧。”
张四爷一笑:“又好看,又好吃是吧?”
莫言非讪笑:“你们这些高雅之士,自然看不上这俗物。”
“只要你喜欢就好。”张四爷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葵花坊”三个大字。
张四爷写好之后,抬头说道:“你来看看怎么样。”
莫言非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葵花坊,叫着倒也顺口,只是你想开那俱乐部,这名字是不是有些不搭啊。”
张四爷捏了捏莫言非的脸颊,“还算有点脑子。”
莫言非瞥了一眼张四爷,“叫玫瑰坊吧,开春让他们改种玫瑰花。”
张四爷在莫言非脸颊上亲了一下,“媳妇,研墨吧。”
“去叫冯强。”莫言非说完,又坐回到沙发上。
张四爷见莫言非是不打算给他干活了,只好自己拿起墨条,边研墨,边说道:“玫瑰坊这三个字,你用正楷来写吧。”
莫言非懒洋洋的,“我写小字还行,大字没有那气势。”
“我帮你,我们一起写。”
“别浪费那墨了,你快点写吧。”莫言非说完,蜷缩着身子倒在沙发上。
张四爷见莫言非有些不舒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我想回家了。”
张四爷也没心思再逗她,提笔写下,“玫瑰坊”三个大字。
写完之后,朝着窗外,喊道:“强子!”
冯强听到喊声,快步走了进来,“四爷。”
张四爷看着桌子上的字,“把这个送去做一个匾额,以后江家那个洋楼,就叫玫瑰坊了。”
“是。”冯强应了一声,拿着宣纸往外走。
“等等我,先送我回家吧。”莫言非说着坐起身。
张四爷对冯强说道:“你先走吧,一会儿我送小非。”
“是。”冯强脚下没停,走出书房。
莫言非叹息一声,看着张四爷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你现在心情这么不好,我不得知道原因嘛。”张四爷说着,拉起莫言非,“咱们回房说。”
莫言非想甩开张四爷的手,可是没有四爷力气大,她被张四爷拉着走进卧室。
莫言非知道张四爷想让她留下,也懒得费话,直接躺在床上。
张四爷推了推她,“别睡啊,我给你拿大洋数着玩怎么样?”
“不玩了,我的胃有些不舒服。”
张四爷一皱眉,“刚才辣的东西吃多了引起来的吗?”
“也许吧。”莫言非闭上眼睛,“我睡一会儿。”
张四爷轻轻揉着莫言非的胃部,“让李婶给你做些小米粥,暖暖胃吧。”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张四爷拉过被子,盖在莫言非的身上。
这几天事情太多,张四爷晚上睡得不好,现在莫言非在他身边,他心里一放松,也闭上了眼睛。
莫言非感觉身边的张四爷已经睡熟,她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
她原以为自己是了解张宗泽这个人的,可当她要嫁给这个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太阳慢慢偏西,莫言非听到汽车进院的声音,知道冯强已经回来。
她坐起身,刚要下床。
张四爷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莫言非一惊,她开始怀疑张四爷刚才到底睡没睡着,“快五点钟了,我要回家了。”
张四爷也坐起身,“别回去了,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莫言非想了想,“别去看电影了,我们去听戏吧。”
张四爷凝视着莫言非,“你想去看看你那两成的股份?”
“你不说我都忘了那股份的事儿了。”莫言非一笑,“彭家浩不能白请你去一回望月楼啊,我们去看看金婷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张四爷眉峰微皱,“我当时已经跟彭家浩说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莫言非长舒一口气,“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去看看那两成股份吧。”
“你想听戏,我们就去。”张四爷说着下了床,“你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免得吴妈惦记吧。”
“嗯,我回家换件衣服吧。”莫言非嘀咕道。
张四爷看着莫言非有些皱皱巴巴的外衣,“是需要换一件了。”
这时书房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张四爷一皱眉,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