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夏夜选手的状态不太好?自开局放铳七千七之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和牌的迹象啊,这样下去的话地平线队很容易就会反超啊!”
“以夏夜选手目前的状态来说,天鸽棋牌馆队不如换上吴雪洁选手啊。”
“明明有个替补在,但是并没有灵活使用,这对天鸽棋牌……”
因为嫌弃声音很烦,所以花咲葵疯狂戳动音量键,将电视的声音彻底关掉。
本来花咲葵就在为,昨天强迫夏夜上场的事情感到内疚。现在听到这些解说的声音,花咲葵还按捺得住才奇怪。
看着花咲葵烦躁的样子,万九游忍不住发出轻笑声。
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万九游,花咲葵眼睛眯起来:“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你老婆生孩子了?”
花咲葵恼羞成怒的进行接连发问,这反倒让万九游更有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
然而我们万九游是谁,她可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万九游肯定能够憋住不笑出声的吧。
摆出庄严肃穆的神色,万九游右手握拳放在鼻前发出轻咳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的问题我有权保持沉默。说起来夏夜明明不打算上场,可是为什么之后又突然想要出场了?”
“我不知道。”
被万九游反将一军的花咲葵重新看向电视,正如万九游所说,花咲葵也有权保持沉默。
没有继续纠缠花咲葵,万九游也开始观看比赛。
其实正如那些解说的观点,万九游也不认为夏夜会占上风。
毕竟是从地区赛开始就在旁边看着,夏夜的实力、成长万九游都看在眼里,夏夜能有多少的能耐万九游很清楚。
目前夏夜的发挥失常,她现在可能都不会是白金的对手。
想要以现在的状态占优势,那除非运气忽然暴涨,并且对手也忽然发挥失常。
按照万九游的估计,等夏夜打完之后,队伍的总点数能剩七万就很好了。
对电视中的比赛感觉到无趣,万九游转过头看向花咲葵,只见花咲葵吃完饭的脸颊上满是油渍,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去擦的意思。
很无奈的摇摇头,万九游从兜里拿出纸巾,在不影响花咲葵观看的情况下,帮花咲葵把嘴擦干净。
同时万九游发现,花咲葵脖子上的永恒信标不见了。
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电视里,只见夏夜正好将自己的手牌推倒。
“自摸,役牌白、赤宝一,三十符二番,一千、五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夜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面对令人窒息的压力,夏夜认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
在不断的寻找机会之中,自己连续避铳多次大牌。虽然最后损失的点数很多,但夏夜认为这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最低损耗。
收好三人递来的点棒,看着自己点数的上升,夏夜稍微有点松口气。
明明现在自己应该很紧张才对,但是大脑却没有因为紧张而宕机,估计正是因为有永恒信标在吧?
想到永恒信标的存在,夏夜伸出手轻轻将其握住。感受着掌心的触感,夏夜脸上忍不住露出和蔼的微笑。
如果是花咲葵的话,确实是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啊……
转头看向身边的摄影机,现在这个时间点,花咲葵应该有在看着自己吧?
要找个机会呢,最少在花咲葵面前,自己作为姐姐,不能太丢人啊。
拍拍自己的脸,按下掷骰子的按钮,夏夜重新打起精神来。眼下自己坐庄的南二局一本场,可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啊!
看着其余三人拿好牌,夏夜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
这局的宝牌是中,在夏夜手上正好有一张。而且夏夜的配牌稍微有点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用到这张中。
七八九万、一六七七八九筒、三六七索、白中
进张顺利的话,三色同顺、一杯口、混全带幺九、双宝牌,哪怕是鸣牌的话也能有四番的打点,可以稳固自己作为庄家的地位。
右手放在鼻前稍作思考,她从自己手中拿起一筒。
其实这里夏夜也无法完全决定,一筒、六筒两张牌,不管丢哪张都各有好处。
比如夏夜想打的是三色同顺、一杯口,但是她并不能保证进张如自己所想。如果之后进张不好的话,夏夜还能用一筒做混全带幺九。
弃牌是一筒的话,可以让敌人减轻对自己的警戒,让自己容易吃碰。如果最后门清的话,还可能打手平和听牌。
于是在经过综合考量后,夏夜选择打掉拿起的一筒。
或许这样子和牌打点会降低,但和牌的概率会明显提高。在自己坐庄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当属不断连庄!
‘咔哒’
伴随着一筒落入牌河之中,夏夜下家的杨玉安放下心来,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三索,非常淡定的将其丢掉。
杨玉安的举动让雪绒倍感警惕,如果这个三索是夏夜打出来的,雪绒绝不会有任何的警惕。但是杨玉安不同。
因为雪绒完全不知道杨玉安的能力,再加上杨玉安牌谱的变化非常大,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属于自己的风格。
从杨玉安的牌谱来看,她每场的弃牌都不同,都能够完美的针对自己的对手。
所以面对杨玉安,雪绒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伸手将发从手中打掉,现在轮到程凌雅开始摸牌。
要说这局比赛最像局外人的是谁,那就是现在摸牌的程凌雅。程凌雅虽然坐在牌桌边,但是别人就好像看不见她,处于几乎将她无视的状态。
就连那些解说的人,基本上都在将其边缘化……
倒不是存在感低,是真的有种没有参与进来的感觉。
就在第七巡的时候,当程凌雅认为自己这盘又会成为局外人,不会被任何吃碰、不会吃碰任何人、不会放铳任何人时,程凌雅非常安心的将役牌中打掉。
这张牌已经在牌河中出现两次,已经算是非常安全的牌了,正常情况下不会给任何人放铳。
除非是有人知道自己能拿到中,并且还在那里刻意的等着自己这样弃牌。
可惜这里是全国赛,不能用常识来判断自己的对手。
“荣、和。”杨玉安非常小声的说着,同时她将自己的手牌推倒,“场风自风、宝牌二,三十符四番,七千七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