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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摇头,“没有,是我看到她了,所以我有些不淡定。她抿唇,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发髻上的簪子。

明恒快速摁住她的手,“别动,就这样挺好的。”这玉器店的手艺还算不错,金镶玉的兆头本来就好,如今待在如意的头上,竟生出吉祥如意的韵味来,正和明恒心意。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吗?”如意有些犹豫。

轻叹一声,明恒握住如意的手,“你急匆匆的拿着这簪子过来,是打算再还给我吗?”

如意没说话。

明恒继续道,“送出去的东西,岂能收回,就好像给出去的心,怎么能要回来?”他拂过如意因为跑得太快,而被风吹乱的青丝,“我跟暗香真的没什么,你别胡思乱想。还记得我与你说过什么吗?我说过,你将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如意,别胡思乱想。”

闻言,如意抬头看他。

棠梨院出来的,毕竟在男人这件事上,如意是很小心的。而明恒似乎也很了解她的心思,给予她的总是最肯定的答案,从不会模棱两可。他给予的绝对,是她所有信任的根源。

“我信你。”她说得很轻,很柔。

明恒想了想,老半天才憋出一段话来。“如意,你信我。对于暗香,我只有愧疚。因为我,暗香出了一些事才会直接导致她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自从她跟了夜凌云,我便再无愧疚之心。我跟她——绝无可能,而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若是不信,我能对天发誓。”

他刚要举手,如意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消发誓。”

发誓这种事,能轻易做吗?

“你信了吗?”他问。

如意点了点头,“我信。”

明恒捧起她的脸,如意红了红脸,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在棠梨院的时候,男人眼睛里的欲望会让她觉得害怕,可是现在她正在逐渐适应,明恒眼睛里的东西。不像是欲望,而是一种渴望和期许,和那些肮脏的东西是截然不同的。

唇齿相濡的那一瞬,如意觉得胸腔里的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如玉的胳膊紧紧环绕着明恒的脖颈,她正试着去回应他给予的温柔,试着让他从外面的世界,走到自己的心里。

“明大人。”她说,“你别骗我。”

明恒微微一怔,而后笑得有些无奈,“我不会骗你,永远都不会。”

如意觉得很满意这个答案,笑得有些欢愉,眼睛里却含着泪,“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明大人说过的话,要永远作数。”

明恒点了点头,“是。”

十指相扣的瞬间,如意忽然明白了当日红绡的心。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悸动,这样的义无反顾。不管对方给予什么样的承诺,都能成为自己坚守的理由和全部的勇气。

明恒送了如意回去,当然,身为世子爷的随扈,他这张脸的识别度太高,所以不可能前往红坊。他只能远远的目送如意,平安的回到红坊去。

转身的瞬间,明恒觉得甚是知足。

远远的,一道冷厉的眸光就这么无温的落在了明恒的背影处。

“主子?”底下人一声轻唤,暗香这才回过神来,竟是走了神。可明恒身为恭亲王府世子爷的随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看他方才的表情,似乎很高兴。

暗香回眸望着偌大的红坊匾额,这红坊里头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高兴的呢?肯定不是钱财,毕竟明恒这样的人,钱财之物绝对看不上眼。是女人吗?这红坊里的女人?

掌柜的笑着送了暗香上车,“夫人若是觉得欢喜,我们红坊是可以送货上门的。而且,能保证长久供应绝不会断货。”

“高速你们东家,我要的必定新鲜,不新鲜的别指望送进泰安山庄。”暗香拂袖上了马车。

掌柜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需要多久?”暗香问。

掌柜道,“夫人既然喜欢,自然是越快越好,约莫要明日正午才行。”

“好。”暗香点了头,“明日正午把东西送来,另外——告诉你们东家,我家相公要见她。跟泰安山庄合作对你们有好处,到时候红坊可就不单单只是红坊了。”

“老夫一定把话带到。”掌柜颔首。

马车渐行渐远。暗香进了泰安山庄第一件事,就是让残月去查一个人。

“什么人?”残月不解。

“红坊的东家。”暗香总有些莫名的不安,总觉得这个红坊出现得唐突,而且——她有些怀疑这个红坊的东家,是不是某个自己认识的人。或者是明恒的未婚妻之类?

