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红酒,一开始是不会让人上头的,只会让食客有一种微醺的愉悦感,回味无穷。商菲儿也不像薄言那样,稍微喝一点就脸红,她自认为酒量还算不错,此时虽然略有醉意,但身体和意志还尚在掌握。
而且韩亦泛表现的也很绅士,她在休息的时候,他快速的清理了桌面上的碗碟。看他熟练的样子,商菲儿忍不住问:“你之前……学过烹饪?”
“没有啊,我这是自学成才。之前和薄言有去过国外做交换生的经历。我爹妈给我断供,不给我钱,还是薄言‘资助’我的。没钱,就只好自己学着做饭了。”
他那会儿不肯学金融,也不想学建筑,就想留学学音乐。最后退而求其次,在国内读研,去国外交换。
爹妈那会儿为了锻炼他,也不给他生活费,还好他是保送的,有奖学金拿。没钱的时候,他和薄言甚至还去法国酒庄摘葡萄,包一星期就赚了三千欧。他也是那个时候接触了酒,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商菲儿是舞蹈学院附中,电影学院的本科。虽然她踏踏实实的学习,在娱乐圈里已经算是不错的,可跟正经的文化人没得比。韩亦泛见她感兴趣,于是也说了不少他当时上学、留学的趣事。
韩亦泛平时纨绔,但他好歹也是正经八百N大硕士。商菲儿本身就喜欢儒雅有知识的人,之前也从来没有见韩亦泛表现出如此模样,一时间竟然听住了。聊天总是要喝水的,他们最近的只有酒,而且是那瓶罗曼尼康帝。看在这瓶罗曼尼康帝的份上,商菲儿也没有拒绝他的添杯,两人一来一往,不知不觉把这瓶红酒全都喝下了肚。
这个时候商菲儿才觉得自己略有点高。但也许是韩亦泛今天太规矩,也许是之前也跟他有过关系,她也没有太警惕。
此时,韩亦泛倒是起身,多走到大厅一角的钢琴前,十分留恋的摸了摸钢琴的琴键:“其实我最开始的理想不是玩什么重金属,也不是喝酒,而是当一个钢琴家。可惜,我家人觉得,这些乐器只是爱好而已,学一学就行了,最后还是要回来帮助家里的。如果他们支持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钢琴家了。”
“你会弹琴?”
“你想听?”韩亦泛回头问。
商菲儿点头,韩亦泛稍微调了一下音,果真坐在琴凳前弹奏起来。
悠扬的音乐声起,商菲儿不由自主的走了过来。韩亦泛弹得是肖邦第二号钢琴曲,一曲终了,他还感叹:“可惜,这是四手联弹,如果还有人配合就好。”
“我好久没练了。”
“没事,一起试试。”韩亦泛又搬来一条琴凳,让她坐下。
商菲儿看了一下乐谱,稍微试了一下,韩亦泛也马上跟上,两个人开始配合。当然,这种四手联弹没有配合很久没弹,是很难成功的。商菲儿弹错了,她有点赧然:“对不起,我失误……”
话还没说完,韩亦泛侧头过来,封住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