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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病情反复,好在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如今还处于昏迷状态,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守在殿外,生怕有个闪失,都得人头落地。

诸位皇子再进来的时候,龙榻处的帷幔已经放了下来,只能隐约看到皇帝躺在那里。

容景宸眸色微恙,“父皇没事吧”

“皇上乃是天子,万岁之身,自然没事。”皇后面色微白,“都看过了,回吧这几日本宫会和后宫诸位娘娘好生照顾皇上,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是”容景宸行了礼,想了想终究什么都没问,这才缓步离开。

徐慧急急忙忙的赶来,但她没有资格进寝殿,只能在外头候着。她的位份太低,而且沐王又被免为庶人,是故便是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娥,也时常狗眼看人低。

她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散了,在殿外等了半个多时辰,皇后才从殿内出来。瞧了一眼徐慧,便不声不响的去了偏殿。

徐慧小心翼翼的跟着,直到进了偏殿才躬身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徐慧毕恭毕敬。

“免了,坐吧,没外人。”皇后轻叹一声,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情,这会子还有些精神恍惚。

徐慧谢恩,起身时意识到皇后有些不太对劲,“娘娘这是怎么了”

皇后定定的望着她,突然笑得微凉。“皇上方才醒了,喊了一声浅云。”

眉睫陡然扬起,徐慧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皇后,“皇上他”

“长久不曾听过这两个字,本宫都快忘了。如今听见了,心也跟着疼。浅云死得冤,临了也不过草草埋葬,最后皇上登位,给了个贵妃的谥号。如果不是她,今日躺在下面的人应该是本宫。”皇后神情恍惚,眸光迟滞,仿佛又想起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可是,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活在她的阴影里。有时候本宫甚至会想,如果当年死的是本宫,该有多好至少那样,本宫会觉得心里舒坦。”

徐慧行礼,“皇后娘娘别这么说,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早就该尘归尘土归土。您看在恭王殿下的面上,可别再胡思乱想。娘娘温厚,这么多年来一直吃斋念佛,实实是足够了。娘娘,如今皇上昏迷不醒,还得依仗皇后娘娘主持大局。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娘娘,您想想恭王殿下,想想小世子。”

心头微颤,皇后轻笑一声,有些缓过神来,“瞧本宫这落魄的样子,若不是你提醒,本宫这会子还不知该干什么。这么多年不理世事,如今还真是有些举足无措。所幸还有你时不时的提醒,本宫才能保持清醒。”

徐慧轻叹,“娘娘固然是重情重义之人,可有时候情义害人,此伤匪浅。”

皇后点了头,“诚然如此。”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苦了你。”皇后轻叹。

徐慧苦笑,没有言语。

等到出了乾云宫,初心才道,“娘娘,您看皇上这一次能熬过去吗”

徐慧面色一紧,“不可多言。”

初心颔首。

一声长叹,徐慧瞧着高高的宫墙,想起当年自己是怎么入宫的。十三岁入宫为婢,十五岁因为得罪了掌事姑姑被送去当了洗脚婢。最后又因为不善言辞,被人排挤,给直接送去了冷宫。

她想着,自己上辈子肯定跟皇宫有仇,而且仇怨匪浅。

否则折腾来折腾去,怎么还在宫里头转悠呢那一次分明可以离开了,想着十五月圆,皇帝大摆筵席,自己能趁乱离开。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欢天喜地的等待着重生。

谁知阴差阳错,终究没能离开。

这一错,就错了一辈子。

如今,自己也老了,似乎除了老死宫闱,便再也没了别的出路。

“娘娘,您看什么呢”初心轻问。

徐慧这才回过神来,苦笑两声道,“没什么,就是看看这宫墙到底有多高。怎么就出不去呢”

初心抬头,“娘娘,宫墙其实不高,只不过宫规太严”

“也是”徐慧轻笑,“初心,若是给你机会,你会不会选择离宫”

“这宫里除了娘娘,什么都不好。”初心笑了笑,“若娘娘出宫,初心必定相随。若娘娘要留下,初心也会义不容辞。”

徐慧轻叹,“你这傻丫头。”

“娘娘听说了吗”初心压低了声音,“娘娘知道,丞相家的公子与咱们殿下底下里交好。丞相大人极是宠爱这个儿子,是故孟家公子惯来恣意妄为。如今奴婢听宫里的人嚼舌头,说是丞相家的公子悄悄去了南抚镇找咱家殿下,这会子朝臣们都在商议,是不是”

