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中市以前的警察出警速度非常的慢,以至于人家打架结束之后,他们才是姗姗来迟。然则自从阆中市出了几次事情之后,这边的情形却是变了。按照公安部的规定,一旦接警,十分钟不到者,就要收严厉的处分。
阆中市政法委书记纪泽来了之后,更是加大力度加快出警速度,凡是在接警十分钟不到者,就会被免职处分的。
天堂路派出所的所长杜金马带着人来到了现场之后,一看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自己真太悲摧了,地上面躺着的都是一群衙内啊。
“杜所长,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我怀疑他们是恐怖分子。”
作为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马温阳进出派出所的次数不在少数的。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后天条件,使得他跟公安局下面一些领导都很熟悉的。就拿眼前的杜金马来说,就是因为他的牵线,才使得杜金马做到所长的位置的。
一看到是马温阳,杜金马顿时间来劲了,当下朝周贝贝三个人大怒道:“当街袭击他人,全部给我带走。”
看着杜金马一脸正经的样子,周贝贝三个忍不住笑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那个了。这样的阵势,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见过了。在燕京横行的他们,没想到这才下来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是吗?你带走我们之前,可要考虑好你的官帽子,哦,不对,你应该也考虑好你上司的官帽子。”小鸭朝杜金马鄙夷道。
杜金马这下子有点心虚了,从面前三个人的气势来看,似乎不是一般人。马温阳可是他们阆中市市委副书记的儿子,眼前三个人说打就打,这来头肯定不一般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逮捕了,出了什么事情,我扛着。杜金马,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见到杜金马不办事,马温阳歇底斯里吼道,他马温阳在阆中市这个地方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呢?
“就是,杜金马,你最好识趣一点,出了事情有老子呢?”一名被打倒在地的男子嚣张的说道。
杜金马这下子也不再犹豫了,有市委副书记的儿子跟统战部长的儿子撑腰,他自然是不在畏惧了。
“全部带走。”
周贝贝三个人并没有反抗,而是轻蔑的看着杜金马等人,刚才大金已经悄悄的打电话给叶天雄了,叶天雄已经让秘书过来处理了。
进了派出所,周贝贝三人不管其他人的眼神,三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里面按闲聊。
“大金,你说说阆中这个小地方的治安跟燕京相比怎么样?”
“我呸,这有什么可比的。燕京可是大都市,阆中市是小地方,岂能同日而语的。”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五哥他为何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担任宣传部长,要我说,依着五哥的背景,在燕京部里面干局长都是可以的。”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侃着大山,杜金马安排的人只是负责监视他们,并没有对他下手。主要是杜金马有点畏惧,从三人的气质上来看,绝对不是小地方出来的人马。
尽管马温阳跟王刚说会替他扛着,但要是惹到了上面人物的话,恐怕不是这些人能够扛着的。
“所长,他们的谈话好像是提到了宣传部长,还说到中组部的事情?”一名负责监视的警员,来到杜金马所在的办公室汇报道。
杜金马听完一愣,随即反问道:“小赵,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哈牛皮啊?”
“不像,我在燕京读过书,他们谈话用的话语就是燕京本地方言。对了,所长你查查现任中组部长是不是姓周?”小赵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当下提醒道。
杜金马迅速的打开了百度,输入了要查的内容,上面果然查到了中组部张的信息。
“中组部部长确实是姓周,这个跟刚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杜金马疑问道。
“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似乎好像是三个人当中有一个就是中组部长的公子,其他两个好像是提到外交跟财政方面的事情。”小赵把自己听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不等杜金马这边有所行动,那边马温阳等人包扎完毕闯了进来。
“怎么样?老杜,有没有修理他们啊?”
一见到杜金马,马温阳立即出言询问道。
杜金马赶紧上前小声说道:“马少,这次可能是碰到大人物了,他们三个来头都不小,那个姓周的竟然是中组部部长的公子。”
中组部?马温阳一愣,他不当官,但还是清楚中组部是干什么?不过他随即却是冷笑了,冷声说道:“老杜,我看你是被他们给哄了。中组部的公子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呢?再者他们下来怎么可能是几个人呢?”
“这?还有他们好像是提到了宣传部的叶部长,说叶部长是他们的五哥?”
“笑话?老杜,你这还是月火越倒退了、。叶部长姓叶,而不姓其他的,这些人都不姓叶,怎么可能是叶部长的家人呢?”马温阳轻蔑道。
杜金马还是有点犹豫,但是却是拗不过这些公子哥,只好单独让他们进去了,至于出了什么事情,有人顶着呢?
