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一,第二轮比赛的当日,就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白金这个家伙竟然选择赖床?!不愧是你啊,白金!
在笔记本上将黑历史记录下来,夏夜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
敲着手机的花咲葵抬头看向夏夜,“你不把她拽起来吗?还有半个小时比赛就开始了。”
“嘛~这个不急,毕竟我家距离天鸽棋牌馆很近嘛,最后十分钟出发都来得及。毕竟最近白金也到那个时间啦,让她自己调整状态就好。”
说着话夏夜将笔记本收到包包里,随后开始检查有没有忘带东西。
现在夏夜完全不指望白金能结束战斗,就白金这个状态,她不把萧虹云打出来的所有分都送回去就好了。
拉上包的拉链,夏夜拿出兜里的手机。现在夏夜已经被万九游用消息轰炸了,不过十分钟多左右,万九游发来的消息就已经99+,等下万九游怕是要直接打电话过来。
稍微回个消息,夏夜又扭头问其余人有没有忘带东西。
现在就是吴雪洁这个新来没有多久的人,她都知道喊夏夜的时候要喊夏夜麻麻了。
头发乱糟糟的从被窝中伸出头,白金趴在床褥上蠕动两下,她满面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队服。
沉睡的记忆渐渐苏醒,翻个身扭过头看向挂在强上的时钟,白金在经过长时间简单的思考后,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夏夜:
“看你没有叫我,我应该不会迟到吧?”
“这个不好说呀~你先起来穿衣服,然后把只能在这边做的事情做了。洗漱什么的我们去会场那边做,东西我都给你带着呢,你不用准备啦。”
背起旁边的包,夏夜牵起花咲葵的手,她看向海胧月道:“小月月照看下白金吧,小雪就让虹云来照看下。”
“好的daze,白金就放心交给我吧。”
突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夏夜从包里拿出瓶止痛药扔给海胧月:
“如果白金顶不住,你就给她吃点。我先带咲葵和小雪她们过去,白金要是赶不上的话就让小雪来替补一下。”
“好的,我这边会尽快daze。”
海胧月说着将止痛药放在桌上,随后快步走过去帮白金换衣服。
夏夜也带着两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人离开这个屋子,夏夜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不相信白金,主要这个比赛那么重要,就算是有完全的把握也要做两手准备。
就好像是玩自由度非常高的游戏时,总是要在初始点将等级刷到最高级才出新手村那样,不管做什么都要以稳为主。
“那么各位,我们收到消息,四号赛场的比赛要稍微推迟几分钟。好像因为选手身体不适……”
这边月见花还没读完后台人员递上来的纸条,紧接着后台人员便连忙弄出声响,在月见花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奋力挥动双臂打起手势。
满脸疑问的看着工作人员的动作,紧接着月见花脑中灵光闪过,她将脸颊鼓起露出一副非常不满的神色:
“刚刚收到后台人员的联络,四号赛场的选手及时赶到,接下来我们将为您直播解说第四赛场的比赛。”
“诶呀呀~幸好及时赶到呢,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几分钟。”
“咦?是嘛,我看YS带来很多卡片,我还以为上面写的都是小故事呢。”
“咦、卡片……哦,那是观众留言啦~虽然不是小故事,但也能够用来消磨时间。”
YS说着将卡片递给月见花,端起放在旁边的茶杯,小心的喝一口后,YS用很头疼的语气说:
“这些观众的留言真的很奇怪呢,问三围、问年龄、问有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甚至还有人在留言上只留老婆两个字,真是不怕我把她们脑袋拧下来。”
“哈哈哈哈,能被人喊老婆,这说明你也很有魅力嘛~”
打趣的说完,月见花将卡片塞到兔子的怀里收起来,伸手切换显示屏上的镜头,看着坐在桌边的四位月见花开始为观众介绍起来:
“如今坐在桌边的四个人分别是来自天鸽棋牌馆的白金、来自林舒墨烟的衣子怀、来自冰雪静兰的何香月以及最后来自月的北逸风。”
“这四个人的风格各有不同,但是想来各位非常熟悉白金选手吧,首轮比赛中她那横冲直撞的打法真的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影响呢。”
面对YS所说的东西,月见花这次非常配合的接上话题:
“除去白金选手外,其余队伍的二号队员都有更替,看来是想要将压箱底的功夫拿出来应对白金选手呢。”
“应对的话、月这个队伍应该不至于。毕竟她们的点数很高,只要占据第二名就足以晋级,她们估计是想要提前击飞某人结束比赛吧。”
“不过这样的话没必要换人啊,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月的队长应该是想要获得一号位的率先抽签权吧。第二轮比赛结束后,十六进四的比赛要重新抽签呢,各桌第一名是第一梯队可以率先抽签,第二名是第二梯队要在第一梯队抽完后再抽签呢。”
“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抽签是按照总分数呢。”
“怎么会……现在各选手已经在麻将桌上坐好,并且确定下来庄家。首庄是被何香月选手拿到,南家是衣子怀,西家是白金,北家是北逸风。”
“北家北逸风?怎么听起来这会是个北风神啊,刚刚脱离东风神的控制,现在如果来个北风神的话观众会审美疲劳的啊!”