即便初心没有说完,徐慧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丞相是辅政,太子若想掌权就得除了他。可丞相是个老狐狸,寻常事情扳不倒他,也就是他这个独养儿子是他的软肋。”徐慧缓步往前走,轻轻摇头,倒是有些惋惜,“不过这是前朝的事,后宫还是少提为妙,否则出了事,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以后,莫要再提。”

“是”初心俯首。

徐慧瞧一眼,所幸四下无人,这才安然离开。

丞相家的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不想过问也不想知道。只不过若是孟公子真的去找景垣,那么这事的确可以拿来大做文章了。

可丞相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儿子放出去了呢

徐慧心想,这丞相惯来左右逢源,约莫也不是什么好人,此刻还不知打的什么主意。她从未踏出过后宫半步,是故也不知这丞相到底是何方神圣,偶偶听得闲言碎语,只说深得皇帝信重,便再无其他。

毕竟这些前朝的事,她身份卑微,鞭长莫及,也着实不想理睬。

苏厚德入狱,朝廷上的局势开始紧张。

苏家在京城根深蒂固,要想突然拔出尚需时日。然则容景宸有心要处理苏家,又有南陵侯府支持,丞相不闻不问,这事儿到了这儿也就算是打开了缺口,再也收不住。

因为要三司会审,所以苏厚德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苏离身为女儿理当避嫌,所以苏离没有前往,倒是林慕白悄无声息的去了一趟。到了这地步,苏家倒台,她是该去看看的。就当是故人,也该送一送,给当年的事情做半个了结

木轮车的车轱辘声响起之时,绑在木架上,刚用完大刑的苏厚德,无力的抬了一下头。乍见眼前的林慕白,灰暗的眸子当即迸发着怨毒的神色,“是你”

“不是我,难道你还指望着那个背祖弃宗的女儿吗”林慕白淡然浅笑。

提起苏离,苏厚德无话可说,只能恨恨的盯着眼前的林慕白。

看着苏厚德浑身上下,体无完肤的模样,林慕白仍旧是一脸的平静。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似乎都太轻了些,她至今还记得当年高高在上的御史中丞苏大人,是怎样的趾高气扬。

“苏大人何必嘴硬这些事儿招了便是。”黑狐一袭黑衣伫立林慕白身后,眸光利利无温,“横竖苏大人,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刑部大牢了。”

苏厚德的眸子陡然瞪大,这不是

“苏大人记起我来了”黑狐笑得凉凉的。

“你是是燕羽公主身边的”

苏厚德身子剧颤,俄而不敢置信的盯着林慕白,“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看样子苏离什么都没告诉你。就这样的棋子,你还能用的放心。实在太让我失望。想当初你苏厚德苏大人,可也是出了名的谨慎之人。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会把一个人惯有的秉性都给抹去。”林慕白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是燕羽公主”苏厚德倒吸一口冷气,“你是那个贱人”

黑狐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招呼上去,“混账”

这一巴掌算是让苏厚德清醒了很多,眼中再不是方才的怨毒,而是一种惊惧,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他知道自己对白馥做过什么,所以他心虚,他害怕,他看到了死神降临。

“你们到底想怎样你们想怎样”苏厚德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不想怎样,只不过想替太子殿下,早些完成收网工作。”黑狐眸光凛冽,“苏大人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看在苏侧妃的面上,咱们是来送一送的。”

苏厚德惊慌,“不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我纵然贪污舞弊,可我还是朝廷命官,由不得你们恣意妄为。我的罪名该皇上定夺,你们谁敢动我,那就是跟朝廷作对。”

“苏大人记性不好,看样子还得我来提醒你。你所谓的朝廷,到底是大殷还是大祁呢咱可都是前朝的人,你的大祁国法,对我们不起作用。”黑狐笑得凉凉的,“苏大人,真是老了,越来越蠢。”

“大祁不会放过你们的,身为前朝皇裔,你们早晚也是个死”苏厚德咬牙切齿。

林慕白笑了笑。“那就不劳苏大人担心,你过你的黄泉路,我走我的人间道。以后,各不相欠”若不是先前答应了苏婉,要留他父亲一个全尸,她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当年苏厚德可没少给她使绊子,而且苏离嫁入恭亲王府,最后让她与容盈分别六年,也是其中的推手之一。林慕白非大度之人,既然回来了,就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什么以德报怨,跟林慕白都没有半点干系。

她不是什么善人,尤其对待仇人。

“白馥,你这个贱人,你敢杀我,朝廷不会放过你苏离也不会”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黑狐冷到,“看样子苏大人还没有记住教训,殿下在此,岂容你放肆至于你所谓的朝廷,不是他们要找殿下的麻烦,而是这一次殿下要跟你们的朝廷,算一算总账。其次,你的宝贝女儿苏离,也在账簿上,咱们的账才刚刚开始清算呢你着什么急啊早晚,会让你们父女团聚。”

