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想法,何松也是很快便随之点头。
并将孟观所言之事应承了下来。
安柠后续是否真的会参与此战,此刻的何松还不知晓。
但,就算安柠能够一直待在云麓州府之中坐镇。
可一旦北方魔道宗门将战线推到了云麓州中。
安柠恐怕就是再不想参战,也必须要参战了。
毕竟,身为风雪宫的金丹长老,现如今的安柠,与风雪宫之间可谓关系极其密切。
甚至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境地。
如此一来,安柠后续便必然会在幻雪老祖的安排之下参与此战。
何松虽然还不知道那幻雪老祖究竟会在何松安排安柠前去参与此战。
但既然孟观和魏凡二人都已经这么说了。
他自然也可以顺水推舟,在日后安柠即将参与此战之际,将安柠的存在介绍给孟观和魏凡二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
哪怕是安柠后续必须要参与此战。
有孟观和魏凡这两人在一旁照应,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哪怕战争失利。
由于何松的叮嘱,孟观和魏凡二人在撤退之时,也是必定不会将安柠留下的。
而孟观身为一阳派惟一的真传弟子,自然也是有这个能力,将安柠给带上的。
如此一来,何松答应此番孟观所言,也算是给安柠寻了一个除了风雪宫之外的靠山。
让其在后续参战之后,不至于悄无声息的身陨在此。
不过。
何松在答应下了此事之后。
心中稍稍思索,随后便又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东西。
一枚白玉珠。
一些金丹灵米。
以及一枚空白玉简。
在将这些东西尽数拿出之后,何松伸手将玉简拿起,神识也是随之探入其中。
下一刻,何松睁开双眼,将手中玉简也摆在了面前的桌上。
何松当初,在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的一切收获,便在都在这里了。
那一枚白玉珠,是何松在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的会客厅房梁之上寻得。
当时的何松,见这一枚孤零零的白玉珠,被放在会客厅的房梁之上,有些奇怪,便将其顺手取走了。
不过经过何松后续的仔细探查,这枚白玉珠,似乎便只是一枚普通的白玉珠罢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因此,这白玉珠也就被何松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深处。
直到今日何松想起,才又再拿了出来。
而除此之外,何松从储物袋中取出的那些灵米。
便是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所种的那些灵米了。
当初的何松,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取了数百斤灵米作为粮种之后,便将这些金丹灵米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之中进行培育。
后续,何松手上的这些灵米,也是日渐增多。
虽然现如今的何松,早已改换了新的灵米,但这些灵米却也并未被其丢弃。
反而是一直被他留在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直到今日,何松才又将这些已经尘封许久的灵米再次取出。
至于何松最后拿出的那枚空白玉简。
其实真的也就是一枚空白玉简罢了。
只是,在将这枚空白玉简拿出之后,何松也是随之将自己关于星岩真君的一些介绍给刻印了上去。
这些有关于星岩真君的介绍,其实都是多年之前,何松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看到的。
不过,那时候的何松,并未将记载了星岩真君生平的那枚玉简留下。
因为一旦何松将那枚记载了星岩真君生平的玉简留在了洞府之中。
那时候的孟观和魏凡二人,恐怕便会察觉到何松当初留下的那两枚凝金丹的异常了。
毕竟,在记载了星岩真君生平的那枚玉简之中。
星岩真君在晚年时,可并没有留下什么宝物。
反而是耗尽家资,购买了一枚延寿丹后,又爽了数十年。
这才黯然离世。
这样的人。
又岂会在自己身陨之后,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留下两枚珍贵无比的凝金丹呢
有那钱,恐怕星岩真君早就拿去寻欢作乐,于修仙界中肆意玩耍了。
又岂会留给挖自己坟的人
而也正因如此,那时候的何松,因为担心此事,也是将那枚记载了星岩真君生平的玉简直接取走。
后续,孟观和魏凡二人在进入到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后,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了。
不过,也就在何松将这些东西拿出,并放在了三人面前的桌上时。
原本已经打算告辞离开,前去参与此战的孟观和魏凡,面上的神情却是带上了几分疑惑。
他们可不知道,何松在此刻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干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带着这样的疑惑,孟观和魏凡二人的目光也是随之看向了何松。
而此刻的何松。
心中也是一叹。
原先,他是不想在此刻拿出这些东西的。
毕竟,这种事情,最好是被孟观和魏凡二人发现,才能够让他们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最大的震撼。
原来,早在多年之前,何松便已经给他们送上了一份巨大的机缘。
如此,倒也不枉费何松此前所赠的两枚凝金丹。
但,近日战事将启。
虽然何松知晓,以孟观和魏凡二人的实力,此战恐怕是奈何不得他们的。
然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呢
如果真有万一的话。
一旦错过了今日,恐怕何松便再也无法将此事告知二人了。
因此,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哪怕何松知晓,在此刻将这些东西拿出,并将此事告知孟观和魏凡二人的话。
