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膳的时候,两人一直沉默着。
李元睿不时抬头看看她,她的皮肤太过细嫩敏感,他不过就是用力地亲了几下而已,脖子上竟然好几个吻痕,不知道她会不会痛?
吃完饭,他终于开口说:“我要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抹点膏药……”
魏瑜的脸刷就红了,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我走了。”他起身要走。
“爷…”魏瑜叫道。
“怎么?”
“其实,木兰围场那晚,我说的是气话。”魏瑜说。
李元睿的动作顿了顿。
“我记起了一些事情。”
李元睿蓦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她。
那个全心全意在他身上的丫头,回来了吗?
“但是只有一些片段。”魏瑜又说。“我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出征归来,我很欢喜地去找你玩,结果,你把我推倒在了地上。”
见李元睿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又说:“我还记得,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很不高兴。”
“所以,我觉得你以前是不喜欢我的,对吗?”魏瑜问他。
“……”
“……”
“现在也不喜欢。”李元睿扔下这一句,走了。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出口,他看到李元景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竟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大婚之夜他不是不高兴,他只是突然觉得肩上又多了一副责任,想了很多?
魏瑜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此人简直高深莫测。
昨晚,他在迷乱之时,分明在她耳边说:“鱼儿……我的鱼儿……你是我的,不许想着别的男人……”
这会又说不喜欢她?
她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混乱。
张九福已经等在了外面,看到李元睿出来,不再绷着一张脸,甚至,嘴角还有几分笑意。
他赶紧跟上去,心道,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是不是该到头了?
坐在马车上,李元睿一直在想,原来,她以为自己不喜欢她?
可是,他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难道她感觉不到?
“张九福!”李元睿叫道。
“王爷有何吩咐?”马车外行走的张九福回答。
“你说,我对王妃如何?”
“王爷对王妃宠爱有加!”张九福回答。
“可是,她为什么会说我不喜欢她?”
“呵呵!老奴是个阉人,哪里知道王妃的心思?”张九福回答。“不过,老奴猜想,大概是因为王爷没有亲口告诉过她的缘故吧!”
“……”
“……”
于是,这天晚上,李元睿回去,便对魏瑜说:“鱼儿,这些天可有听到我吹的《凤求凰》?”
“我没聋。”魏瑜沉着脸说。
“你以前说过,这首曲子练的次数太多,一听见就想睡觉,你姨娘说你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我特地吹来给你催眠的。”李元睿说。
“你的意思是,那是吹给我听的?”魏瑜头大地问。
“是啊!”
“shit!”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是挺催眠的!”她转身就走了,从她的步伐来看,似乎生气了……
李元睿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的表白似乎失败了……
她不是知道《凤求凰》的意思吗?以她的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
魏瑜气冲冲地回到房间,“哐!”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不停地骂着:“李元睿,你就是头猪!你既要吹箫给我听,自然是到我这里吹,跑到别的女人那里吹算怎么回事?而且,好端端的《凤求凰》,为什么就被你当催眠曲?害得我天天晚上备受煎熬!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