否则明恒那样严谨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出现在红坊附近的。

残月点了头,也不多话。

可到了院子里,夜凌云正在喂养他精心饲养的鱼,荷池底下,各色锦鲤畅游得何其痛快。可痛快归痛快,游不出荷池的鱼,是可悲的。

“你找残月做什么?”夜凌云一开口,暗香便扭头望着一侧的管家。

管家垂头,缓缓退到一旁。这管家自然是夜凌云的管家,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动他。只要管家知道了,那么夜凌云必定会知道。

暗香一笑,也不辩驳,只是顺着夜凌云的话往下说,“我就是想知道,红坊的东家是谁。听说是个女子,我很好奇,怎样的女子能把一家胭脂坊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

“换做是你呢?”夜凌云问。

“你让我侍弄医馆还行,做生意嘛,我不是那块料。”暗香拂袖坐定,瞧着夜凌云坐在荷池边喂鱼的背影,“庄主难道不好奇吗?不过是一家胭脂坊,可如今看来却不单单只是胭脂坊这般简单。”

“此话从何说起?”夜凌云没有回头。

暗香继续道,“庄主难道不知道,这里头有不少自梳女。早前还有人去闹过一场,可后来都偃旗息鼓,没了踪迹。听说去哪儿的人,都心甘情愿的写下一封休书,还那些女子一个自由之身。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否则谁有能力做到这些呢?”

夜凌云挑眉,“继续说。”

“人人都说这红坊的胭脂极好,我今儿个亲自去看过了,确实跟寻常的胭脂不同,里头加了点古方养颜。我突然有个念头,你说能把医药融入胭脂之中,是否需要极为高超的医术?”暗香眸色微沉的盯着夜凌云的背影。

听得这话,夜凌云幽幽然转过身来看她,“你是说,恭亲王府的那位?有证据吗?我不要空口白牙,我要的是真凭实据。”

“我——”她犹豫了一下,而后别过头去,口吻有些低沉,“我看到了明恒。”

“世子随扈?”夜凌云起身,缓步朝着她走来,“在哪看到的?”

“就在红坊附近。”暗香深吸一口气,“明恒似乎很高兴,约莫这红坊里有他极为重视的人。若这人跟恭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我打死也不信。”

夜凌云突然掐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俯身下来笑得这般凛冽,“怎么,见到了明恒,就又心动了?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暗香生是庄主的人,死是庄主的魂,不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半道上遇见,我总不能当做没看到吧?”她笑得淡淡的,这番云淡风轻竟带着几分林慕白的韵味,“庄主到底在担心什么?我说过,依附着庄主是因为我要报仇,庄主怎么就忘了呢?我要整个恭亲王府都付出代价。”

“所幸你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夜凌云凝着她那张脸,其实暗香和林慕白并无多大相似,但是——暗香却从妆容和衣着上拼命的向林慕白靠拢。在言行举止上的模仿,更是惟妙惟肖,以至于夜凌云总会在不经意间把她当成了林慕白。

那种恍惚间的熟悉,会让夜凌云为之疯狂,充满了人性的贪婪。

松开手,夜凌云在暗香身边缓缓坐定,暗香很知情识趣,轻柔的将身子伏在他的膝上,“庄主是在担心我吗?”她笑得淡雅。

夜凌云没有说话,只是将她当成了林慕白,指尖轻柔的抚着她白皙的面颊。

“我的肚子里怀着庄主的孩子,庄主大可不必担心。对于恭亲王府,咱们是一样的心思。都是因为恨,不是吗?”她话语低柔,任凭他抚着自己的脸。

她不是不知道。在夜凌云这里,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利用与被利用,是她苟延残喘的全部价值。可那又怎样,如今的她还有选择吗?

不,她已经做了选择。

“吩咐下去,彻查红坊,一定要查出来这红坊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夜凌云缓缓开口。

管家俯首行礼,“是!”俄而快速转身离开。

“以后离残月远一些,懂吗?”他的口吻里待着极度明显的警告,“我夜凌云的东西,纵然不要也不许任何人染指。此前如此,此后亦是如此,那些人的代价,你可还记得?”

暗香眸色一颤,唇角依旧带着浅笑,“庄主放心,妾身记得。”

他的手,轻柔的抚上暗香的小腹,眼底的光幽邃难辨,直教人心里发颤。暗香保持微笑,以手覆上他的手背,“庄主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喜欢你这样的。”下一刻,夜凌云将暗香打横抱起,缓步离开,“以后离开庄子记得知会一声,肚子里有孩子,就更得当心。”

暗香环着夜凌云的脖颈,笑得这般温柔。

却让不远处的林婉言红了眼眶,寒了心肠。

“她有孩子了?”林婉言顾自笑得苍凉,“那么我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她有孕的时候,夜凌云一直都在找寻林慕白的踪迹。她生孩子的时候,夜凌云也没有回来。而孩子出事的那一天,他始终在找林慕白,始终没有回来。

