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勤政殿外来了一位漂亮的公子哥,风流倜傥,风姿卓绝,虽还在五月,手里却晃着把扇子,面带微笑地来到勤政殿门口。
一到门口,她便看到门口站着张九福等一干勤政殿伺候的人,谭桓静静地立在廊下,等着皇帝的召见。
“呵呵呵!今天天气真好啊!”她摇着扇子,迈着四方步,在距离谭桓能看清她的脸的距离,呵呵吼了一嗓子。
“是啊。”书香波澜不惊地回答。
然后,她就看到谭桓眼前一亮,想必,是认出自己来了。
“张公公,皇上在里面吗?”魏瑜用扇子遮着脸,冲张九福挤了挤眼。
“回……公子,在呢!国师在里面。”张九福也是个有急智的,看她挤眉弄眼的样,顿时改了口。
“哦,那我等一等好了。”魏瑜这才转头看向谭桓,然后冲他微微一笑:“这位大人,看着好生眼熟啊!”
谭桓也不揭穿她,微微一笑说:“想必公子见过在下。在下谭桓。”
“谭桓?没听过!你很出名儿吗?为何说我见过你?”
“哎哟公子,您可不知道,这位爷,可是新科状元呢!骑马游街的时候,满禹州城一大半的百姓都认识他了,因着状元爷生得好,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呢!”张九福在一旁介绍道。
“是吗?状元爷啊?”魏瑜一脸夸张。“真看不出来啊!”
“不知这位公子是?”谭桓问。
“我啊……咳咳!”魏瑜咳嗽了一声说:“我是……”
“公子不方便,就别说了。”谭桓出奇地善解人意。
“那个,状元爷,正好在下碰到一个难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知状元爷可否赐教一二?”魏瑜又问。
“公子遇到什么难题?”
“我有个兄弟,是个捕快。我兄弟呢,有有个妻弟,今年年方二十。他那妻弟吧,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鬼话,说那广陵大盗劫富济贫,是个大英雄,便也学人家去偷盗财物来劫富济贫。”魏瑜说得可起劲了,连张九福和旁边的太监们都听得出了神。
“然后呢?”谭桓面不改色地问。
“然后,他学艺不精,被我那兄弟发现了。经过我兄弟苦口婆心的教导,那妻弟总算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去偷了,而且决定回家埋头苦读,立志考个状元回家!”
“这不是很好吗?那,公子的难题又是什么?”
“难题就在我兄弟啊!他可是个捕快,要是抓了这妻弟投案吧,这有了案底还怎么考状元?要不是不抓吧,又有违他的职业道德是吧?毕竟,这妻弟偷过别人家不少东西,也没钱赔给人家!”
“这倒真是个难题。”谭桓笑道。
“是啊!你是状元爷,依您看,该怎么解决才好?”魏瑜咧着小白牙笑道。
“你既然说,就算抓了他,那些被偷的财物也回不去了,依我看,若他妻弟真的是块读书的料,捕快不妨网开一面,让他考上功名,将来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