听着YS的吐槽,月见花也不由得点头认同起来。
本来摸到风牌暗刻这件事情有萧虹云就足够了,如果这里还有个人能摸到风牌暗刻的话,那自己就真的要怀疑这片地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真就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呗?
仔细想想的话,这片地区真的有点邪,先不说搬家到附近的花咲葵。
光是这片地区的原住民萧虹云、白金、夏夜、海胧月四个人就已经很可怕了,如果说这里还有很强的人,月见花认为这并非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我们优先来看看作为首位的、白金的手牌,三五六七八万、五筒、二三六七索加上东南中,很顺的起手配牌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金很快就能够听牌吧?不过有点可惜,这局的宝牌是一筒,不能很顺利的利用起来啊。”
听着所说的事情,月见花神色微愣,她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至于说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对……这个月见花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很奇怪,反正违和感非常严重。
满脸奇怪的看向屏幕,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月见花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白金的起手很不对劲!
白金这个家伙,她的起手不可能是这样的牌。按道理来说,白金的起手应该有好几个对子,最起码也要有个雀头才对,但这次白金的起手没有任何的对子!
不应当啊……这个起手的配牌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但是对白金来说这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配牌。
‘咔哒’
‘咔哒’
……
两次弃牌的声音传入耳中,月见花抬起头看向白金的进张。这次白金首次的进张是中,这样子白金的手上就有对子了。
稍微松口气,这个样子才对啊!不枉自己之前和白金打那么多局,现在自己对白金的了解非常透彻嘛。
‘啪’
白金选择弃掉的是南,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月见花还是摸着下巴点点头。
这个弃张是很正常的选择,不过在白金这里有点不对,正常的话白金会选择很奇怪的打法。
不过这里白金可能是想要隐藏实力,所以没有用自己习惯的打法。或者说白金想要直接立直听牌,这个样子的话……这个牌型的番数会比较低啊……可能只会有空立直的呢。
‘咔哒’
‘咔哒’
“接连两张白被弃掉,现在牌桌上已经有三张白出现。白金弃掉的这个南也是比较理智的选择啊,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南家在第二巡摸到第二张南……”
听着电视上的解说,楚云雅很意外的看着白金。本来楚云雅以为自己队伍的气运会在白金这里断绝,没想到白金的表现很普通,看起来不像是会给自己造成威胁的样子。
眉头紧皱,楚云雅明白,自己昨天做的决定有点危险。
如果北逸风不能结束战斗,并且将比赛拖到明天、甚至是后天的话,自己这边的会非常难受。
因为最强的北逸风已经被派上场,之后第五场的人选会非常难以抉择。到底是由自己上呢,还是由自己的仆从伍水丹上呢……?
话又说回来啊,如果自己的队伍晋级的话,自己这个是不是就算逆天改命了?
非常犹豫的看着电视,说实话如果这里能够晋级的话,自己就不算是逆天改命。因为在这里气运只是断绝,也还有可能救回来,如果拖到明天的话,自己就绝对没有可能翻盘了。
现在是第五巡,白金摸到一索听牌……
“五六七八九万、一二三六七八索、中中……这个牌型的话,如果留几巡说不定能改做混全带幺九?”
墨晏殊看着白金的牌型评判起来,不过可惜啊,白金自己之前将九索打掉,不然的话现在需要换的牌也不是很多。
烟寻风只是双手环在胸前没有插话,这在其余人眼里只是烟寻风在专注思考,实际上烟寻风只是在想今天中午吃啥,她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关于比赛的事情。
也不能说是没有去考虑关于比赛的事情吧,只是在思考的时候,烟寻风总是会想着想着就想歪,总是会把明明完全不相关的事情拿出来考虑。
“啪!”
