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沈牧忙缩回了头,直接用脚尖将刹车踩到了底。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长啸,保时捷的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于此同时,扛着火箭筒的人也瞄准了沈牧,扣动了扳机,火箭头“嘭”的一声轻响,飞了出去。
沈牧右手抓住了方向盘,猛的向右一打,法拉利瞬间漂移了180度,沈牧随即用右脚扳下了倒车档,左脚狠狠的将油门踩到了底,法拉利轰鸣一声,借着刚才的惯性,车尾对着火箭弹就冲了过去。
师清风和毕然二人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禁瞪大了眼睛:沈牧这是在找死吗?
但只有沈牧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此时跳车,师清风和毕然就会被镁国特工带走;
而火箭弹以极低的角度发射,如果继续后退或者转弯,必然是必死无疑。
只有赌一赌了。
沈牧咬了咬牙,看着速度表上直飚300迈的指针。
“当”的一声轻响从沈牧头上的车顶传了过来,那是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
在两侧快速倒退的建筑物中,沈牧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自己的头顶越过,落在了后面的马路上。
“轰”的一声巨响,眼前被一片火光覆盖,沈牧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们……”运输车内,举着火箭筒的人呆呆的看着完好无损,正倒退着接近自己的黄色法拉利。
“怎么回事?”一个持枪的镁国人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这么近你都没打中?”
“我们……跳弹了。”
“哐当”的一声,那人将空的火箭筒一把扔在了车厢里。
“什么意思?”持枪的人抓的更紧了,“说人话。”
“角度……他冲过来缩小了角度,导弹打到车顶,角度太小,弹开了……”
“怎么可能!”那人发起飙来,“那个车又没那么厚的装甲。”
“只要角度够小……”
“小心!”另一个人从毕然身边跳了起来,举着枪对准了车门外。
黄色法拉利的车尾已经快速的向运输车靠了过来。
两个人端起手中的枪,瞄准了法拉利的后置发动机。
就在法拉利撞上运输车的一瞬间,两个人扣下了扳机。
可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枪响声, 一眨眼的功夫,沈牧已经冲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把枪夺了过来。
两个人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反应过来,脖子就纷纷被沈牧扭断,瘫软在了地上。
那个之前用火箭筒的人忽然反映了过来,伸手就想去身后掏枪,却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已经指向了自己。
“啪”的一声响,沈牧扣动了扳机,鲜血瞬间溅在了车厢的内壁上。
沈牧低头,转而将枪管对准了地上的师清风,扣动了扳机。
师清风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但是随着一声枪响,突然解放的双手又让她一下明白了沈牧的用意。
沈牧看了一眼师清风,示意她去解开毕然的绳子。
事情还没结束,沈牧拉开了后箱和驾驶室之间的小窗,手枪口对准了驾驶员。
又是“啪”的一声枪响,驾驶员趴在了方向盘上,鲜血染红了整个仪表盘。
运输车失去了控制,径直向前方冲了过去。
突然,沈牧感到自己的手枪被人抓住,手上一用劲,死死的抓住。
蝎子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手握住沈牧的手枪,用另一只只剩大拇指的右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针管,就朝沈牧的手臂扎了过去。
沈牧顿时感到手臂上一阵刺痛,一股热流顺着血液瞬间流便了全身。
“哈哈哈。”蝎子大笑着将沈牧手中的枪管咬在了嘴中,然后将手搭在了沈牧扣着扳机的手指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一辈子,将会成为我们曼仑佣兵团最大的敌人。”蝎子含着枪管,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是什么?”沈牧定了定神,问道。
“你不用知道。”蝎子笑了起来,“你只要知道,它就是你的‘死亡标记’。”
“啪”的一声,蝎子按着沈牧的手,扣下了扳机。
沈牧来不及多想,扔下手枪,转身捡起地上的一把步枪,伸到驾驶室内,一把将驾驶员从车内推了出去。
沈牧将枪托顶在了方向盘上,控制着车的方向,就朝路中间的隔离带撞了过去。
“抓稳了!”沈牧大喊一声,就控制着车,骑在了隔离带上。
剧烈的震动传来,车将一排排塑料的隔离带压扁在底盘下,速度迅速的放缓了下来。
终于,运输车停了下来,沈牧松开了握着枪的手,顿时感到了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
“沈牧!你受伤了!”师清风看着沈牧胳膊上鲜血,惊叫道。
“迷彩车里面的人,立刻放下武器,抱头依次走出来。”突然,车外的一阵喊话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
“怎么办?”师清风和毕然面面相觑,转而一脸茫然的看着沈牧。
沈牧将长袖放了下来,盖住了原本的伤口,“你们待着,不要动。”
说完,沈牧就只身走下了车。
路边,荷枪实弹的特警正齐举着步枪和防爆盾,瞄准运输车。
突然,运输车的后门走出了一个人。
“各单位放下武器!”最前的一人拿着通话器,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大喊道。
塞北的警方高层早就接到了通知,遇到沈牧后,必须要积极配合,这才没了之前的那种误会。
沈牧点了点头,这位警官还是很识相的。
“首长辛苦了!”为首的人向沈牧敬了一个军礼。
其他所有人看老大对眼前的这个人毕恭毕敬,还称对方为“首长”,想必是军方的人,赶忙将武器收回,直挺挺的站着。
“快给首长叫医生!”为首的警官看到沈牧的胳膊上渗出了鲜血,赶忙吩咐道。
“没事,一点小伤。”沈牧笑了笑。
“表现不错。”沈牧用手点了点那人胸前的编号牌,扫了一眼胸前的警官证,“孙警官?记住你了!”
“谢谢首长!”那人立刻挺了挺胸,笑嘻嘻的说道。
伤口是针管撕裂导致的,并不深,沈牧在孙警官的陪同下来到了一个老医生的诊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随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似乎均查不出那支注射液同普通的葡萄糖有什么区别。
但是蝎子说的话,沈牧却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