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日就送国书给新罗,让他给朕个说法!若是给不了满意的说法,朕定然踏平新罗,为你出口恶气。”李元睿说。
李昭月闻言,有些恐惧地看着他:“皇兄,若他给了你说法,你还要送我回去吗?”
“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必然不会再送你回去。你且好生养着身体,不必过度忧虑。”李元睿说。
“多谢皇兄。”李昭月这才放了心。
新罗,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经历了那些,她方才知道,她的父皇、皇兄,对她是多么宽容仁慈……
“我看你消瘦了,不如,让鱼儿给你调养调养身子,可好?”李元睿又问。
李昭月却摇头:“不敢有劳皇后。我将调理身子的大夫一块带了回来,我吃着他开的方子,挺好的。”
“也好,你想住在慈安宫,还是想继续住在毓秀宫?”
“暂时与母妃一起住就好。”李昭月说。
“好,需要什么,差人来跟鱼儿或是我说就好。”李元睿说。
“多谢皇兄!”
……
彼此不痛不痒地说了些场面话,她就告辞回去了。
魏瑜一直在里屋听着,想到她所写的信里说,新罗王有龙阳之好,令别的男子她,他自己则在旁边看之类的话,真心不是滋味。
她虽刁蛮任性狠毒,但大禹公主应有的贵重和礼教却一样不少。
这番受到这般折磨,她还能这般坚强地活着,魏瑜心里对她倒生出几分不同的感觉来。
“出来吧。”李元睿叫道。
魏瑜走出去,对他说:“听她说话,感觉倒是沉了许多,不像过去那般,总是浮着。可见,创伤令人成长,一点不错。”
“我会派人去调查,若情况属实,朕定会让新罗王付出代价!”李元睿的语气很是阴森。
“嗯。”魏瑜赞同地点头。“对了,太后的四十大寿就要到了,你觉得该怎么办这寿宴才好?”
李元睿想了想,说:“好好给她办一场吧!太后该有的荣光,一样不少都给她。”
魏瑜点头。
陈念诗和老夫人在禹州住了两个多月,就要回去了。
魏瑜问陈念诗,周子游和甘峻两人,究竟选谁?
陈念诗想了想,说:“周子游吧。”
“为何?”魏瑜问。
“那天在湖边,他帮我挑了一副好棋。”陈念诗说。“也算是个缘分。”
“唔……”魏瑜点头。“那在你们走之前,便让姨母跟他们定下来,如何?”
“……好。”陈念诗的脸色更为黯然。
魏瑜几乎看到了一股火焰将她的心烧作了死灰。
“你还是放不下傅九?”
“我从没想过要放啊……”陈念诗低声说。“只是如娘娘所说,没有可能而已。”
魏瑜叹了口气:“你是我的亲表妹,我也不忍心看你这般失落。罢了,我便最后帮你问一句,可好?”
“问一句?问什么?”陈念诗问。
“问问傅九,愿不愿意跟你回陈家去。”
“他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陈念诗摇头。“更何况,就算他愿意,我也怕将家里人吓得连觉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