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李元景果然就被分封去了北梁。
然后,大禹的军队生擒了躲在黄崖关内的八万北梁叛军。
北梁叛军经常骚扰边关百姓,烧杀抢掠,有如强盗。
捷报传来,边关军民欢呼雀跃。
边关军民高兴了,禹州城也沸腾了。
到二月中旬的时候,李元景从北梁回到了禹州。
据说在金銮殿上,李元睿亲口在众臣面前说,以前的事情都是彼此之间的误会。
他亲封李元景为世袭景亲王,并立刻着人修建景亲王府,将他的家眷俱都接了来。
不仅如此,他还让李元景分管户部与礼部。
六部为大禹的根本,这不仅是给了他封荫,还等于给了他三分之一的实权。
这番变故,实在是太突然了。
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活了。
本来是生死仇敌,突然就兄弟和睦了。
一直到很多年后,也有人想不通这是如何发生的。
但是对于朝廷来说,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好的。
一来皇上的宽厚仁爱赢得了不少的称赞。
二来那些原本离心的臣子们也都因为李元景而归心了。
三者,李元景本就善于管理这些国计民生的事物,大禹的国力,在他们手里日渐增强。
……
满宫里,最开心的莫过于魏瑜了。
在皇上千秋节的那天,当她看到李元景穿着亲王的衣服,带着景亲王世子李晋棣出现在千秋宴上的时候,竟是忍不住失态地离了席,跑到净房去哭了一场。
出来的时候,李元景就站在路边,像是在等她。
看她眼睛又红又肿,他问:“你莫不是哭了?”
“大……皇兄。”魏瑜叫了一声,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好的,哭什么?”李元景问。
魏瑜泣不成声地说:“我只是……高兴。”
“其实,我也挺高兴的。”李元景说。“看到晋棣,我庆幸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他的确很好。不亢不卑,沉着有礼,大家都称赞他有乃父之风。”魏瑜还是忍不住流泪。
“行了,别哭了。”李元景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皇上的心胸,越发地宽了。无论是青藤会还是朝中,他没有追究任何人。我便是求仁得仁,再无遗憾。”
“对不起。”魏瑜对他说了句。
都是因为她,他当年才败了。
都是因为她,他才受了那么多苦。
都是因为她,如今,他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事实上,他真的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
李元景微微一笑:“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命运罢了!”
魏瑜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
“有空的时候,帮我劝劝傅九。他酗酒,我怎么说,他也不听。”李元景说。
“我能劝得了他吗?”
“就当帮我一个忙,帮我想想办法吧。”
“好……”
“进去吧,以后可别这样了。”
“嗯。”魏瑜强忍着又将涌出的泪,一步步走回了花萼台。
坐到李元睿身边,他看了她一眼,问:“百感交集?”
呃……
魏瑜心虚地低下头,说:“就是去上了个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