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抱起小肉球,再次往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
“你可是我捡的。”
“不过,他们给我的衣服都是大人穿的,没有你穿的,等会那个人出来之后我帮你问问有没有你穿的。”
“怎么感觉越来越冷?”阴冷的风吹过,江沫不由得冷的发抖了一下。
她穿着从春华楼出来的时候一样,是一件浅绿色的带着点粉的薄纱衣裳,一点都不能御寒。
忽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碰她。
回头,江沫什么也没有看到。
等了两秒,又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
她再次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东西?”
江沫看到地上有些湿漉漉的,那湿湿的痕迹一直到井边。
难道是从井里出来的?
江沫抱着小肉球慢慢的靠了过去。
“嗒嗒,什么东西,出来一起玩啊?”江沫诚挚的邀请到。
井里的水很深,江沫从井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一笑。
井里的倒影却一动不动,死死地望着她。
“唉,你学我的脸,怎么不学我的动作呢?”江沫对着井里喊道。
江沫做出了一个怪脸。
水中的倒影一动不动。
天色渐渐地阴了下去,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
虽然没有良好的光线,水中的倒影却越发的清晰。
逐渐变得立体了起来,另一个江沫从水面上浮现了出来。
只是她的脸色阴沉,眼眶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的光亮,头发湿漉漉的散散的披在身后。
“哇,姐姐,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呢。”江沫欣喜的说道。
“还我命来。”那个‘江沫’对着江沫喊道。
“额,姐姐,怎么把命还给你?”
“把你的命给我——”‘江沫’阴着嗓子说道。
“不行,我把命给你了,我怎么办?”江沫拒绝这种无厘头的要求。
“这可由不得你!”
‘江沫’伸出了长长的手臂,她有着一双乌青的手,手指甲尖尖的发亮。
“啊!”一声尖叫过后,那乌青的手臂被一道金光砍去了手腕。
“哇,小姐姐,你的手没了耶!”
江沫惊叹,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道光呢?
‘江沫’怒吼一声,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哇,小姐姐,你的手又长了出来耶,好厉害,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江沫渴望的望着她。
好气!‘江沫’怒吼一声,再次将长长的手伸了过来,想要死死的掐住这聒噪的小丫头的脖子。
金光一闪,手再次被削断,断口齐平。
‘江沫’收回光秃秃的手臂,歪着脑袋,有些看不懂这个操作。
“姐姐,加油一定能再长出来的。”江沫墨黑的眼珠紧张的注视着那双断掉的手臂,似乎是在为她是否能长出手臂而紧张。
“加油!”
加你妹啊!‘江沫’狂叫一声,手从手臂中长了回来,不仅如此,变得更加的大了,长长的指甲锋利的像是一把把小刀。
她向江沫扑了过来。
金光很是无情的再次闪过。
这回,她的双手从手腕处被削断。
‘江沫’终于有了表情,她很是疑惑,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井口处的江沫。
这时,风将挡住太阳的云吹散了。
阳光重新洒了下来。
“啊!”井底的‘江沫’惨叫一声,缩回了井底。
“哎,姐姐,你别走啊!”
“姐姐,一起出来玩嘛,我和小肉球在这里好无聊的呢。”
“你刚刚跑的好快,我都差点没有看到你。”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会说话吗?”
最后,江沫靠着井边,不解的问道:“小肉球,为什么这个小姐姐不理我们?”
小肉球两个眼珠亮晶晶的,悠悠的转动着。
“你好闷啊,都不会陪我说话。”江沫抱着肉球,有些无聊的说道。
“姑、姑娘,您怎么在这里?”管家收拾好屋子出来了,见江沫坐在井边,脸色腾的一下白了,紧张的话都结巴了。
“很无聊。”江沫皱着鼻子说道,“还有点冷。”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沫身后的井,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神色,他恭敬的回答道:“老爷特地吩咐为您准备了衣裳,都给您放里面了。”
“你们老爷真是好人,又给我吃,又给我穿,还给我住!”江沫感动的说道。
说的管家脸上一阵青红。
“对了,你有小一点的衣服吗?适合他穿的。”江沫问道。
“有,之前少爷长大之前的衣服还留着,您等一会儿,我给你抱过来。”
“好的,谢谢你。”江沫感激的说道,“你也是好人。”
管家脸罩不住了,他满脸羞愧,不敢再对上江沫那双明亮澄澈的双眼,“姑娘,我不是
好人。”
江沫认真的说道:“你是,你帮我收拾屋子,给我准备衣服,还答应为小肉球拿衣服。”
那双清澈的干净的眸子似乎在考验他的心底处最深处的良知,管家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去拿衣服。”
江沫刚回屋,两个五十多的老嬷嬷一人提着一大桶水就走了进来。
“姑娘,我们是来为你净身的。”
“啊?什么事净身?”
“帮你清洗身子。”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江沫不太习惯别人给自己洗澡。
“姑娘,这可由不得你,老爷吩咐了,你也别挣扎。”
听这么一说,江沫不挣扎了,“是黄老爷吩咐的啊,那好吧,来吧。”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有些跟不上江沫的思维。
“你们轻点,我怕疼。”
“嗯,好的。”两个嬷嬷第一次见到这么顺从的姑娘。
这荒淫无度的黄老爷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勾结官商,在这里势力极大,经常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掳掠娘家妇女回来。
哪个姑娘到这里来不是要死要活的,每次都是硬来,弄得那些细皮嫩肉的姑娘们青红一片。
这次这么顺从,两个老嬷嬷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江沫觉得自己像是那客栈里马厩里的马一样,被那马夫用着硬毛刷,来来回回的冲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