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雅抬起头看向其余三家,现在海胧月坐庄,她的神色非常柔和。并且在身上散发出的恐怖的气息中,隐藏着有些难察觉的自信。
至于自己有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前两场自己配牌好点还有和牌的可能性,从海胧月坐庄开始,自己手中的配牌就差的离谱,起手幺九牌加字牌总共有八张。
自己上家对家又不断丢幺九牌和字牌,自己拿头去和牌,不给庄家放铳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非常无奈的叹出口气,没有猜错的话,自己摸牌的变化应该与海胧月有关。
只是具体如何自己猜不到,反正现在情况就很糟糕。
竭力想要从稀少的线索中,寻找出获胜的答案。从推测来说命数已尽,但那始终都只是推测而已,如果只因为推测放弃的话,那自己的比赛真的就结束了。
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配牌,不需要对自己的配牌抱有任何期待。楚云雅现在非常清楚,自己的配牌不可能有任何的好转。
一八万、一二筒、一二六索、东西白发中中
配牌还算好,并不是非常糟糕的配牌。
这局宝牌的话……这局宝牌是二筒,如果自己要打一二三的三色同顺的话,这个宝牌自己正好能够利用到。
现在自己手里有两张中,这两张中非常重要,只要能够碰到牌,自己就肯定能够和牌。
哪怕打点非常稀少,只要能够获得点数、打掉庄家,自己的和牌就有意义!
‘咔哒’
海胧月在牌河中弃掉南,这个南自己不需要,对家会不会碰呢?说不定对家会摸到自风,这样的话她的条件就会与自己对等。
可惜对家没有碰,看来自己摸到中的对子只是意外,别人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摸到役牌的啊。
在看过自己摸到的牌后,谢雪兰从手中打出八筒。这个弃牌有点奇怪,但是对家是冰雪静兰的队长,弃牌有点奇怪应该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在这个时间中,墨晏殊摸切完毕,她在牌河中打出的是南。
第二张南出现,看来谢雪兰完全没有可能去做自风了。这样的话,自己只要能够拿到中的刻,自己也许能够抢先听牌。
楚云雅没有立刻去摸牌,在等待的时间中,她将这些东西在自己脑海中理清。
确定下来自己的情况后,楚云雅这才开始伸手摸牌。并且在摸牌的这个时间段中,楚云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牌,她现在开始考虑自己的牌型。
手中有一万、一二筒、一二索,再加上宝牌是二筒,自己打三色同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看向上手的牌,上手的是北。
上手的……是北?
有些愣神的看向自己的手牌,一万、一筒、一索……再加上自己刚摸到的北,自己看起来好像能直接九种九牌流局的样子?
小嘴微微的张开,楚云雅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九种九牌……不过九种九牌的话,自己也许能够做出来国士无双?
紧捏着手中的北,楚云雅摇摇头,这个念头不能有,自己手中的点数只有四万左右。
如果因为做国士无双而导致放铳,这个责任自己承担不起。
在自己气运非常差的时候,自己不能够冒险。
‘啪!’
非常用力的将北拍在手牌边,所有人都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向楚云雅。而海胧月的更是惊讶,她甚至惊讶到差点扶着椅子站起来。
难道说是天和?在自己的影响下,上家难道打出来的是天和?!
这个念头充斥在海胧月脑海中,她完全无法想到,楚云雅在自己坐庄、使用海底捞月的能力时,她还能够打出天和!
被惊讶的眼神注视的感觉真好,从她们的眼神来看,她们估计是认为自己打出的是天和吧?
