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马钰告辞离去,回去后立即将情况大致与马岱说了一下,马岱也是惊奇不已。两人商定马上派人于全城范围内展开搜索,务必尽快找到石子陵的下落。
当然未免惊扰到陈家,此次搜索并不敢大张旗鼓,反而进行得极为隐秘。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马家虽然已大量加派了人手,却始终没有找到石子陵的下落。
不过,马家的探子倒是打听到另外一个消息,说是陈忠达在苏府大闹一场后,一直闭门不出,据说是得了某种怪病。陈家还专门请了名医上门诊治,但似乎也没有多大效果。
陈公照为此很是心烦,料想暂时也无心顾及其他。
而余家那边几乎将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寻找石子陵的下落,余威更是在苏府前后转了无数个圈,可是茫茫人海,那么大个松湖城要找一个人也确实非常困难。
余家众人都心急如焚,余玉兰和小蕙听说后更是暗暗伤心落泪。
陈公照这几天心里有点烦。五十大寿那天,在“如意门”学艺多年的陈忠达学成归来,让他着实高兴了一把。
陈公照早早地看出自己这个小儿子天赋异禀,多年前费劲了心思才将他送入如意门,拜在了宇内奇人如意真人门下。其间他曾去看过陈忠达几次,每次陈忠达的实力进境都很让他感到惊喜。
这次学成归来,陈忠达告诉父亲自己已是如意门中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更有足够的信心能进入叱咤百强榜的前五十位。
陈公照自然是喜出望外,他经过多年修练,将家传武学练到了极致,也不过在叱咤百强中排到第七十七位,没想到陈忠达这么年轻就能跻身前五十强,当年把他送到如意门去拜师,果然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陈家当天本想好好笼络石子陵这个后起之秀的,但陈忠达的回归让陈公照招揽石子陵之心淡了不少。
在他看来陈忠达这个“如意门”的得意弟子回归后,石子陵是否愿意投靠陈家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想来石子陵虽然不凡,但比起威震天下的如意真人的得意高徒,终归还是要差了一筹的,更何况这个还是他自己的儿子呢。
第二天城守大人的儿子苏松義宴请一班城中的世家子弟聚会,陈家公子也在受邀之列,陈公照让陈忠达跟着他两个哥哥一起去赴宴,一来让他多认识些人,二来也想有机会让众人知道一下陈忠达的实力,以长他陈家的威势。
松湖城中的大部分世家子弟虽然都有不错的身手,但大都比起陈忠平和陈忠坚尚有不如,料想陈忠达只需找个机会稍稍露上两手,定能轰动全场,将来必有望成为松湖城中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岂料陈忠达所修的‘野兽之道’虽然霸道非凡,但于待人接物方面却完全不顾世俗礼数,与人较量切磋时往往务求尽快将对方置于死地。偏偏他又恰好遇见了与陈家结怨多年的马家的公子马钰,陈忠达一时兴起,竟然一出手就要将马钰立毙于当场。
其后引得石子陵出手援助,更激发了陈忠达的野性。陈忠达狂性大发之下全然不顾身在城守大人府中应有的礼数,使出了“熊抱杀”的必杀技来。
怎料还是功亏一篑,在占尽上风的大好形势下陈忠达却突然被石子陵点中了穴道,要不是苏芷柔及时出手救助,更险些被石子陵废去了全身功力。
等他们回到家中将经过情形对陈公照一说,陈公照又惊又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儿子出外拜师学艺多年,竟然连世家子弟应有的礼数都丢了个精光,居然会大闹苏府。更没想到的是以陈忠达足以跻身叱咤百强榜前五十强的超绝实力,居然还是输给了那个横空出世的石子陵,还差点被废了武功。
陈公照连忙备了厚礼去到苏大人府上请罪,好在苏柏仁看在陈公照是自己多年的左膀右臂份上,加上陈忠达又是苏芷柔的同门师兄,并未怎样怪罪陈公照,只是让他回家好生管教陈忠达。
而陈忠达自回到家中后依然显得有些神思恍惚,时不时还会凭空呼唤一声“师父”,全无日前生龙活虎般的模样。
