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裴英一脸杀气,快步走出书房,直奔安阳的海棠苑而去。
门口守着两个丫头,见他怒气冲冲而来,都有些慌张。
其中一个堵在门口跟他行礼道:“见过王爷,王爷稍等,奴婢马上去通——”
“滚!”裴英又是一脚,踹在那丫鬟的肚子上,丫鬟被他踹得倒飞三尺,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路上静悄悄空无一人,但安阳的寝居亮着灯,他直奔那里而去,想要质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到了门口,他却突然听到了安阳的声音:“快!快!啊!快点……哦……用力,真舒服!”
裴英脸色大变,这声音……分明就是叫床声!
他额头的青筋迸了迸,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啪”“啪”肉体相击的声音,还有安阳的叫声和男子的低喘声。
“啊,你好厉害,比裴英那个老不死的强一百倍!”安阳的声音至极。
裴英的眼睛顿时充血,眼前几乎变成一片血红!
偷了他的钱财,还敢在这偷人!
他猛然一脚踢开了门,一眼就看到里面床上,两个交叠在一起,正不停耸动的人影。
这动静吓得里面的两人戛然而止,那个男子翻身下马,一脸惊骇地躲在安阳身后。
“你个贱妇!”裴英骂道。“你竟敢——你竟敢背着本王偷人!”
安阳则淡定得多,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只扯了件衣裳挡了挡身子,冷冷地说:“怎么?只许你在外面养,就不许我找男人?”
“你个贱妇!你个贱妇!我今天打死你们这对奸夫裴英失了理智,顺手拿起一个花瓶就往床上砸去。
然而,安阳却轻轻巧巧地就把花瓶接了过去,一把回掷回去,那花瓶正好砸在裴英额头上。“砰!”地一声,落地碎裂。
裴英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只觉额头剧痛,脑子里轰鸣不已,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我要休了你!你这的毒妇,我要休了你!”裴英歇斯底里地叫道。
那边安阳穿衣下床,一步步朝他走来,冷笑着说:“休了我?你是什么玩意儿?还想休了我?想当年,你不过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教书先生,若不是攀上了我们惠亲王府,你知道皇宫门朝哪边开吗?我堂堂惠亲王的嫡出女儿嫁给了你,你却左一个妾右一个姨娘纳入府,成日里流连那烟花之地,还美名其曰什么‘自古名仕真风流?’我呸!负心薄幸,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你以后最好就别回来了,就在外面和你那怜翠过日子吧!”
裴英一步步后退,说起怜翠,他又想起他的小金库来,问道:“书房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书房里的东西?”安阳笑道。“什么东西?你丢东西了?”
“肯定是你拿的!”裴英咬牙切齿地说。“你把东西藏哪去了?”
“你要是丢了东西,尽管报官啊!跟我要什么东西?我又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