“白馥,你这个毒妇”苏厚德歇斯底里。

“得苏大人如此看得起,冠以毒妇之名,那我得竭尽全力才是。”林慕白淡若清风,“对了。忘了告诉你一声,其实苏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景睿的,是齐王容景甫的所以不如苏大人猜一猜,她还能活多久”

音落,苏厚德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自己保住性命不死,苏离诞下容盈的孩子,那么自己可是现在,竟然是容景甫的孩子,那容盈岂能容她。

林慕白笑了笑,“好了,叙完旧了。”她抚着自己的腹部,“这刑房血腥,所幸我的孩子也当随他母亲和父亲,当见得风云骤变,当有勇气驰骋沙场。这点血,就算是开荤。”

黑狐推着林慕白,缓缓朝着外头走去。

门口站着一名守卫,外头空空如也。

“进去吧”黑狐道。

守卫颔首,“卑职遵命。”

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林慕白道,“朝中老臣,又少了一个。”

“殿下这是”

“我等得太着急,索性干脆帮容景宸一把”林慕白笑道,“他这慢性子,我看不过眼。”

黑狐一笑,“殿下所言甚是。”

刑房内,守卫领着人进门,瞧一眼被绑在木架上的苏厚德。

苏厚德厉喝,“快去找太子殿下,去找你们的尚书大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告。快去我想将功折罪,请太子殿下给我机会”

守卫笑着行礼,“苏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卑职佩服。身处刑架,还能心系国家,真乃良臣是也只不过尚书大人和太子殿下怕是没工夫见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不不,你去禀报尚书大人,就说我发现了前朝余孽,还有他们的阴谋,他们想复国,想要夺我大祁江山,你快去。”苏厚德厉喝。

“在恭亲王府里,恭王妃怕就是您口中的前朝余孽吧”守卫笑吟吟的看一眼周边的狱卒。

“不,不是她,是另有其人。是”鞭子落下,苏厚德疼得哀嚎一声,当下怒目直视眼前的守卫。

守卫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笑得凉凉的,“这些事,以后就不劳烦苏大人操心了。您呢路上好走,咱们送您一程。”俄而含笑望着身边的狱卒,“给我往死里打。”

苏厚德瞪大眸子,“你们”

哀嚎声响彻刑房,守卫端坐一旁,冷笑两声,“凭你也想翻身”

渐渐的,声音愈发孱弱,最后消弭无声。

狱卒来报,“大人,断气儿了。”

守卫徐徐起身。随手便将手中的鞭子丢在地上,“收拾一下,我马上去禀报尚书大人。罪臣苏厚德,畏罪自尽。”

狱卒颔首,“属下明白”

自尽嘛自然要有个自尽的样子。

腰带一解,往脖子上一挂,就算了账。何况太子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苏厚德,所以他畏罪自尽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到时候案卷上轻轻一抹,就什么都没了。

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怪。

苏厚德已死,消息很快便人尽皆知,苏离当下就晕了过去。

只不过苏厚德一死,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沅河决堤的银粮一案可以到此终结了。然则有不少人开始担心,苏厚德死了,这朝中老臣经此一役折损不少。剩下些无足轻重。或者摇摆不定的,倒也罢了可孟行舟还在那儿站着堂堂辅政大臣,似乎成了太子跟前,最大的绊脚石。

而事实的确如此,朝堂上,孟行舟眉目微凝,听着耳畔嘈杂之音,一声不吭。朝臣参奏,丞相之子孟麟悄然去了南抚镇,与免为庶人的罪臣勾结,理该同罪论处。

容景宸揉着眉心,瞧一眼默不作声的孟行舟,抬手示意众臣禁言,而后淡淡开口,“不知丞相大人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孟行舟面色微臣,上前朝着容景宸行礼,“回太子殿下的话,臣无话可说。”

“这么说,孟麟去了南抚镇乃是事实”容景宸略显无奈的问。

孟行舟一直保持着躬身俯首的姿态,“回太子殿下的话,是”

容景宸轻叹一声,“丞相大人是朝廷重臣,乃大祁的中流砥柱。你要本宫怎么处置你才好父皇此前下旨,着丞相大人为辅政大臣,本宫对丞相大人是敬重有加,还想依仗丞相大人稳我大祁朝纲。怎知如今是这样的结果丞相大人,你觉得本宫现下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王法条条,才能不负父皇信重”