陈家连请几位城中名医上门诊治,却均不得要领。看来看去,陈忠达的身体都没有任何的毛病,也不像是中毒的迹象,众位名医只说让他好好休息静养,就再无良方了。
陈公照又气又急,更是把个石子陵恨入了骨髓,无奈之下只好写了封求救书信给如意门门主方真人,让人拿好书信快马加鞭赶赴极北之地的天池如意门去求助。
好在陈忠达过了几天后终于渐渐恢复了生气,也不再胡乱呼唤师父了。只是奇怪的是他对在苏府当日发生之事竟然很多都已忘记了,只依稀记得跟马钰较量了一下真元,是输是赢也想不起来了。
至于其后他与石子陵的那场恶战更是忘得干干净净,也完全不记得自己这几天神思恍惚之时会大叫师父的事,甚至连石子陵这个人也记不起来了。
陈忠达问他的两个哥哥道:“为何你们要问我那天发生的事,我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我记得后来也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啊?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怎么没印象啊?我只记得回到家后的这几天里精神老是不太好,总是好像没睡醒似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这两天已经好了很多了。”
“怎么啦?你们这么奇怪地看着我,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陈忠坚和陈忠平见这个三弟经过几天的静养后精神明显有了好转,总算放心了许多,只是奇怪他怎会忘了那天与石子陵恶斗的情形。
他们虽心中狐疑,但又怕刺激到陈忠达的痛处,一番思量后,陈忠平问他道:“三弟,你前几天精神不佳时常常会大叫师父,这个你也一点不记得了吗?”
“师父?我哪有叫过师父?他好好的在北疆的天池怎么会来松湖城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这几年每次见到我总是板着个脸叫我不要闯祸,不要胡闹,烦都烦死啦,我哪有闯祸啦,我哪有胡闹啦?”
陈忠达看起来对他师父很是不满的样子。
“我就是怕他烦我,所以才借父亲五十大寿之名下山的啦,以后终于可以耳根清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啦!哈哈……”
陈忠坚和陈忠平面面相觑,只能陪着这位三弟笑了几下,心想多半是他输给石子陵的事让他心中难以接受,以至于心情极度郁闷之下才出现的精神恍惚,既然他现在明显好了很多了,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
陈公照听说了陈忠达的情况后,也认为暂时先不要在陈忠达面前提起那天输给石子陵的事为好,并对府中上下都做了关照,让大家绝口不提前几天陈忠达生病之事。
这天吃完午饭,陈忠坚正要去书房,却被陈忠达一把拉住。
陈忠达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气,那种野性十足的气质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陈忠达说道:“二哥,今天我感觉精神特别的好,待在家里实在闷得慌,很想出去走走。我离开松湖城多年,早忘了哪里有好玩的地方了,你就带我出去逛逛吧。”
说着不由分说,拉起陈忠坚就往外走去。
陈忠坚与这个三弟虽然多年未见,却深知他的性格脾气,想想难得他恢复了精神,自己反正也没什么大事,陪他出去走走也好。
他们两人在城中东走走西逛逛,陈忠达多年未回松湖城,一路东张西望,显得兴致颇高。
倒是陈忠坚没有太大兴趣,看看逛了差不多了,提出不如去著名的“得月楼”坐坐。
陈忠达一听拍手叫好,笑道:“我在极地北疆这样的偏僻地方都有听说‘得月楼’的美名啊,尤其是那个……对了,‘苏小小’!天下闻名的花中之魁,哈哈,就是在天池那边也是艳名远扬啊。”
“大家都说,人生在世,要是没有到过得月楼,将是终身的遗憾,若是能见到苏小小,则是死也无憾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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