林婉言也觉得自己犯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男人。她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现在看看自己,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

身子没了,孩子也没了。

到头来还是个妾室,夜夫人的位置,似乎永远都是空缺的。那个口口声声得不到就要毁去的男人,在永远都在心里给林慕白留了一个位置。

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生不出气来,只觉得可悲。她突然有些羡慕林慕白,走得这样潇洒,活得自在,这一颗心是属于她自己的。

走在长长的回廊里,逐渐走出了泰安山庄。

林婉言突然觉得有些无处可去了,她什么都没了,该去哪儿呢?爹没了,儿子也没了,夜凌云忽冷忽热,让她永远都摸不透看不穿。

机关算尽,是她想要的吗?

她赢得了林慕白,却赢不了暗香?可即便赢了暗香,她也没把握赢夜凌云。她的生活就像博弈,可林婉言觉得自己除了疯狂,什么都没有剩下。

一个人坐在泰安山庄外头的石台阶上,林婉言开始想念父亲,回想着父亲临终前的话语。想了想,她伸手取下了发簪。这枚银簪是父亲留下的,也是唯一的遗物。指尖拂过上头光华的表面,簪子顶端的海棠花正开得艳烈。

“爹。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林婉言笑得寒凉,“不过爹说的话,女儿都记着呢!”都已经是夏日了,怎还这样冷呢?她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恩,是心冷了吧!

——————————

林婉言觉得心冷,可有人觉得心热,整个人都焦躁不安起来。比如齐王府的那位,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自己丢失的侧妃,可不得焦躁上火嘛!

“废物!都是废物!”容景甫在书房里大发脾气。

案上的物件落了一地,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着,可见心中不安。

苏婉吐血是事实,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容景甫唯一的担心的是,苏婉会死。事实上他还真没想过要杀了苏婉!

蓦地,容景甫愣了愣。难道是喉毒发作?所以才会吐血?

若是这样,那她是不是死定了?

毕竟喉毒侵体那么久,即便想要医治,怕也有些困难。何况——容景甫下意识的攥紧了袖中拳头,难道她一直在痛苦中煎熬?

飞舞进来的时候,乍见屋子里一片死寂,紧跟着轻叹一声,“都下去吧,继续去找,务必把人找到!”

众人行了礼,奔命般逃出书房。

寂静的屋子里只剩下容景甫和飞舞二人,飞舞上前行了礼,“殿下放心,苏侧妃乃是有福之人,想必不会有事。虽然没找到人,可也没找到尸体。所以现下,没有消息就算是好消息了。”

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道理。

容景甫一声叹,略显无力的坐了下来,朝着飞舞招了手,“头疼!”

飞舞知情识趣的走到容景甫身边,温柔的为他揉着太阳穴,“殿下这两日太累了,使团进京,朝臣们都在商议着和谈协议。殿下要忙着朝政,还要顾及府中变数,实在是忙不过来。”轻叹一声,飞舞温柔开口,“苏侧妃之事,飞舞会竭尽全力去找,殿下不必担心。”

“你说她会在哪?”容景甫垂了眼皮,似乎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若是一直没有找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自己躲起来了,要么被人救了身不由己。”飞舞温柔的替容景甫揉着太阳穴,“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殿下暂时不需要担心。若是真的出了事,总该有个尸首才是。如今使团在京,想来就算有歹人,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不是自己找死吗?”

容景甫握住飞舞的手,飞舞温顺的走到容景甫身边,而后极为乖巧的被他揽入怀中。在这齐王府里,飞舞算得上容景甫的知音,所以很多时候,容景甫都愿意带着飞舞。飞舞的话,总是能说到他的心坎上。而飞舞这人又不会斤斤计较,还知情识趣。懂得进退。

一想到苏婉的刚烈,容景甫便觉得头更疼了。

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容景甫突然道,“你觉得苏婉这个人怎么样?”

飞舞浅浅一笑,“殿下是想问,我们旁观者的看法吧!”

“说吧!”容景甫轻叹一声。

飞舞点了头,不紧不慢道,“其实苏侧妃这人性子虽然刚烈,可内心深处却是柔软的。且看她待自己的奴才犹如手足姐妹,就能知道她这人尤为重情重义,而且格外念旧。不过也是因为这份性子,所以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只怕很难更改。”

“苏侧妃很聪明,可谓蕙质兰心。在这齐王府里,我还没遇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时无刻保持着初衷不改。多少人浸泡在世俗之中,最后换了最初的颜色,可这苏侧妃不太一样。”

容景甫蹙眉,“怎么不一样?”