二人对于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其震撼的程度远远达不到二人亲自去发现此事的情况。
但还是那句话。
万一呢
万一,日后自己就没有机会再在自己这两位好友的面前,将此事一一道出了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何松知晓此刻说起此事的效果可能并不能算是最佳。
但至少,只要何松将此事道出,孟观和魏凡二人,便能够知晓何松此前所做之事了。
二人也会随之知晓。
原来。
二人此前之所以能够寻到那两枚凝金丹,其实是何松亲自送来的。
而不是什么随便挖了一位金丹真君的坟,便寻到了两枚凝金丹。
而在知晓了此事之后。
二人又将如何
心中闪过道道想法,何松目光却也在此刻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孟观与魏凡二人。
见孟观与魏凡二人同样也在看自己。
何松便随手将面前的玉简拿起,并朝自己面前的孟观递了过去。
而孟观见此,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将玉简接过,并将自身神识探入其中。
不过,也就在这一刻。
孟观面上的神情陡然变了。
下一刻。
已经将玉简之中信息查看过一遍的孟观,也是迅速将这枚玉简交给了他身旁的魏凡。
魏凡接过玉简,神识一探。
面上的神情也顿时如孟观那般,迅速发生了变化。
而何松。
也在见到二人面上的神色变化之后,随之开口了。
“多年之前。”
“在下于二位道友离开厚土宗之后,寻到了一处机缘。”
“那是一座金丹洞府。”
“其主人名号,在下不便多说。”
“但,在那洞府之中,虽然危机密布,甚至在下也险些遭难,可其内宝物却也十分众多。”
“在下凭借运道扫清危机之后,却也在其中获得了足足五枚凝金丹。”
“只可惜。”
“在下资质太差,在尝试突破金丹之境时,却是用掉了足足三枚,最终才成功踏足了金丹之境。”
“而在在下那时成功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并稳固了自身修为之后。”
“却是从二位口中,得知二位也寻到了一处金丹洞府。”
“不过,那时候的在下,与二人实力着实低微。”
“一位刚刚突破到金丹之境,连任何金丹手段都无的金丹修士。”
“以及两位修为不过筑基大圆满的修士。”
“这等实力,哪怕随便来上一位金丹中期修士,我等三人也是在劫难逃。”
“因此,在下当年成功突破到金丹之境时,却是并未声张,依旧装作还未突破的模样。”
“只是,在在下稳固了自身修为之后,见手中还留存有两枚凝金丹。”
“以及知晓了二位已经寻到了一处金丹洞府的情况下。”
“心中,倒也有了计较。”
“于是,在下星夜启程,一路凭借二位道友所言的模糊位置,以金丹神识寻觅。”
“最终,却也是在金蛇宗的势力范围之内,寻到了二位的踪影。”
“这三件东西。”
“一是在下于那星岩真君洞府之中会客厅内房梁之上随手取走。”
“二是从其洞府灵田之内取了数百斤粮种。”
“三,则是那星岩真君的自转。”
“这些东西,一是在下出于好奇随手取得,二是因为那灵米着实喜人,在下顺手而取。”
“其三,则是因为若将此物留在原处,二位只需一观,便能察觉出星岩真君的身家异常。”
“此等在寿元将尽之时,能够肆意潇洒之人。”
“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身陨之后,留下两枚凝金丹给二位。”
“因此,这才将其取走,以免事情暴露。”
“甚至,就连其洞府之中的阵法,也是在下随手布下,好让二位能够安心尝试突破金丹之用。”
“不过如今。”
“我等三人修为已然无惧外界流言。”
“在下之修为,也早在多年之前,便已经成功突破到了金丹后期,现如今,哪怕是金丹大圆满,亦是遥遥在望。”
“如此,倒也无需再似以前那般,将此事彻底隐瞒下来了。”
说到此处,何松面色坦然,目光也是随之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孟观和魏凡。
他在星岩真君的洞府之中,确实只有这点收获。
而且,取走那枚白玉珠,是出于好奇。
取走那数百斤灵米,是出于自己需要。
取走那星岩真君的自转,则是因为此事不可示人。
如此一来,何松自然问心无愧。
而且,何松此番行事,还为孟观和魏凡二人留下了两枚凝金丹。
在这样的情况下。
哪怕孟观和魏凡二人,对于何松随手拿东西的事情颇有微词,但却也不可能因此为怪罪什么。
毕竟,凝金丹都已经入腹。
何松所取的这几样,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就连那颗白玉珠,都不过是一颗寻常的白玉珠罢了。
不过。
当何松一脸坦然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孟观和魏凡二人时。
却见二人连忙起身,然后面色肃穆的朝何松行了一个大礼。
见此情形,何松也是连忙起身,将二人扶起。
面上也是随之闪过了一丝困惑之意。
但,当孟观和魏凡二人见到何松面上的困惑之色时。
孟观却也在此刻开口了。
“不瞒道友。”
“在下与魏兄当年之所以会在各自突破到了金丹之境后,便迅速加入了一阳派。”
“其实也与此事有关。”
“甚至,后续在下与魏兄加入一阳派后,还心存庆幸之意。”
“只是没想到,此事竟然是道友在幕后推动。”
“道友此番,却是瞒的在下好苦。”
说到这里,孟观摇头失笑,其身旁的魏凡面上也随之闪过了一丝无奈。
但,却还不等何松开口询问。
孟观便已经再次开口了。
“当年,就在在下与魏兄轮番烧灼星岩真君洞府之外的阵法,来到了最后的关键时期时。”
“在下与魏兄,其实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的。”
“毕竟,原本的阵法,只需灵火烧灼,便会有丝丝涟漪。”
“但就在某一刻,以灵火烧灼眼前阵法时,却是再不似之前那般反应了。”
“那时候起,在下与魏兄便怀疑过,这阵法是不是被人换过了。”
“不过,当时出于对金丹洞府的贪婪,我等二人倒是并未声张,只是继续如此行事。”
“反正,那位将阵法换掉的高人,也并未斩杀我等。”
“而且,阵法这东西,我与魏兄当初也并不了解,当时还觉得有可能是阵法到了回光返照之际。”
“因此,也就那么继续烧了下去。”
“可没想到。”
“后续没过多久,此阵竟然就这么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