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谈得愉快时,余威与余玉亭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余玉亭将刚刚收到的陈公照遇刺的消息一说,余正苗与余玉兰、小蕙都吃了一惊。
余玉兰说道:“这么重要的消息,快点去告诉公子一声吧,此事关系甚大,也许背后隐藏着不寻常的秘密,应该让公子早点知晓。”
小蕙连忙回到后院去通知石子陵了,静心师太惊讶道:“怎么这位石公子就住在余家后院吗?我怎么听说他还身在海外呢?”
余正苗说道:“不瞒师太说,子陵因为不想透露自己的行藏,所以始终没有公开露面,此事我们连家中的下人都一直瞒着,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师太是玉兰的恩师,我们才不加避讳的。”
静心师太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也很想见见这位玉兰的未来夫婿的。”
石子陵听到陈公照父子遇刺身亡的消息,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与陈公照虽然素有仇怨,却并没有打算杀死陈公照,这次只是假手骆临海给陈家一个教训罢了,想不到十天过后,竟然传来了陈公照的死讯,不由感到甚是意外。
陈公照毕竟是本城最重要的官员之一,他突然遇刺,可以想见会在松湖城内外引起很大的反响。石子陵很想知道此事的详细情况,便拿了一条头巾裹住面目,随着小蕙一起来到了前面客厅。
进入客厅后,石子陵与余家众人打了个招呼,一看厅中除了余玉兰一家人以外,还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尼姑,知道必是小蕙所说的余玉兰的师父静心师太了,连忙过来见礼。
石子陵取下头巾,向静心师太躬身施礼道:“这位一定是玉兰的师父静心师太了,石子陵见过师太。”
静心师太微笑着打量着石子陵,见石子陵年纪虽然不大,却甚是沉稳,虽然看起来并没有怎样气势逼人,但眉宇之间透露着无比的自信。若不是知道他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石子陵,还真看不出他是身怀绝技之人,看来石子陵似乎已到了返璞归真精华内敛的境界了。
静心师太不禁很是吃惊,想不通以石子陵的年纪,怎么能练到如此境界,见他向自己行礼,静心师太双手合十还了一礼,说道:“石公子果然一表人才,玉兰和小蕙终身有托,贫尼很是欣慰。”
石子陵见这位静心师太的面貌肌肤依然白皙柔滑,身姿也甚是挺拔,除了眼角稍有几条细纹外,完全看不出是一位成名多年的长者,咋看之下,似乎比起那位“暗黑之道”的杀手无尘师太也大不了几岁。
石子陵不禁暗暗称奇,料想可能是因为这位师太长年修炼“清心诀”的关系吧,看来这“清心诀”对于驻颜美容确实卓有成效。
石子陵说道:“师太过奖了,玉兰和小蕙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而且都兰心蕙质聪慧过人,能娶到她们为妻,是我的福气才是。”
余玉兰和小蕙不禁都羞红了脸躲到了余正苗的背后,不敢去看众人的眼光。
静心师太说道:“我一路过来,听到了不少关于石公子的传说,其中尤以公子在南方海边勇斗通天教主李元的事迹最为轰动,我想知道石公子真的与那李元交过手吗?”
石子陵说道:“不错,我的确曾两次与那李元交手恶斗,还都受了伤,好在并没有大碍。”
静心师太动容道:“以公子的年纪,能两次从李教主手中逃脱,也真是难能可贵了。受点伤倒没有关系,只要没有伤到筋骨元气就好了。”
在静心师太看来,石子陵虽然实力不凡,但毕竟年轻,比起李元来肯定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外界谣传的石子陵与李元不相上下的传说只怕不足为信,估计只是石子陵侥幸从李元手里逃脱罢了。
石子陵明白静心师太的意思,却也不愿多做分辨,只是笑了笑,说道:“李元确实很厉害,好在我两次受伤还不算太过严重,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在闲聊了几句之后,余正苗说道:“子陵,刚才传来消息,说是陈公照父子在府中遇刺,我们听了都很震惊,所以找你来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做出一些应对。”
石子陵详细询问了一下此事的具体相关情况,最先得到消息的余玉亭说道:
“目前的消息是苏大人已下令全城戒严了,陈家周围也已被重兵封锁,听说陈公照的长子陈忠平还没有死,城中最好的大夫正在对他展开全力施救。而此事中最蹊跷的是陈公照遇刺的房中墙上写着骆临海骆王爷的名字。”
“哦?”