“殿下也不想想,她入府多久了。”飞舞笑道,“数年之久,足以把人熬得变了模样。可是她呢?一个人守着北苑,不哭不闹不争不抢,反倒显得我们小气。这般脾性,无外乎她不在乎那些她不在乎的人和事,她只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执着得让人刮目相看。”

“说得她好像天上有地上无似的!”容景甫推开她,可脸上倒也没多少不悦之色。

飞舞笑了笑,“殿下自己让妾身说的,怎么这会子又不爱听了呢?妾身说的是实话,怎么又惹殿下不悦了呢?”

容景甫摇头,“那你继续说。”

“殿下真的还想听?”飞舞笑问。

“那你说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容景甫话语很轻。

飞舞想了想,“殿下是想问,苏侧妃对殿下的意思吧?”

“知道还问?”容景甫烦躁扶额。

飞舞轻叹一声,“殿下问过自己,到底对苏侧妃是什么意思吗?殿下连自己是什么心思都不曾察觉,又如何能感受到苏侧妃的心思呢?”飞舞眸色微凉,“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错的。”

容景甫骤然抬头看她,听得飞舞继续道,“还记得新婚那夜,殿下是怎么对她的吗?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北苑伺候,生死由天。这八个字,是殿下亲自下的命令。”

“这话——很重?”容景甫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下了什么命令,依稀好像是这两句话。

“回殿下的话,也许殿下自己不曾察觉。但是对女子而言,很重!”飞舞好不掩饰,“尤其是新婚的女子,该抱着怎样的忐忑来迎接自己的新生活,可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于是乎,女人的心死了,就再也不会复活。”

心死了?

容景甫下意识的凝眉,盯着眼前的飞舞一动不动。

飞舞抬眸看他,“殿下,你在苏侧妃还没有爱上你之前,就让她死了心,所以现在就算殿下后悔了,怕也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容景甫突然怒了,旋即拍案而起,“就算是死,她也是我齐王府的人,我的侧妃。”

“是的,也只有死了,她的墓碑上才会刻着齐王府的尊位。可是殿下,这就是你想要的?”飞舞轻叹一声,“殿下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容景甫拂袖而去,“我不管她什么心思。”他站在门口,冷了眉目,“这一次都必须给我活着回来。”顿了顿,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压低了声音,“就算是死,也得找到尸骨。”

语罢,容景甫疾步离开。

飞舞轻叹一声,站在后头无奈的摇头。

霞儿有些惶然,“主子,殿下生气了?会不会怪罪主子?”

“他不是在生我的气。他是在生他自己的气。”飞舞缓步出门,走在长长的回廊上,“人这辈子最看不懂的就是自己的心,总是一味的自以为是,以为深爱着这个,却在最后发现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当你回过头想要挽回曾经的缺失,却发现为时已晚,你就会觉得愤怒。”

霞儿摇头,“奴婢不懂。”

飞舞笑了笑,“你自然是不懂的,最好永远都别懂。这些东西,还是少知道为好,知道太多懂得太多——”她顿了顿,“心就会越疼!”

“主子,心疼了?”霞儿微怔。

飞舞浅笑,“我不过是风尘之人。哪里还有心?”

“殿下?”袁姿急匆匆的走来,一身的狼狈,“殿下在哪?”

飞舞打量了她一眼,口吻有些冰凉,“已经从宝林降到了选侍,还不够吗?还想闹什么?苏侧妃如今生死不明,你高兴了?”

袁姿愤然,“是那贱人自己找死,与我何干?为何你们每个人都要把罪责扣在我的头上?我——”

一记响亮的耳光,截断了袁姿所有的话语。

飞舞很少动手,除非到了极限,“因为你一个人,连累整个齐王府跟着动乱,你还不知罪?苏婉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吗?你不过是个教坊女子。仗着殿下欢喜你就敢爬上天去?哼!苏婉再不济那也是御史中丞府的千金小姐,而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齐王府叫嚣?”

袁姿愤然,“殿下喜欢我。”

“恃宠而骄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袁姿,我当初看殿下对你还算容忍,才会对你退避三舍。但是现在你看看你闯下的祸事,看看你惹的摊子。如果苏婉出了事,我不妨告诉你,你的下场会惨烈百倍!”飞舞冷了眉目。

“你不过也是教坊出来的女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装清高。你比我,好得了多少,还——”不待她说完,已有奴才快速上前将袁姿摁住。

飞舞居高临下,“吩咐下去,除非苏侧妃平安归来,否则不许让她踏出房门半步!”她眸色幽冷的盯着被快速塞住嘴巴,还在苦苦挣扎的袁姿,“今日我就告诉你,你的下场是什么?苏婉若是缺胳膊少腿,你也得跟着缺。若她死了,你也得跟着死。懂吗?”