可惜自己并的牌型并没有那么厉害,将手牌缓缓推倒,楚云雅抬起头眼神平静的直视前方:
“九种九牌。”
“呼……”
三道安心的呼气声不约而同的响起,尤其是海胧月,她感觉自己最舒心的时候就是现在。
果然不是天和嘛,在自己坐庄且打算海底捞月的情况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打出天和……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如果分差足够大,花咲葵估计能够打出来天和吧。
以上也只是估计而已,没有实战海胧月也无法确定具体情况。
至于说实战是什么时候嘛……估计自己和花咲葵之间不会有实战吧,因为自己和花咲葵都没有报名个人赛。
平时大家顶多打打训练赛,基本上不可能会有实战的可能性吧。
真的要让自己和花咲葵分出高低的话……海胧月认为在没有分差的情况下自己厉害点,在有分差的情况下花咲葵厉害点。
“这人是个傻子啊!明明都摸不到牌,这里能摸到九种九牌,是个人都会选择做国士无双啊!为什么要流局掉啊?!我还以为能看到役……”
白金正说着感觉背后有恶风袭来,只见她下意识的向旁边跨出一步,紧接着就看见有个杯子从自己脑袋边飞过去。
‘啪!’
非常轻脆的破碎声响起,玻璃碎片瞬间四散开来。
“卧槽?!你想杀了我!?”
非常惊愕的转头向萧虹云看去,只见萧虹云躺在那里,用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
从来没有见过萧虹云露出这么凶的眼神,因此白金被萧虹云的眼神吓到,在稍微后退半步,白金轻咳两声视线转向别处。
见白金没有继续吵闹的打算,萧虹云翻个身继续去肝自己的手游。
悄悄的、小心的呼吸起来,见萧虹云没有翻过来的意思,白金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拿起扫帚打扫地上的玻璃渣。
搬个椅子坐到电视机面前,白金缩在椅子上,非常小心的看着电视。
“那么经过刚才的推论,我和辉夜姬小姐都认为,在眼下的情况中做国士无双更好。可是楚云雅放弃国士无双选择九种九牌,不知道辉夜姬小姐有什么观点吗?”
“我的话很简单,只是楚云雅选手没有发现国士无双这点。按照俗话来说,这就是当局者迷。如果楚云雅选手站在我们的视角,估计楚云雅选手也会选择国士无双吧。”
在月见花将自己的观点论书完后,YS点点头,她伸手开始切换屏幕。
将四个人的配牌都看过后,YS继续说道:“那么四位选手现在已经拿好牌,让我们来看看庄家的情况吧。”
观察完海胧月的配牌,在YS的话语结束后,月见花便立刻接上:“海胧月选手手上的牌很好啊,一向听的牌型,只要手上的二万换成三索就能听牌。”
双手环在胸前,YS非常认同的点点头:“不过牌型只有平和,如果没有错的话,海胧月选手应该会选择做断幺九吧。”
“从海胧月选手刚坐庄时的打法来看,她极有可能会去追求更高的番数。”
认可YS所说的话,月见花顺着接下话头来。
在两人谈话的期间,海胧月已经在第三巡的时候摸到三索听牌。
非常平静的将三索放在手牌中,随后她不出预料的将手上一筒拿起。
但是在拿起这张一筒的瞬间,海胧月的动作停顿下来,这个停顿非常关键,因为海胧月感觉有股非常强大的气场正在酝酿。
这个气场给海胧月的感觉非常可怕,就像是旁边有只狮子在盯着自己一样。
不过这个气场转瞬即逝,如同烟花般短暂,又好像雨夜的雷霆,轰然出现有悄然消失。
就算如此,在那个短暂的瞬间,海胧月依旧感受到非常强烈的生命威胁。
没有贸然的将一筒打掉,海胧月抬起头,用极快的速度开始打量牌河。
现在牌河中总共只有三张牌,想要从牌河中找出异样着实有些困难。但有个人的牌河,她的牌河即使只有三巡,海胧月依然从中发现其与别人不同之处。
这个特殊的人就是海胧月的下家——谢雪兰!
没有错,谢雪兰的牌河中没有任何的幺九牌,字牌也没有出现过。
其余二人的牌河中则全是幺九牌、字牌,很明显,给自己带来强烈威胁的就是下家!
任何人都不可能摆脱自己的压制,即使是花咲葵都不例外,这个谢雪兰又怎么可能摆脱掉?