石子陵一听也是相当吃惊,他知道余玉亭现在除了帮余正苗打理生意外,专门负责收集打探城中的消息,在马钰的帮助下,余玉亭已初步建立起了一支打探消息的专职队伍,由从乡下来到松湖城的冷龙冷虎兄弟负责。
冷家兄弟原本就曾在松湖城混过很久,自从投靠了余家后本来一直呆在磐安乡下,最近由于余正苗这里需要用人,才回到松湖城效力的。
石子陵知道余玉亭是个谨慎细心的人,他得来的消息应该可信度很高的。
一旁的余威说道:“子陵,你不是说只让骆临海教训一顿陈公照吗,怎么突然又搞出人命来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陈家父子屡次跟你作对,上次还指使收买‘玉面双煞’这样的淫贼来对付余小姐,他们被杀了也是活该。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实力,早就去把他们给干掉了。”
石子陵摇头道:“我相信陈公照应该不是骆临海杀的,骆临海要杀他们,十天前那次就可以杀了,何必拖到现在呢。再说,骆临海若是真杀了人,又怎会在墙上留名呢?我想可能是有人猜到十天前那次陈家遇袭与骆临海有关,故意在杀人后嫁祸给他的吧。”
余玉亭说道:“负责本城治安的守备大人十天之内两次出事,最后还直接丢了性命,现在城中人心惶惶,不仅是普通百姓,连有些实力的官宦世家都有些担心害怕了,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呢?”
“下一个?”
石子陵有些意外,问余玉亭道:“为何你会认为还会有下一个呢?”
余玉亭说道:“如果说第一次有人夜袭陈公照的话也许只是意外,但第二次取他性命则一定是有所图谋的了。陈公照生前与各大世家都有来往,在松湖城中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很多人都与陈家有着密切的来往,陈公照一死,很难说就不会牵连到这些人家。”
“再说陈忠平还没有死,也许他曾与凶手照过面也不一定,那样说不定凶手还会再次出手杀人灭口的……”
石子陵点点头,觉得余玉亭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自己现在还在隐藏身份,似乎并不方便直接插手调查。
他说道:“说起来陈公照的死确实事有蹊跷,不过我现在还在掩饰行藏,不太方便直接出面调查,再说,此事目前看来与我们也没有直接的关联,我觉得我们暂时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大家说呢?”
余家众人现在都以石子陵马首是瞻,既然石子陵暂时不愿出头,大家自然都听他的。
余威说道:“其实我倒很想与这个杀死陈公照的凶手交个朋友,陈公照这老家伙本来就死有余辜,死了也是报应。”
石子陵虽然说要暂时静观其变,可心中对此事也是颇为在意,他知道余玉兰心思缜密,擅于推断分析,便问余玉兰道:“玉兰,以你之见,你觉得此事该怎样处理?”
余玉兰说道:“我也觉得陈公照之死不同寻常,骆临海是被嫁祸的应该是确定无疑了。凶手趁陈公照父子有伤在身之际下此毒手,不知是与陈家有仇呢还是另有原因,若说是有仇的话,为何又要嫁祸给骆临海呢?”
“陈公照人品不佳,得罪过的人一定不少,但我总觉得他这次遇刺也许并不是仇杀那么简单,也许背后还隐藏着一些秘密也未可知。我同意公子所说的静观其变的对策,不过公子也许可以暗中加以探访,找出其中的玄虚。”
石子陵说道:“玉兰说得不错,我怎么说也是松湖城守城军的副将,松湖城出了事,我这个副将有责任出面加以维护,以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何况陈家与我素有恩怨纠缠,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陈公照父子,又嫁祸给骆临海的。”
“我会暗中出面调查此事的,大家最近也要多加小心,如无必要,最好不要单独外出,以免遭遇不测。”
余威吓了一跳,说道:“你是说有人会来余家行凶?”
石子陵笑道:“我只是提醒大家进出时小心点而已,现在是多事之秋,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你不用这么害怕的,人家要杀也不会杀你的……”
大家听了都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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