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语冷笑:“我之所以到这里来,是看到你进来了。怕你出事,跟过来看看而已!你休想诬赖我!”
“陈念语,你真是白长了这样一副花容月貌。”陈念诗一脸嫌弃。“你看看自己摆出来的动作,分明就是举着匕首要杀陈考。而不幸的是,这个陈考,实际上并不是陈考,他不会被你威胁!你觉得,这幅景象,加上陈考的证词,还不够定你的罪?”
陈念语转动眼珠子看看眼前面容酷似,气势截然不同的“陈考”,又看着她,问:“你究竟要如何?”
“姑姑家的亲事,让给你。”陈念诗断然说。“我只要求你做到一点。”
“做什么?”
“陈家已经凋零至此,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继续斗下去。”陈念诗说。“我把婚事让给你,我希望,将来,不管我们嫁到哪里,都能守望相助,共同守护陈家。”
“就这样?”陈念语仍然不敢相信。
“就这样!我是看在二叔的份上,最后一次原谅你,最后一次让着你……最后一次!”陈念诗说。
陈念语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原来,可以不用争,就能唾手可得吗?
那,她以前究竟在做些甚么?
“你同意吗?同意的话,我放了你。不同意的话,我去叫祖母来。”
陈念语又不傻,她当然同意。
陈念诗看向傅九:“恩公,劳烦您解了她的穴位吧!”
傅九说了句:“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念诗说。“放她走吧。”
“我可只帮你这一次!”傅九又说。
陈念诗再次点头。
于是,脸色很是难看的傅九解了陈念语的穴。
“你不是陈考?”陈念语问他。
傅九说:“我不是。”
“你是谁?”她看看傅九,又看看陈念诗,“你们什么关系?”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傅九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
面对这个人,陈念语莫名觉得害怕,竟不由后退了几步。
“陈考会被人救走,从此失去踪迹。五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傅九缓声问。
当然可以!哪里有比这更可以的事情?
“但是,如果五小姐还危害三小姐,那么,陈考随时又会被抓回来。”傅九又说。
陈念语刚刚松下来的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上去,脸色更白了几分。
“时候不早了,五小姐,你该走了。”傅九偏偏头,示意她离开。
陈念语看了陈念诗一眼,快步离开了柴房的范围。
陈念诗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对着傅九,说:“谢谢您,恩公。”
傅九恢复了漠然的样子,说:“你也走吧。”
“恩公……那个……”她一脸羞涩。
“什么?”
“刚刚你说的……”她想说的是以身相许的问题。
“不过是玩笑罢了。”傅九却说。“三小姐,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陈念诗脸上的羞涩一下子变成了明显的失落:“不会再见了?”
“不会。”傅九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