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匪寨,魏瑜看到了玄骥。
她眼前一亮,欢呼一声:“玄骥乖乖!”撒腿就朝他跑了去。
玄骥喷着气,也是很激动的样子。
“玄骥,你可有想我?”
玄骥喷了口气。
“呵呵,我也很想你。”魏瑜抚摸着他光滑的毛皮。
不知何时,李元睿出现在她身后,叫道:“鱼儿。”
魏瑜回身,看到他已经换了身黑色行装。看起来英姿飒爽,很是养眼。
“要下山了吗?”魏瑜问。
“鱼儿,我要走了。”李元睿说。
“嗯?”魏瑜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回禹州了。”
“啊?”
“现在就走。”
“那……我呢?”她看起来有些傻。
“我会让东方燕送你回去。”李元睿说。
“送我回去?回……哪里?”她充满期望地看着他。
李元睿沉默了一下,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两人来到后山。也就是魏瑜一挥手迷晕了八个土匪那个地方。
那是一片斜坡草地,视野广阔,前后无人。
“说什么啊?”魏瑜问他。
“鱼儿,你可知道,我为何将你送来金陵?”李元睿问。
“知道。”魏瑜捏着自己的衣袖说。“可是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不是吗?”
“原谅?”
“你到金陵来,与我同吃同住,又舍身救我,难道不是已经原谅我了?”魏瑜问。“难道,你还在生气?”
不等他回答,魏瑜扯着他的衣袖说:“皇上,我保证,回宫以后,我决不再见李元景,也不管那些朝堂上的事,专心相夫教子。真的!”
没想到,李元睿却问:“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将你送来金陵,是因为李元景?”
“难道不是?”
“不是。”李元睿却肯定地说。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圣旨上说得明明白白,你看不懂?”
“重修妇德?”山上微风习习,魏瑜有些风中凌乱。
“嗯。”
“重修妇德,你的意思不就是指……我跟李元景说的那些话……”
“并非如此。”
“你究竟什么意思啊?”
李元睿说:“鱼儿,你做了皇后以后,第一封中宫奏笺,就是设立女子学堂,要女子跟男子一样,学习经史子集,以增见闻、明事理。也能更好地辅佐夫君,掌好中馈。你是这么写的吧?”
魏瑜点头。
“魏瑜,我问你,在千年之后,可还有三纲五常?”
“没有。我们那里讲究……无论贫富贵贱,生而平等。”
“总有父子之常吧?”
“那是自然,孝顺,父父子子,是不变的。”魏瑜说。
“在此时,此地,大禹国,建兴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并列的。你明白这个道理吗?你让女子与男子平等,就等于要让臣子与君王平等,让儿子与父亲平等,有悖伦常,世所不容。”
魏瑜说不出话来。
李元睿看向远方,继续说:“鱼儿,身为皇后,大禹女子的表率,你可知道,你的那些想法和做法,非常危险。轻则令朝堂不稳,重……则颠覆李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