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一定要成功啊!“在众人的祈祷之中。
一直凝聚在两本书上的才气,慢慢的从书本中剥离了出来,通过法阵,进入了圣院。
鲁国,圣院总部,审阅堂。
几个年轻人,各自捧着一本书,坐在一口铜钟前,默默诵读。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圣院的学生。
比起名声,如今的圣院,或许及不上,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的七大武道宗门。
但这里的学生,都是各国的天才,就算地位最低的,也是每一次九州联考秀才科,前一百名的存在。
其中拔尖的,未来的潜力,更是丝毫不弱于七大宗门中的佼佼者。
圣院学子,随便出去一人,放在丰平县,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名门望族,不会去得罪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就算是知县方寒,也绝对不敢因为自己举人、县令的双重身份,而对这些学子,有任何的不尊重。
然而,这些前途远大的年轻人,在圣院中的地位,却是最低。
平日里,他们的课业,由圣院导师负责。
除此之外,圣院不提供任何其他的服务。这里的学生需要靠着勤工俭学,积攒学分,换取修炼资源,以及获得圣院教授指点的机会。
审阅堂,是圣院所有勤工俭学项目中,最让人向往的一份工作。
这里同样能够积攒学分,而且工作相对轻松,更为难得的是,如果有好的文章出现,在这里工作的学子,就能有机会见到学院里的教授,甚至大儒。
审阅堂成立至今,已有数千年。
在这数千年的历史中,不乏有学子,在送出好文章的同时,获得了教授或者大儒赏识,从而被收为门下弟子。
可以说,这是一个让无数圣院学子,打破头都想进入的地方,非圣院中的佼佼者,不得入内工作。
“咚~”几个年轻人,正埋头读书时,突然面前的铜钟,发出了一声闷响。
“咦?又有新作问世么?”几个年轻人,眼神一亮,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朝着铜钟所在的方向看去。
“才气四尺?还算不错!”
圣院学生,都是天才,绝大多数人,能够在毕业之前,写出一篇或者几篇,才气超过三尺的文章。
其中优秀的,更是能写出才气高达四五尺的大作。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才气高达四尺的作品,已经很了不得。
但在圣院学生,特别是审阅堂中的学生看来,四尺的作品,只是勉强达到及格线,根本引不起他们的重视。
“虽然只有四尺,却也值得一看了!”
能进入审阅堂的学子,本身都不简单。
虽然,不太在意,才气堪堪只有四尺的作品,但是也绝对不会忽视。
“嗖~”大手一挥,体内才气微微涌动。
一瞬间,《三字经》、《千字文》两本书的影像,就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人之初、性本善……”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些大才子初看这两本书,还有些漫不经心。
不过越是看,他们的眼神越亮。
等他们将这两本着作,几千字全部看完时,双目中的神采,已是亮的吓人。
“好书,虽然只是启蒙读物,但这本书的质量,绝对不下于《蒙求》。”
“这样的文章,必定会惊动大儒,我一定要争取到,传递这两本书的资格!”
在圣院这个地方,学习了这么多年,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的眼光,早就被磨练出来了。
只是看了一篇,就发觉了其中的不凡,并立刻做出决定,要亲自将这两篇文章,传递上去。
“咻~”“咻~”“咻~”“咻~”
一瞬间,四声破空声响起,却是率先看完的四人,运转体内才气,朝着审阅堂大厅狂奔后,产生的动静。
“不好,要被抢先了!”
其余几个,尚没有看完全文的人,在听到破空声响起的一瞬间,匆匆将剩下的几十字看完、记下,随后迅速运转才气,追了上去。
自古以来,类似今天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为了避免学生们因此产生间隙,审阅堂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先到先得。
谁先进入审阅堂的大厅,抄录好需要上交的文稿,那个人就能获得传递文稿的资格。
等后面几个人追上来的时候,之前出发的几人,已经进入了审阅堂,并来到属于自己的案几前。
铺纸、研磨、提笔,这些人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以便动笔时,能够呈现出最佳状态。
“呼吸、呼吸!”
终于,有人率先准备完毕,在笔尖蘸上了墨汁,开始奋笔疾书。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剩余的学子,也不愿意落后,不愿意失去这次宝贵的机会,一个个动起手来。
“三字经一千四百多字,千字文刚好千字。
这些学子,全力发动之下,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书写完成。
“呼~呼~”第一个书写完的李云聪,小心翼翼的吹干了纸上的墨迹,朝着众人得意一笑,捧着纸张,敲响了一扇紧闭着的大门。
大门内,坐的是三位学院的导师。
能成为圣院导师的,都不是一般的天才。
对于儒道的理解,绝非学生可能比拟。
学生呈上来的作品,先要通过他们审核,才能继续往上传递。
毕竟,圣院之内的教授、大儒,都是长生境界的大能,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随便一个闭关,都可能是几十上百年。
就算出关了,也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一直分出神念,关注着审阅堂中的事情。
大门被敲响的一瞬间,门内就有了动静,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动,紧闭的大门缓缓敞开。
门内十分宽敞,整间大屋里,充斥着柔和的光线。
门地正对面,三张长两丈的大长桌一字排开。
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位导师,一位头发花白,一位正当壮年,另一位几乎和李云聪这个学生同龄。
“进来吧!”开口的,正是那位最年轻的导师。
“是!”李云聪应了一声,整了整衣衫,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