“请太子殿下依律惩处,老臣并无怨言”音落,孟行舟跪在地上。

刑部尚书上前,“禀太子殿下,南抚镇乃是流放之地。若是寻常臣子倒也罢了偏生得昔日沐王乃是因为谋逆之罪而流放南抚镇,是以皇上仁德,隆恩浩荡才没有被诛。如今孟麟不知何故,远去南抚镇,教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目的所在。臣请奏,请太子殿下明察。”

孟行舟没有言语,他是知道自己如今状况的,毕竟这个时候,是最好的落井下石时机。孟麟去了南抚镇乃是事实,也就是说自己可能会连累在沐王一案之中。沐王容景垣乃是谋逆之人,那自己就是同谋。

身为丞相,跟罪臣有所勾结,无疑是居心叵测。

任何的解释,在这个时候都会变成诡辩。

“臣,知罪”孟行舟磕头。

那一刻,落井下石的群臣们。都开始雀跃的朝着容景宸行礼,高呼,“请太子殿下明察。”

容景宸面露难色,“丞相,本宫并不想为难你,然则此事事关朝纲法纪,本宫不能知法犯法。”语罢,容景宸轻叹一声,“来人,暂时把丞相大人请进刑部大牢,等事情查明,本宫会还诸位大人一个真相。就请丞相暂且委屈一下,静待本宫的消息。”

孟行舟当堂就摘下了官帽,“臣,谢太子殿下。”

可群臣心知肚明,这刑部大牢是能随便进去的吗一旦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此前苏厚德不也是进了刑部大牢吗可结果呢苏厚德没能活着出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丞相大人,怕是凶多吉少。

太子殿下准备下手,谁敢拦着一个个都不怕死吗明知道顺者昌逆者亡,还敢在太子跟前为丞相求情,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令下,朝堂风云骤变。

当朝丞相被下了大狱,意味着整个大祁的朝政都落在了太子容景宸手中。

容景甫蹙眉看看灰暗的天空,“看样子,大祁要变天了。”

飞舞在旁,含笑望着容景甫的侧脸,“那殿下觉得该如何是好”

“你说呢”容景甫含笑坐定,伸手便将飞舞揽入怀中,“瞧这天气,是要下雨了。“

飞舞浅笑盈盈,如今的容景甫似乎不怎么喜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除了她。也许飞舞最像那个人,此前像苏离,如今是苏婉。不过那又怎样,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就不公平。能守着他,她已经觉得很满足。

“殿下是等着太子府与恭亲王府两败俱伤”飞舞眉目温柔。

“只是时间问题。”容景甫深吸一口气,眉目微沉,“孟行舟已经进了刑部大牢,这朝廷大权如今都在老三的手里。而且”他想起了皇帝苏醒时,所说的那句话。不管皇帝是有心还是无意,可听在容景宸的耳朵里,都会变成一种威胁。

“丞相大人去了刑部大牢,那就是说,接下来太子殿下就该对付恭亲王府了。”飞舞眸光微凉,“可是殿下,如果恭亲王府输了,那咱们算不算唇亡齿寒”

“算”容景甫点了头。“恭亲王府没了,齐王府也会落幕。不过你觉得老四和老三,是这么容易就能分出胜负的吗如今我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便能坐收渔人之利。”

飞舞浅笑,“只怕没那么简单。”

容景甫蹙眉望着她,“何以见得”

飞舞道,“殿下可曾想过,咱们作为第三方势力,若是他们联手把咱们先解决了,又当如何”

“哼,我现在闭门不出,什么都不做,他们能想到先解决我”容景甫眯起了眸子,“只要苏离那里不出意外,我就不会有什么事。而且夜家庄如今归于平静。在我这里他们寻不到错漏之处。”

飞舞轻叹一声,但愿吧

如今风雨飘摇,诸事都处于不定状态,实在是没有多少把握。容景宸深不可测,容盈城府太深,以至于谁都猜不透看不懂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只知道现在恭亲王府与前朝余孽蠢蠢欲动,京城外头已然硝烟四起。

事实上,容景宸也在暗中调兵,双方的对峙,眼见着一触即发。

然则,容景宸还在等,等着今夕与白少康那边的消息。毕竟在很大程度上,容景宸还料不准恭亲王府到底有多少实力,但如果能拿到白少康手中的东西,那他便是稳操胜券。

对于皇位之事,自然不可疏忽。没有十足的把握岂能轻易开战。

所以现如今,白少康的消息成了所有人的关注点。

信鸽归来的时候,鹤道人瞧一眼信鸽上解下来的纸条,有些不明所以。白少康也没闹明白,这白馥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少康不解。

鹤道人摇头,“这似乎是一种暗语,咱们怕是无法破解的。”