从谢雪兰的弃牌来看,四筒、五筒、六万,这个看起来很有可能是索牌染手。可是海胧月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谢雪兰依旧在自己的压制之下啊!
在自己的压制中,谢雪兰不可能做出索牌染手。那么,她能够做出来的牌型是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了!
国士无双!
谢雪兰只有可能做出国士无双,就像是那个漫画中的一样,在面对无法做牌的情况时只有选择做国士无双这个牌型!
实际上海胧月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为以前的对手都很弱,她们不会想到做出国士无双这样的牌型。
在和夏夜她们交手后,自己的对手中又有萧虹云这个家伙,有她把东全部摸走,别人又不可能有办法做出来国士无双。
因此在来比赛之前,夏夜就曾嘱咐过自己小心国士无双,没想到在这里还真的能够遇到啊!
这么说来上局的时候,上家选择九种九牌,那个时候真的是把自己吓到了……
重新将一筒放下,海胧月捏起手边的二万。
“辉夜姬小姐,这里海胧月选手竟然没有选择打断幺九啊!”
YS非常惊讶的晃着月见花,看起来她的内心非常激动啊。
被晃着的月见花眉头微皱,不过她没有去说YS什么。如果是在比赛刚开始直播的时候,YS估计已经被月见花狠狠收拾了。
倒是海胧月让月见花非常惊讶,本来月见花都认为海胧月要放铳,结果海胧月凭借敏锐的嗅觉发现情况不对,并且反手打出二万立直。
看来海胧月也是进步不少,如果是以前的话,海胧月肯定不会察觉到谢雪兰的听牌。
沉默的看着海胧月的牌河,谢雪兰眉头紧皱起来,如果海胧月没有立直的话,谢雪兰还有胆量继续国士无双听牌。
毕竟役满牌型听牌的概率实在是太低,况且还是早巡听牌,别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自己在听国士无双。
真的要割舍的话,谢雪兰完全无法放弃这个牌型啊。
轻咬下唇,这次摸到的牌是七万,作为宝牌六万的临张,这张牌的危险系数非常大。
如果自己是海胧月的话,自己就会选择去听宝牌邻张。先不说别人有没有可能放铳,反正相信自己能够自摸就对了。
伸手将七万打在牌河中,谢雪兰脸色平静,完全没有做出赌一把这样的表情。
因为谢雪兰很清楚,如果在这里露出来那样的表情,自己的对手估计都会知道自己在听牌。
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牌河,谢雪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牌,她在等候海胧月说出荣和这两个字。
可惜海胧月并没有说出来,反倒是下家墨晏殊出声说道:“吃。”
将五六七万摆在桌角,墨晏殊将九索放在牌河中。从当前的情况以及比赛的规则来看,墨晏殊只可能做十二落抬这样的牌型。
除非墨晏殊突破海胧月的压制,不然的话墨晏殊没有可能做出来别的牌型。
‘咔哒’
楚云雅在摸完牌后,她毫不犹豫的跟九索,非常的小心谨慎。
不过楚云雅现在持有的点数,也不允许她粗枝大叶的去打牌啊。
将手伸出去开始摸牌,海胧月的心境非常平和,她并不认为直接能够立直自摸一发。
或许会有人给自己放铳,但是海胧月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能这么绝对,说不定运气好就会自摸呢。
当然这次是没有自摸,预料之中的没有自摸。
打掉摸上来的一索,老实说在打这张牌的时候,海胧月有点心惊胆颤的感觉。就怕自己这个一索按出去后,忽然有个人说荣和。
现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因为牌桌上的情况早就已经确定,所以也没有比想象更夸张。
在没有人碰的情况下,谢雪兰开始伸手摸牌。
这次上手的牌是八万,丢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毕竟海胧月没有要七万,很显然这个八万也不太可能要。
‘咔哒’
“荣和da☆ze!立直、平和、一宝牌!”伸手去掀开里宝牌指示牌,海胧月轻轻打个响指:“里宝一,四十符四番,八千点d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