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箜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扯出个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那供状上写了什么。
因为,那个人,是梁知秋的家仆不错,但是,却是他的人。
他会让车若水以为,梁知秋是皇后的人,是他给姚念珍通风报信……
金陵侯府。
魏瑜和陈念诗在老夫人那里喝茶的时候,正逢陈伟德来给老夫人请安。
闲聊间,陈伟德说起,梁知秋倒了霉了。
“他怎么了?”魏瑜问。
“因着恶意陷害女子学堂山长,被停职了,州府下来的大人亲自办的。”陈伟德说。
魏瑜笑了笑,说了句:“车若水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从他以前做下的那个日两分利的借据,到现在,魏瑜算是彻底看出他的本质来了。
陈伟德诧异了一下,欲言又止。
“事情是任箜做的。”魏瑜说。“一石二鸟之计。”
陈伟德恍然大悟地说:“难怪。”
“难怪什么?”
“在书院的时候,那个闹事的女人吐口后,其实,任箜完全有时间将那女人带走。”陈伟德说。“我还一直纳闷呢!原来,他是故意把人留给我,然后挖出梁知秋来!好一个心思深沉的小人!”
“他跟梁知秋不对付?”魏瑜问。
“对。两人虽然都是车若水的狗,但明争暗斗得很厉害,这会,他应该很得意了。”陈伟德说。
魏瑜点头说:“大舅舅,你可要小心他。如今,你是他唯一的竞争对手了。”
陈伟德说:“娘娘放心,臣自会谨慎。”
魏瑜点头。
“那个藏在姚先生房里的人呢?”陈念诗突然在旁边问。
魏瑜也是才想起这一茬,问陈伟德:“是啊,既然任箜陷害念珍,自然会真的在她房里放个男人,那个人呢?”
“被姚先生捆了,已经交给了我。”陈伟德说。“他就是西街上的一个流氓而已,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提不出来。”
“哼,意图入学堂做出这种事,这种人,下半辈子就该在牢里过!千万别再放出来恶心人!”陈念诗气愤地说。
陈伟德笑笑,说:“不错,他的下半辈子,的确该在牢里过……”
……
金陵学会报名的时间,是举行前两个月。
姚念珍按照正常程序将参会的申请递交上去。
结果果然如魏瑜所想,裴英一口拒绝!
不仅拒绝,还在公众场合笑话姚念珍不知天高地厚。
姚念珍又感觉很郁闷,问魏瑜道:“老师,我早说过,肯定不行的。果然被驳回了,而且,听说那些官员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就爱拿这事来说笑。”
魏瑜说了句话,让她更郁闷了:“我早知道会这样。”
“早知道会这样……为何还要申请参加那金陵学会?”姚念珍问。
“我就试试。万一成了呢?”魏瑜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少费很多功夫了!”
“听老师的意思,您还有别的办法?”
魏瑜说:“这事,在金陵的地界上,解决不了。”
“那……要在哪里解决?”
“主管科考、学院之事的,是礼部。得找礼部官员疏通此事。”魏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