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岁确定好要怎么画图后三人又打算去镇子里看一眼铺子。
赵辉去喊铺子的主人,毛小岁顺便去了趟衣料店。
衣料店只有张晴在,毛小岁看到了挂着的兔皮披风。
她顺嘴问了一句“你这一个披风卖多少银子啊?”
“二十五两。”
毛小岁被惊了一下,问“有人买吗?”
张晴被逗笑了,把披风拿了过来给她看,说“有是有的,只是不多而已,但也能卖的出去。”
毛小岁仔细看了看,发现做的是真的好,问“这是你做的还是伙计做的?”
“我做的。”张晴笑了起来“店里生意不忙,没有伙计。”
听着动静旁边皂膏店的店主也走了出来,手里照常拿着本书。
张晴往他看了一眼,介绍说“我弟弟张成。”
毛小岁点点头,两次见面他都拿着书,于是问了一句“镇子里有教书的先生吗?”
“有的。”张成说“是个老先生,字教的挺好。”
毛小岁挑眉,这意思是不怎么样呗。
倒也没关系,只要能学字就行,反正李安康也对考取功名没兴趣。
她道了声谢,又等了会赵辉带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回来。
男人一见面就对李云山说“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买我家的铺子准没错,顶好的。”
李云山也不搭腔,一直到开了铺门,看到里面的全貌。
这才对毛小岁说“铺子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小院子里面有搭的棚和泥的灶。”
毛小岁跟着去看了一眼,小院子很小,一个后门,一个棚和灶,还有个茅房。
毛小岁问李云山“你去看过别的吗?最好带后院,能住人的那种。”
李云山还没开口老板就说“那种更贵,你在镇子里租个院子一年也就十几两,带住人的铺子租金得六十两往上了。”
李云山点头“他说的是真的。”
毛小岁问老板“你这铺子挂多久了?”
老板把脖子一缩,不大情愿的说“大半年了。”又说“你们跟钱生他们挺熟?”
她点点头,跟李云山说“那明年应该还在,我们明年租也一样。”
老板瞪眼“玩我呢?”
毛小岁笑了起来“主要我们今年没法搬过来,租了也是浪费银子。”
“那你一趟趟的折腾我干什么!”
“问个价呗,你这挂半年了也没租出去,明年我再租不就行了。”
老板斜了她一眼,不高兴倒也没骂人,只是说“下次不买就别折腾我了。”
“行。”毛小岁痛快的应了。
从铺子出来几人打算吃点饭,兜里有银子也不敢花就只买了三碗面,吃完打算走的时候就见李云强和李永清从街的另一边过来,还拉着车子。
李云强绷着脸路过,反倒是李永清停下来问了一句“你们在这干什么?”
“办点事。”
李永清追问“办什么事啊?”
李云山没回,说“李云强走了。”
李永清也不着急,说“走就走呗。”又问“你们办什么事啊?”
李云山没回,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了”之后就离开了。
身后李永清骂了起来,几人也没管。
去买了些盐,又买了罐香油就回了。
家里门锁着,早上留的白面饼和鸡蛋两个娃已经吃完了。
李云山把院子里的起夜盆倒了,然后去喂后院的那两圈。
走了一路吃的那碗面也消耗了,毛小岁炒了盘鸡蛋,又烙了几个饼。
吃完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太阳都有落山的趋势了。
毛小岁去放骡子,李云山和赵辉把菜地翻了。
等骡子吃了会,太阳落山后毛小岁就带了回来。
锅里饭已经焖上了她就先去把白菜种了。
种完拿了把豆角炒了,又煮了个汤。
晚上她也不着急睡,把笔墨拿出来开始画图。
李云山在边上坐着,说“明后我和赵辉把柴收拾出来泥炕,弄完赵辉得回去了,他要去看看老光棍。”
毛小岁点点头“剩下的找工人就行了,他想回就回吧,本来也是个心软的人。”
毛笔她用的不怎么好,图也画废了几张,到睡觉的时候也只画了个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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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过饭把粮食晒了一天后俩人就上山了。
毛小岁把柴搬出来堆到柴棚里,磨叽了会时间也不早了她就没去放骡子,又开始画起了图。
发现自己实在用不好毛笔后干脆削了个木头尖,用墨沾着画了。
首先是高围墙,围墙上还得弄一些防偷的尖木头,然后就是圈。
为了省梁上的活毛小岁弄了院子形式的,留出一个不遮天的大院子到时候可以移些草坪过去,而窝就相当于屋子,屋高可以高一些,这样一来宽敞,还能搭楼梯弄个二楼。
把几亩地全弄平,平均一亩地一排,再隔出十几个院子。
画到一半李云山和赵辉就回来了,还带了鱼。
毛小岁把图纸收了放好,去厨房做饭。
李云山麻利的把鱼杀了,往盆里一扔,说“煮个鱼汤。”
煮鱼汤就得焖饭,她去拿了把院子里晒的豆角洗着切了,弄了几片肉放进去炒着把饭焖了,又煮了个鱼汤。
院子里李云山在翻谷子,她去堂屋把图纸拿了出来给他看。
李云山原本还算淡定,看到图纸是真的惊着了,眼睛都差黏上去了,好半天问了一句“真是你画的?”
毛小岁笑了“不然谁画的?”
她画的仔细,但凡能懂点这方面的一眼就能懂该怎么做。
李云山又细看了看,喃喃“画的真好,你还懂这些?”
毛小岁眨了眨眼“瞎画的,没画完呢,你觉得怎么样,我只负责画图,距离这些得工人自己量着弄了。”
李云山点头“有图就行,剩下的交给他们。”
听他说可以毛小岁才放心了,把图纸又小心的放了回去,帮着翻起了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