霞儿一招手,任凭袁姿挣扎,还是被拖了下去。

飞舞揉着眉心,“齐王府,必定不能乱,否则会被人乱而取之。”

是的,乱而取之。

——————————

当然,更乱的还在后头,还在恭亲王府。

因为乌素又来了。

此刻,她就坐在恭亲王府的大厅里,跟容哲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看了很久。就好像斗气一般,各自瞧着对方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弦月急匆匆的赶来,乍见此情此景便朝快速朝着乌素行了礼,“参见公主。”

“这一次,你没有皇爷爷的圣谕,就算擅闯!”容哲修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摆明了要跟自己的母亲抢丈夫,抢他的爹,他岂能容忍。恨不能一棍子把乌素打出去,这辈子都别再看见她。如果不是乌素身负月氏国公主之名,容哲修绝对会这么做。

明恒在一旁死死摁住容哲修的肩膀,“世子别冲动,世子别冲动,有话好说好说!”

“我没话跟她说!”容哲修站在高高的凳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乌素,“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听到没有!”

“我喜欢这里。我要住在这里。”乌素抬头看他,“还有这是恭亲王的地方,不是你的地方。”

容哲修扯着嗓门,“我爹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马上就不是了。”乌素眨着妖媚的眸子,煞有其事的盯着眼前的容哲修,“我会嫁给你爹,以后你得给我腾地方。”

弦月蹙眉,“公主这些话只怕言之过早。”她自然是护着容哲修,在恭亲王府还没有敢用这种态度对容哲修说话。便是在宫里,哪个见到容哲修,不是毕恭毕敬的?

“是吗?”乌素坐在那里,浑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竟比容哲修还要嚣张几分。

莫浩哼哼两声,突然上前踹了乌素一脚,“不许欺负世子哥哥!”

乌素吃痛,蒙纱快速上前拽住了莫浩,用一口极度僵硬的大祁话语冲着莫浩冷道,“不许对公主放肆!”

“我看放肆的是你!”容哲修怒了,“放开浩儿!”说着,直接跳下凳子,直冲蒙纱而去,一脚踹在蒙纱的膝盖处。疼得蒙纱快速松了手,却因为身子突然失重,一下跌倒在地。

乌素腾然起身,“你很坏。”

容哲修可不管这些,拽了莫浩就往自己身后塞,提起拳头就冲着乌素去了。

“世子不可!”明恒疾呼。

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好出手,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公主,拦谁都不是。

乌素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容哲修的手腕,牢牢的握在手中,看上去似乎有点护身功夫。

容哲修吃痛,乌素的力道似乎有些太重。

“住手!”林慕白一声厉喝,乌素当下松了手。

明恒快速上前挡在容哲修跟前,“世子且听侧妃处置吧!”

容哲修哪肯罢休,却听得身后,林慕白冷了声音,“修儿,回来!”

咬唇冷立,容哲修愤愤的盯着眼前的乌素,“我们走着瞧!”语罢,一溜烟跑出门去。吃了亏,容哲修自然不会罢休,但是此刻有林慕白在,他当然不能驳了母亲的面子。

“公主来自月氏国,身份何其尊贵,却对一个孩子下手,不怕传出去让外人笑话吗?”林慕白坐在木轮车上,目光冽冽。

“是他先动手的。”乌素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傲慢。

蒙纱已经爬了起来,容哲修的脚劲极好,这一踹,直接踹得蒙纱疼出了一身冷汗,面色都白了几分。

“孩子还小,不懂事!”林慕白深吸一口气,“但世子所言也不错,公主贸贸然来恭亲王府,没有皇上的口谕,是否有些唐突?便是寻常民间,擅闯民宅似乎也是重罪一条!”

乌素听不太懂,但是约莫能明白林慕白的意思。梗着脖子道,“我是来熟悉恭亲王府的。难道也有错?我要嫁给恭亲王,做他的女人。”

这般直言不讳,便是弦月也愣在了当场。

弦月冷笑两声,“公主可曾问过殿下,也不看看殿下答不答应。”

“我问过了。”乌素笑得妖娆,“当着皇帝陛下的面,亲口问的。”

“哦,殿下应了?”弦月挑眉。

乌素笑了,“殿下没有答应,可你们的皇帝陛下听见了,为了两国协议,他一定会成全我。”俄而,她的视线死死盯着木轮车上一言不发的林慕白,抬步上前,俯身下来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还有一条就是。我对你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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