“立直。”
白金的声音从电视中传出,就这立直两个字说出来,四个休息室加上导播室全都安静下来。
仅仅这两个字,可以说是震撼我妈一整年。第五巡!这才第五巡!白金忽然就啪的一声打出五筒拍出点棒立直!?而且就这个牌型?这是什么牌型!?
这不是牌型,这只是型听!
也就是说只是有听牌的形式,但是没有任何的番数的听牌。可以说如果不是白金打出立直的话,白金就只能靠门前清自摸和牌!
一片沉寂之中,最先打破沉寂的是花咲葵。
“那什么,等上午场打完,我们换吴雪洁上去吧?白金这家伙,已经おわった(完蛋了)。”
“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白金靠直觉感知到什么东西呢?如果李宝牌指示是发,那白金这个手牌的点数不是瞬间升高?如果白金再自摸的话,那不就是四十符四番满贯吗?”
听到花咲葵说的话,萧虹云这边连忙为白金辩解起来。
花咲葵轻哼一声,她转头看向夏夜。决定权在夏夜手上,不管自己这边怎么吵,最后决定上谁的还是夏夜。
感受到花咲葵的目光,夏夜有些犹豫的看向吴雪洁。被夏夜的视线盯上,吴雪洁有点难为情的转过头,在脸上变得粉粉的之前吴雪洁就将帽檐拉下来了。
重新看向电视屏幕,夏夜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从第一局白金的表现来看,白金的状态确实不太行。
如果后面白金都是这样的状态,那夏夜认为与其让白金浪费点数,倒不如让吴雪洁上去练练手。
吴雪洁也是首次参加这样大型的比赛,如果不让吴雪洁上去感受气氛,自己就不会知道吴雪洁的错误在哪里。
并且以后如果出现意外需要吴雪洁上场,但吴雪洁又没有经验的话,那样子真的很难令人放心呢。
‘咔哒’
“可惜啊!白金这里如果能够自摸的话,她就很有可能打出满贯。既然没有打出一发,之后想要满贯的话会非常困难。除非里宝牌指示牌是发,不然白金基本上没有满贯的可能。”
“是啊,白金的这个立直我也没有看懂。应该只是因为状态不好,所以打的不行吗?”
月见花评价完后,现在轮到何香月开始摸牌。
看着上手的七万,何香月心跳忽然加快——听牌!
在对家立直的情况下,自己强行做牌现在听牌了!听得是七四筒的两面听,牌型是……好像只有平和的样子……有点尴尬的挠挠脸颊,不过能够听牌就好。
说不定接下来就会自摸和牌呢,那样自己的牌型就是两番,再加上对家白金的立直棒,自己能获得非常可观的点数呢——这里指两番加立直棒的三千点。
这可是三千点哦,三千点!
伸手将二万打在牌河之中,接下来轮到衣子怀摸牌。
看着白金牌河中的牌,衣子怀非常诧异,现在已经是第十一巡,结果白金到现在都还没有自摸或者点炮……
本来自己还以为白金会很厉害,结果白金好像实力也就如此而已。
将手中南的对子打掉一张,自己这边先保证不放铳吧,想要赢还是要找机会。如果不是这两张南卡手,自己早就能够听牌了。
捂着自己的小腹,白金郁闷的看向摸到的中。早知道在比赛开始之前,自己应该听夏夜的话吃点止痛药啊……
‘啪’
将中打在牌河,现在轮到北逸风摸牌。
看着自己手上非常散乱的牌,北逸风动作非常缓慢的将牌摸到面前,在慢慢挪走手指后北逸风坐在那里开始思考。当电视前的观众等得有点不耐烦时,北逸风又动作缓慢的将手上的牌拿起。
在所有人都以为北逸风要弃掉这张牌的时候,北逸风用行动告诉她们,自己的出场就是来折磨观众的!
只见北逸风又将拿起来的牌缓缓放入手牌,随后右手又慢慢的在手牌上晃动,最终缓缓将牌拿起来在牌河中打出张二万。
看到北逸风缓慢的动作终于结束,何香月迫不及待开始伸手摸牌。
看着上手的牌,何香月激动的将牌拍在桌上:
“自、自摸!那啥,那什么……自摸平和,二十符两番来着,每人七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