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沈牧扳下了把手才发现,这可能只是一个装饰。
或者说,真正的机关只有一个,就在那间密室的另一侧。
这一下可让沈牧犯了难,这种级别的防爆措施,没有机关想要进去,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桌子,沈牧陷入了沉思。
门外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中村优美又推门走了进来,这才看见沈牧正趴在墙壁上,一手在墙上“咚咚”的敲着,一边将耳朵贴在了墙边。
“主人,你在干什么?”中村优美走到沈牧身后,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嘘……”沈牧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中村优美别说话,这才继续敲了两声,然后回到了整面墙的最中间。
“里面的房间并不大,看来不需要用多大力气。”沈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面对着墙扎下了马步。
“主人,你这是要干嘛?”中村优美有些不解。
“我只是怕劲用大了,把阿卜杜姆搞死。”沈牧尴尬的笑了笑,暗自在体内运起气来。
中村优美瞬间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热量,沈牧周身就像火炉一般燃烧了一起来,热浪一股一股的袭来,让中村优美不禁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主人,你这是……”中村优美很惊讶沈牧的身体竟然发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担心沈牧的身体受到伤害,赶忙支支吾吾的说道。
“放心吧,没事的。”沈牧看出了中村优美的心思,微笑着说道,脸不红心不跳,声音也没有半点异样:“倒是你,闪远一点,小心伤到你。”
“好吧……主人。”中村优美结结巴巴的说道,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担心的看着沈牧。
沈牧手上暗自用力,内力由掌心缓缓逼出,均匀的分布在墙壁上。
中村优美看到一股内径从沈牧掌中逼出,这才反应过来——沈牧是想直接将整个防爆的“房间”拔出来。
中村优美不禁暗自咂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世界上除了沈牧可能没有第二人!
沈牧将内力全部注入到了整面墙壁,白色的墙壁似乎被内劲的热气熏的有些微微发黄。
再一跺脚,掌上一用力,随着一阵炸雷一般的响声,整张墙面脆的像纸一样,瞬间被扯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霎时间,天崩地裂的既视感出现在了中村优美面前, 空气中弥漫起一阵浓烟,石头、水泥混合着钢筋飞了出来,中村优美不得不将防爆盾打开,顶在了自己面前。
一阵混乱过后,中村优美收起了防爆盾,这才看见这面巨大的白色墙壁中,裸露除了一个银色金属光泽的小“盒子”。
这个“盒子”几乎是全密封的,在它的外围,被沈牧扯开的各种机械性结构散落了一地。
……
房间里,阿卜杜姆正和仅存的几个官员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在他看来,外面的那些特战队员足足可以将沈牧和中村优美二人打成马蜂窝。
可是忽然间一阵地震一般的抖动,原本亮着灯光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一片,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震了吗?”一个中年男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感觉像炸弹爆炸!”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官员说道。
“都闭嘴!”阿卜杜姆吼道,因为就在爆炸的瞬间,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件防爆墙壁外面,竟然有一丝说话声。
这让阿卜杜姆瞬间开始怀疑人生起来,因为就他所知,这间房子的外壁,和足足有2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墙离了有一米多,中间还有很多驱动这面墙旋转的机关不说,足够把所有声音全都隔离在外了。
现在,竟然有意思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堵墙,没了!
想到这里,阿卜杜姆的嘴瞬间张了老大,赶忙连滚带爬的冲到墙边,将耳朵贴在了墙面上。
一阵清晰的对话声竟然透过墙壁传到了阿卜杜姆的耳朵中。
“主人, 这怎么可能呢?”明显是沈牧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声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沈牧笑了一下:“就像你拉开易拉罐,是同一个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
“主人,你确定这个真的可以吗?”中村优美疑惑的声音传了过来。
“当然,知道为什么进门的时候这个东西没有被发现吗?”沈牧的语气似乎有些骄傲。
“不知道。”
“因为他根本不是铁的,而是由特殊的碳材料制成的。”沈牧笑着说:“所以,才能做到削铁如泥。”
“哦~”不用猜,中村优美肯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等会……削铁如泥?
阿卜杜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瞬间反映了过来,赶忙推了墙壁一把,就想扑倒在地上。
“噗”的一声轻响传了出来。
一切已经晚了,阿卜杜姆的手就像被订死在了墙上一样,拿也拿不下来了。
阿卜杜姆感到手上传来剧痛,惨叫一声,赶忙抬头看了过去。
他的手,赫然被一把漆黑色的军刺从另一边插穿了过来,鲜血瞬间淌满了三棱军刺的凹槽。
然而沈牧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从另一边握着军刺,在看似坚不可摧的“铁盒子 ”上面硬生生的挖出了一个可以供一人通过的洞口出来。
这也就意味着,阿卜杜姆被戳到的右手愣是被军刺割下了三个手指头来。
周围的几个官员看的触目惊心,就像在等待死神的审判一般,等待着沈牧的到来。
终于,“嘭”的一声巨响,沈牧将门整个踹了开来,阿卜杜姆赶忙滚向了一边。
“好久不见,朋友们,你们还好吗!”沈牧哈哈大笑一声,喊道。
沈牧的一声叫喊,仿佛是给整个“铁盒子”中的人判了死刑一般。
阿卜杜姆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一束光从被沈牧打开的门口透了进来,这让沈牧在墙上投射的影子异常的高大。
没有一个人伸手去拔枪,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他们完全生不出抵抗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