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我做好准备之前，我不打算面对他。”
思虑几分钟后，诺兰选择了拒绝，而古一对此似乎并没有惊讶。
“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做好了准备呢？”
“我有几个要求。”
“请讲。”
诺兰缓缓陈述道：“首先，我要学会传送术。”
古一轻轻颌首：“这是一门很高深的技巧，但是我相信以龙裔大法师的资质，你很快就能学会。”
“其次...我相信，您应该也学会‘那个世界’的法术了吧？”
“没错。”她笑了起来：“你能猜到这一点我不奇怪。毕竟，知识是可以等价交换的。你是想要我传授给你？”
“是的。”
诺兰十分坦然：“出于某些原因，我不是很明白法术中的原理。希望您能教导我。”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也大可不必担心莫拉会对你不利，事实上，他没有那个胆量。”
“嗯？”这倒是让诺兰有些疑惑。
正当他准备追问时，古一却摆摆手，中断了这个话题：“还有其他事吗？”
“有。如果我需要面见赫麦尤思·莫拉，我希望不是在他的异典领域中。”
“那么你会选择在哪里见他？”
“在天际。在我的学院，我的房间里。”
......
听到诺兰的要求，古一不置可否，召唤来莫度带他下去休息。
莫度带着诺兰来到了一处装饰典雅的房间里。
竹篾编织的床席上铺着齐整的鸭绒被；四四方方的红木桌上摆着一尊香炉，一盏台灯。香炉里还冒着缕缕细烟，显然是有人仔细打扫过。
莫度从一旁的侍者手里接过衣服，递给了他：“明天早上七点钟，请到练功场，古一法师会专门教导你。”
诺兰道了一声谢。
随后莫度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此处的WIFI密码，利落的离开。
诺兰把衣服翻了翻，发现是一套黑色的法师袍。
卡玛泰姬一般会用法师袍颜色来区分等阶。银白色的往往代表学徒；而穿黑色法袍的则表示掌握了法术，晋升成为了正式法师。
而作为至尊法师的古一，衣袍则是明黄色。
对于古一会给自己黑色法师袍，诺兰并不意外。
令他惊异的是，他竟然从这上面察觉到了一丝熟悉感：
“附魔效果？加快法力恢复速度？”
在原本的漫威世界里，他可不知道卡玛泰姬还有这个技术。
显然，古一通过和莫拉的交易，掌握的知识技巧不在少数。
不过，这对诺兰也不算坏事。
毕竟诺兰是以玩家的身份降临。
因此他空有一身属性和技能，没有如同一个真正的龙裔一般，掌握技能背后的知识和原理。
既然古一拥有相关的知识，按照她和善的性格，诺兰想要重新学习也不算太过困难。
至于天际，等他补足的自身的缺陷，必然是要去的。
虽然有着赫麦尤思·莫拉的威胁，但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对自己感兴趣的，绝对不止一个魔神这么简单！
赐予了弗兰克惩戒能力的阿祖拉，就是明证。
证明了诺兰在漫威世界的行动，起码有着人在暗中关注着。
就算自己在游戏中真的曾答应，成了莫拉的狗腿子。
那自己还是（血腥）桑吉恩的酒友，阴影女士诺克图娜尔的舔狗...不对，灵魂守护者呢！
加上起码是中立友善的谢尔格拉（疯神）、美瑞蒂亚等。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会面地点选在冬堡法师学院的原因。
天际虽然危险，但是对他充满了吸引力的东西则更多。
别的不说，他的追随者（老婆）还在等着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古一似乎对诺兰充满信心。依据她的善良本性，必然不可能眼看着诺兰送死；那么这件事肯定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只不过出于某种限制，古一未能向他说明。
思绪万千，各种想法涌上心头。
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多虑无益，诺兰用被子蒙住了头，辗转一阵后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
“嘿！”
“哈！”
伴随着吐气开声，见习法师们的晨练开始了。
在其中，有个不和谐的身影。
托尼·斯塔克。
他同样嘴巴大张：‘哼’‘哈’出声，看似挺有精神。
但是客观条件限制，他也只能动一动嘴巴，包裹在绷带里的四肢则是动弹不得。
“早，托尼。”诺兰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习惯了九点上班开始摸鱼的作息，骤然要在六点多起床，让他十分不适应。
托尼没有理他，依旧跟着见习法师们叫的起劲。
看到他这样子，诺兰忍不住说话了：“你这样没有用啊。你看，你连手都动不了。”
托尼瞥了他一眼：“不需要。我用到的是精神，是我的心。哪怕没有手脚，也一样能释放出法术。”
什么鬼！
你不是个花花公子+无神论者吗？！不该和后来的斯特兰奇一样，信奉人类是物质的，拒绝唯心论吗？
怎么改画风的这么突然，转成了得道高人的样子？
“说的很对。诺兰法师，也许你应该学一学斯塔克先生的处事态度，他真的很有天赋。”
清澈的嗓音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收起了架势，鞠躬敬礼：“古一法师。”
说话的人正是古一，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各位请继续吧。诺兰法师，斯塔克法师，请跟我来。”
古一将他们带到了昨天的大殿中。
“不需要我多说，其实诺兰法师你应该明白，你和斯塔克先生与普通人是不同的。你们更有天赋、潜力更大，也更加优秀。”
这突如起来的夸奖，让托尼有些猝不及防。
他在昨晚通过和莫度的短暂交谈，已经明白了许多事。
包括卡玛泰姬的使命，与古一的无穷伟力。
被这样的大能如此评价，托尼不由的裂开了嘴。
诺兰没有多说什么。他是知道托尼的天赋应该不简单的；毕竟在某些漫威宇宙中，他也成为了至尊法师。
至于自己...
“古一法师，我想你误会了。我能拥有现在的魔法水平，并不全是我学习的功劳。”
而是我在地穴里的怪物身上烧出来的。
“诺兰法师，请相信你自己。要知道，你的天赋远不止一个游戏那么简单。”
平淡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诺兰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