刑讯室里面的事情,杜金马倒是一点都不过问,而是去搜搜中组部部长公子的模样,随即一愣,被他关押的那个人似乎真的是中组部部长的公子周贝贝,当下便准备去阻止马温阳等人行事。
“所长,叶部长的秘书过来了。”正当杜金马准备去刑讯室的时候,小赵过来通知道。
张毅伟是接到叶天雄的电话过来了,说是从燕京过来的几个朋友被关在附近的派出所里面,让他出面把人带出来。
“哟,这不是张秘书吗?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杜金马看到张毅伟,当下笑着说道。
张毅伟看了杜金马一眼,随后笑着说道:“杜所,张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是奉叶部长的命令过来接他京城来的朋友的。”
“叶部长的朋友?”杜金马脑门上迅速冒出来冷汗了,当下也不顾及张毅伟,而是迅速跑向了刑讯室。
在刑讯室的外面听到里面的惨叫,杜金马此时真想骂娘。尽管是这样,他还是让人打开门。只见到刑讯室里面一片狼藉,周贝贝三人依然坐在凳子上抽烟,倒是后来进去的马温阳等人被修理的倒在地上哀嚎。
“这是怎么回事?”张毅伟看到这种场面,当下沉声询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想要袭击我们,我们只好正当防卫了。”大金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张毅伟不认识这三个人,但是从其气质上来看,他能够感觉到这三个人就是叶天雄安排他来接的人。
“三位是从燕京来的吧。”张毅伟笑着问道。
“是的,怎么你还想要动手啊?”小鸭鄙夷道。
张毅伟一听到小鸭误会了,当下赶紧解释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是奉叶部长的命令来接你们出去的。““哦,是五哥派你来的啊。你回去告诉五哥,多谢他的好意,我们暂时不想出去了,在这里有吃有喝,干嘛那么着急出去啊。”大金笑嘻嘻的说道。
杜金马差点都要哭掉了,他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这么无赖的人,偏偏他是那人家没有办法?中组部部长的公子,还有两位跟周公子一起的人,这些人的地位岂会差到哪里去啊?他今天是被踢到铁板上了。
“三位三位,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您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兄弟我能够有今天也不容易,你们行行好吧。”
为了让这几位公子出去,杜金马差点都要下跪了。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样哀求,周贝贝三人都是无动于衷,他们在上面何时受过这样的苦。阆中市市委若是不能给他们一些说法的话,他们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马温阳等人早就疼死过去了,对于周贝贝他们的身份还不知道,若是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会吓得尿裤子的。
马向东得知自己的儿子被人家打了,心里那个火啊。他儿子虽然不成器,但是毕竟是他马向东的儿子。他马向东好歹也是市委副书记,现在有人这么对待他的儿子,不是跟他过不去吗?
本来马向东打算让自己的秘书卢文峰去派出所一趟的,但是他心底好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自己的儿子,当下亲自过来了。
进入天堂路派出所,马向东也不管下面人的招呼,直奔杜金马的办公室去了。途中被告知,杜金马等人在刑讯室,当下便带着人过来了。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进入刑讯室,马向东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马温阳,当下大怒道。儿子再不好,也是他马向东的儿子,就算是平时他都没有这么打过,现在竟然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马向东真想把那个人拉出去剁了。
“是我,哟,这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啊。大金,我刚才好像是听说那个孙子的老子是什么市委书记?”周贝贝看着来人冷声说道。
“错了,周少,不是市委记,跟市委书记还差不少呢?”听到周贝贝的话语。小鸭赶紧出来纠正道。
马向东那个气啊,当下大吼道:“派出所所长呢?怎么不把打人的歹徒给抓起来,真不知道你们摇着一身皮何用啊?”
张毅伟听到马向东的话语,心里暗道这个马书记实在是太不知趣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站出来了。
“马记,你先消消气,先听听事情的经过再下结论吧。”
看到是张毅伟,马向东一愣,随后还是采纳了张毅伟的意见。说实在的,自从看到了张毅伟,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杜金马当下便把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当得知是自己的儿子找事的时候,马向东的脸都黑了。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他受不了了。
“马书记,这三位都是叶部长从燕京来的朋友。中间这位是中央组织部长部长的公子,旁边这两位分别是外交部陈部长、司法部杨部长的公子,他们是来看望叶部长的。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意外。”
张毅伟适时的站出来当和事老,这也是叶天雄吩咐的。当得知周贝贝等人跟马向东的儿子闹矛盾的时候,叶天雄真是哭笑不得,马向东的儿子实在是太蠢了,连周贝贝这样的人都敢得罪啊。为了不让阆中市在爆发地震,他不得不嘱咐张毅伟,若是见到马向东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劝说。
能够走到今天,马向东又不是傻子,他心里清楚这是对方再给自己台阶下呢?当下朝周贝贝等人歉意道:“今天的事情是小儿鲁莽得罪了各位,马某在文雅阁摆酒替小儿赔礼道歉,希望你们届时能够大驾光临。”
“哼,赔礼道歉就没有那个必要了。马育人?你虽然身居为市委副书记,但是在孩子教育方面实在是太差了。小心早晚你会被地上这厮给牵连的,今天这件事情就给我五哥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还有若是令郎想要报复的话,可以放马过来。”
周贝贝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叶天雄面子。不管怎么说叶天雄都要在下面混事的,若是此次的事情能够让马向东欠叶天雄一个人情的话,对于叶天雄在下面也好混的多。
“是是,周少教训的是,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教训这个逆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滚混,不务正业。”
“行了,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们还要去找五哥吃饭呢?你自便吧。”
马向东自然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恭敬的把几个人送走之后,随即拨打了叶天雄的电话,今天这事情多亏了叶天雄,若不是叶天雄的话,中组部部长的公子下来玩,被自己的儿子给打了,这要是传到中组部部长的耳朵里面去的话,那还了得啊,自己这个官帽子肯定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