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耸耸肩，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但是，让警方介入这么危险的事端，是不是有些......？”
彼得·帕克提出异议。
这不仅仅是他一贯以来的善良本性作怪；
更重要的是，NYPD的局长，乔治·史戴西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岳父。
将岳父主动推入险境，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可能对他有利，但可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没错，所以这也只是一个由头，不可能真的让一群凡人去对抗超能者。我们只需让警方出面逮捕斯特拉克男爵。接下来，等到他手下势力赶到，我们再假借警方名义行事。”
大概商讨一番，确定了最终作战计划，诺兰站起来作出指令：“所有人留在基地，保持待命状态。斯凯随时注意对方动向，我去和史戴西局长谈谈。”
......
咖啡厅。
依旧是熟悉的位置，临街的橱窗内，诺兰与乔治·史戴西相对而坐。
诺兰也没想到，史戴西局长竟然会这么好约。
仅仅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就答应了见面。
本来以乔治·史戴西对他的憎恨而言，接了电话没有开口狂喷五分钟，就算是有素质的了。毕竟抛开对超级英雄的喜恶不谈，诺兰还影响到了他的仕途，将他赶离纽约两年之久。
不过，与上一次不同，再度成为纽约警察局局长的乔治·史戴西，外貌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两鬓衰白，黑眼圈浓重，枯槁的眼睛里充满血丝。
随意点完单后，他软塌塌的倚在卡座上，主动道。
“对守望者的解散，我很惋惜。”
“这可与你之前的想法不太一样。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可能确实需要这样的一个或者几个‘超级英雄’出现吧。”
乔治·史戴西整个人仿佛都在极力缩进卡座，将脸埋进阴影里，颇有些消沉。
诺兰主动给他的杯子倒上咖啡，同时开口：
“难道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呵，棘手......你知道整个纽约，一共有多少警察吗？”乔治·史戴西忽然问道。
没等诺兰回答，他就主动接上话：“整整三万五千人。还不包括协警、学校保安等等编外人员。不过，这是已经是三年前的数字了。”
诺兰不语。
他知道，自从守望者出现后，尤其是黑道皇帝——金并的消失，整个纽约的治安为之一清。
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永恒的真理。
纽约治安好转了，倒霉的当然就是警察部门。
“现在整个纽约还剩一万八千人。就这，还是近一段时间扩招后的成果。不过，到今天为止已经没有这么多了，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二左右。”
“嗯？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
乔治·史戴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短短一个星期内，大概有三百名各类警察被残忍杀害，还有一百多人失踪。另外，将近五千名各类警察递交了辞呈，剩下的也都不敢再穿着警服出门。”
诺兰讶异的扬了扬眉毛：“这么严重的事情，我怎么没收到消息？也没有见到任何新闻报道。”
“事情被上头强行按下去了，不然纽约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还在街面上巡逻的，都只是辅警。因为他们不会被针对，相对安全一些。除此以外，上面还派了个叫做神盾局的组织接手调查。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他们一员？”
说到这，乔治·史戴西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很早以前的事了。然后呢？他们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谁知道呢？”史戴西局长吐了口气，再度软了下去：“反正NYPD已经彻底瘫痪了。整整四百五十名警察......到底是谁，能做下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可能知道答案。”看到乔治·史戴西忽然亮起的眼神，诺兰摇摇头：“别看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可不是你能对付的敌人。”
“但是告诉我是谁，让我的仇恨有一个方向总可以吧？”
乔治·史戴西急的火烧火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务必要告诉我！我至少要对死去的四百多兄弟有个交代！”
然而诺兰依旧冷静：“这不是普通人能介入的案件，史戴西局长。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呵呵，是啊，普通人。多么熟悉的词。”
他的脸色煞白：“以前我经常将这句话讲给别人听。线人、下属、不知情的民众。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从其他人嘴里听见。”
“发生这些事不是你的问题，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诺兰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漫威世界的普通人就是这般无奈，随便哪个超级反派都能祸害一大片。
就连眼前乔治·史戴西，原本也该死在奥斯本集团，蜥蜴博士的手里。
他的女儿格温·史戴西同样如此。
不过这个时空由于守望者的介入，至少他们的命运改变了。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乔治·史戴西忽然失去力气，倒在沙发上：“抱歉，让你听了半天牢骚。你约我出来，总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我要说的事，正好和你所说的幕后黑手有关。”
下一秒，诺兰的话就让他精神一振。
“这起案件的背后，站着一个势力庞大的反社会组织。杀害警察应该就是他们动的手。至于神盾局的行动，很不乐观，他们有可能早就被对方掌握了行踪。”
说到这，诺兰稍微酝酿了几秒，观察一眼史戴西的表情后，接着陈述：“你也知道，守望者已经解散了。但是经过查证，我们掌握了这个组织一员领导的行踪。我们不太方便亲自出面控制他，毕竟可能会打草惊蛇，对接下来的行动不利......”
“我明白了！”乔治·史戴西十分果断，丝毫不以被当枪使为杵：“我会带着几名绝对可靠的心腹，找一个合适理由逮捕他。你们可以埋伏在一侧，等对方支援到了再出手！”
“不，不需要你亲自出马。毕竟我们也还不确定，对方有什么样的危险。”
“有什么危险都无所谓！”
纽约警察局长一扫刚才的倾颓之色，带着血丝的眼中冒着炽热怒火：“我倒要亲自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屠杀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