白少康点了头,“装回去,让他看清楚。得到确切的地址,杀了他”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

“是”鹤道人将纸条重新装回去,然后假装刚刚截住信鸽的模样,转身去找今夕。

今夕正站在院子里,望着阴霾不散的天空。这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转瞬间就要大雨倾盆,果真比翻脸还快。

“十皇子,信鸽回来了。”鹤道人当着今夕的面,小心翼翼的将信鸽递过去。

今夕面色平静,似乎不疑有他,不紧不慢的解开信鸽上的小竹棍,将纸条取出。上头只有两句话:会当凌绝顶,一览并蒂开。犹记昔年少,举头望繁辰。

“这是什么意思”鹤道人问。

今夕不冷不热的瞧了他一眼,“如果连你都猜得到,不是人人都能找到了吗若是如此,还谈什么秘密我这条命,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着实,是这个理儿。

鹤道人没有吭声,毕竟这会子,秘密都在今夕的手里攥着呢没有今夕,谁都不可能撬开白馥的嘴,找不到那东西所在。

“敢问十皇子,这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鹤道人笑问。

今夕笑得凉凉的,“想知道”

鹤道人拂尘轻甩,这不是废话吗

下一刻,今夕已经取出了火折子,当着鹤道人的面将纸条焚为灰烬。

鹤道人倒是想拦下,可转念一想,这一拦不就露陷了思及此处,他只得握紧手中的拂尘,按捺不动,眼睁睁看着纸张变成一堆灰烬。

今夕诚然是个聪明之人,如此一来什么法子都没了,所有的秘密都落在了今夕一人身上。

瞧一眼鹤道人,今夕深吸一口气,“皇姐已经告诉了我秘密所在,等到大雨过去,我就带你们去找。”天色不太好,眼见着是要有一场大雨了。

鹤道人压抑着内心的欢悦与欣喜,忙点头道,“好,贫道这就去准备。”

今夕垂眸,看着鹤道人急速离去的背影,唇角微扬,笑得冷冽。

依稀记得年幼时,那笑靥如花的女子,抱他在膝上,含笑问道:天胤,你可知最亮的那颗星是什么吗

是北极星。他眨着明亮的眼睛回答。

她点头:行军打仗容易迷路,跟着北极星就不会错。

他一笑:若来日天胤丢了,一定也跟着北极星走,皇姐必定在尽头等着我。

她抚着他圆嘟嘟的脸颊。笑得极是好看,若凝了满天辰光。

那时候他便觉得,她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纵是天外婵娟,也不及她分毫。

回过头来才惊觉,一晃数年,已成往事。而身边,早已不会有她,再轻抚自己的面颊,道一句:天胤,你过来,到皇姐这儿来。

深吸一口气,今夕垂下头。

我不为复国而来,这国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才让我格外珍惜。我来,只因你。

一场雨,来得声势浩大。

白少康冷着脸,“烧了”

鹤道人颔首,“当场就烧了,但这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贫道也猜不出所以然。殿下是否知道一些”

“老十是白馥一手带大的,他们之间的暗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白少康深吸一口气,“白馥对老十的信任,不是常人可比,否则也不会把秘密说出来。盯紧老十,只要找到地方,就杀了他。”

鹤道人拂尘轻甩,“贫道明白”顿了顿,鹤道人又道,“探子回报,说是御史中丞苏家已经覆灭,而丞相孟行舟也落在容景宸手里,如今关在刑部大牢内京城的局势越发紧张。估计容景宸下一个要动手的,就该是恭亲王府了。”

“哼,容盈的存在,本来就是容景宸心头的刺。如今大好时机,他必定不会放过。”白少康深吸一口气,“白馥的那帮人,也动了吗”

“是”鹤道人点头,“估计就得等着咱们这边的消息了。”

“后头的尾巴还盯着吗”白少康突然问。

鹤道人仲怔,“太子府的人,自然是要跟着的。十皇子在咱们手里,宝贝也即将重现人间。”

白少康笑得凉凉的,“本宫突然觉得,如果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许会更精彩一些”语罢,白少康抬步就往外走。

“殿下这是何意”鹤道人忙问。

“本宫要去找个人,然后跟太子府好好玩一玩。”白少康眸光锐利,“这场游戏,本宫不能一直处于他人掌控。临了临了,本宫要扳回一局,让他们先自个儿打一会”

语罢,白少康纵身轻跃,与随扈行云一道消弭无踪。

鹤道人凝眉,白少康想干什么

去找人找什么人

如今是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身处夹缝之中,还能去找谁呢

蓦地,鹤道人想起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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