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是为了护你而死,你这样又是何必?”大狙摇头。
“臭婆娘,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喷人!”沈家那边传来了一阵声音,“你若敢动沈牧半根毫毛,休怪我沈家对你不客气!”
沈家如此直接的回应彻底刺激了场上的气氛,众人纷纷开始讨论了起来。
蒋翔宏见状,微微缩了缩脖子,笑道:“你此时将他们二人掺和进来,是不是想找机会趁乱开溜?”
他后边,蒋方的势力中一阵嘲笑。
萧月冷哼一声,说道:“恰恰相反,我倒是希望你能有那个觉悟,一起给我们师傅报仇,为我墨行者会报仇!”
“我为什么要替侯之坚报仇?”蒋翔宏笑道,借报仇的名义挑起大战,于他于墨行者会,都是不利的行为。
“你这一身武功,难道是不学自来的?”萧月冷笑道,“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就算我将长老之位给了你,你又怎能服众?”
“这算是激将法么?”蒋翔宏笑道,,“再者,你怎么能确定,凶手就是他们两个?”
“我亲眼所见!”萧月字字语出惊人,“使他们将师父逼死的!”
“姓萧的,我警告你,考虑好你说话的后果。”一阵底气十足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出来,众人扭头一看,正是唐门的一位老妪。
“沈牧也是我唐门的人,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唐门对你墨行者会无情。”老妪的声调逐渐提高,到最后一个字,就连半山坡上的树叶都抖了三抖。
众人皆惊,没想到在沈家公开作对之后,就赖你唐门也站在了沈牧这边,毫无疑问的,天平的一端已经逐渐开始倾斜。
沈牧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和大狙定定的站在广场上,距离萧月和蒋翔宏二人足足有200多米远。
萧月感觉一阵严肃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扭头一看,和沈牧的目光对上的瞬间,不知为何就打了一个冷颤。
“萧月,我代表齐家,希望你能够拿出证据。”齐家的带队人是一个中年男人,说气话来沉稳而又不失分寸:“如果你仅仅凭借着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
萧月没有回话。
“如果,你执意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在沈牧身上,我齐家,也不会对你留情。”中年男人说道。
这一通先礼后兵,让周围所有的小门派全都唏嘘不已,现如今场上数一数二的大家全都倒在了沈牧一边,萧月这边突然显得孤立无援了。
唯一没有发言的,就数少林派了,当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少林派那边的时候,一个老方丈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方丈叹了口气,“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过去的暂且不提,不过杀人越货这种有背道义的事情,可不是说说就能服众的。”
说完,老方丈微微欠身,直接退了下去。
不用说,少林派毕竟是出了名的不染尘世,在这样的原则性问题面前,自然会出来主持公道,然后保持中立。
不过往往越是中立的话,越能引起所有人的共鸣。
“就是啊,证据呢?”底下不断有人起哄到。
“没证据说人家杀人?”
萧月沉默了,当时确实只有自己在场,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猛然,萧月抬起了头,看着蒋翔宏,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你呢?不会不相信自己人说的话吧?”萧月咬着牙问。
蒋翔宏先是被萧月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看现在场上的形式已经不是沈牧以一敌百了,如果自己一旦和萧月联手对付沈牧,很有可能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然而如果真的发生,恐怕自己和整个墨行者会在三大家族的联手之下,都会分崩离析。
“我可不这么认为。”蒋翔宏笑了笑,“我有说过你是自己人么?”
萧月冷哼了一声,“杀死师父的真正凶手,是你吧?”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口无遮拦,侯之坚是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吗?”讲话的人,正是沈牧方才在门口碰到吕进。
“你这种蝼蚁不配和我说话。”萧月的言语中充满了戾气。
吕进不服气道:“你也不能说是谁就是谁啊,没有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萧月哼了一声,转身向供放着侯之坚遗物的桌子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追悼会的主持人见萧月竟然擅自去碰侯之坚的遗物,顿时急了眼。
可萧月的动作太快,转眼间已经将一部不起眼的手机攥在了手中。
萧月笑笑,没说话,反而指了指负责主持的那个中年人:“第一个见到侯之坚尸体的人,是你吧?”
主持人点了点头。
“当时这部手机是否在场?”萧月将手机打了开来,过了这么久竟然依然有电。
“在现场,而且上面还有血手印。”主持人如实说道,现在,他觉得这手机有些不同了。
蒋翔宏的手抖了起来。
萧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出了通话记录,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