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桑桑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过敏的症状,身上过敏的肌肤真的太难受了,她整个人就如同置身在一个火炉里,皮肤被一寸一寸的灼烧。
如此也就算了。
偏偏她是个受不住痒的人,这种痒感已经从四肢传递到了前后背,紧接着是她的头皮。
“墨希你放开我。”
贺桑桑疯狂的挣扎,过去那段时间的打拳还是有效果的,她的力气比过去大了不少。
空出来的那只脚不停地去踹墨希,后者闪躲的同时还要忍受身上呕吐物的难闻味道。
别说是她了,就是贺桑桑都要吐了。
在上直升机前她就已经吐的差不多了,后来又一直没有吃东西,如今吐得也不过就是酸水罢了。
墨希不是好人。
却也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他喊来了女佣人,让她们带贺桑桑去洗手间清洗的同时,警告她们。
“把人盯紧了,若是逃了……”
女佣人的心里一个咯噔,刚走过来,贺桑桑就往后退去,她们的身上有浓烈的蛇腥味道。
蟒市随处都可以看到蛇,这里的人虽然家家户户都养蛇,却也不喜欢蛇进入她们居住的场所。
尤其是,你晒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来的时候,口袋里,衣服领子上,都很容易被蛇霸占。
久而久之,她们就会用雄黄熏衣服,还有各种蛇类反感惧怕的药材,总之养蛇归养蛇,居所归居所,他们也分得很清楚。
墨希叫过来的这两个女佣人,身上有浓烈的蛇腥味道,贺桑桑趴在床沿边又开始呕吐了。
他没办法,只能让人换了两个过来,女佣人看着贺桑桑的眼神里多有愤懑,好不容易得到的,在老板面前露脸机会,就这么被她一个呕吐没了。
接下来的几个人进来,贺桑桑也都是同样的反应,墨希起初怀疑这是贺桑桑故意为之,见她吐的脸色都苍白了,这才让那些人离开。
墨希也终于意识到她在蛋糕呕吐的是什么了,那几个人都是平日里伺候他家小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黄金蟒身上的蛇腥味。
他单手抱住贺桑桑,就像是抱着一个玩偶娃娃,轻轻松松提到了沙发处,让人进来更换了床品四件套,另外关严实了所有的窗户。
打开室内的新风系统,很快里面的味道就清新了起来,除了贺桑桑和墨希身上的味道。
他把人放在地上。
“你如果不想她们进来伺候你,就最好自己去清洗一下,或者你希望我亲自动手?”
贺桑桑警惕的后退两步,因为好久没有吃东西,无力地跌在沙发上。
“衣柜里有全新的衣服,我希望我再次过来的时候,你能够把自己清洗干净,不然……”
“就由我亲自动手。”
门被人关上。
贺桑桑紧绷的情绪,丝毫没有因为墨希的离开而有任何的缓解,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离开”了黎城,现在在的地方,就是墨希的老巢,蟒市。
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她很懂。
从衣柜里拿了长袖长裤,以及长外套。
她扶着墙,吃力地来到浴室里,先是警惕地查看有没有任何的蛇类,以及有可能让蛇钻进来的小孔,在确定没有任何可能后,她才有进来。
第一时间锁住了门,快速收拾好自己,换好长袖长袖,又披了一件外套,把自己包裹太严实的后果就是接触到衣服的肌肤开始发痒。
她急需要低温的东西来给自己的皮肤降温,房间里没有冰箱,也没有任何冰冷的东西。
贺桑桑冷静下来。
尽可能让自己的心,不要浮躁紧张甚至于愤怒,慢慢的,她发现身上过敏的肌肤发痒的症状,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好转。
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墨希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也洗了澡,端着让人新作的午餐进来,环顾一周没有看到贺桑桑的影子,他径直来到浴室的门口。
“好了就出来,不然我就让人砸了这门。”
门被打开。
贺桑桑包裹的严严实实出来。
墨希淡淡瞥了一眼,眼神里意味不明。
屋子里的饭菜香味扑鼻而来,贺桑桑肚子立马咕噜噜叫换了起来,在墨希以为贺桑桑就算是饿死了,都不会吃他准备的饭菜那刻,她吃的特别想。
饭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
贺桑桑现在急需要补充体力,之前才揍了墨希一拳头,她并不觉得解气。
在墨希诧异不解的眼神里,贺桑桑吃完了他端进来的所有饭菜,还喝空了一瓶子的矿泉水。
之后她就又坐回到那张收拾干净的床上,抱着枕头,警惕地盯着依旧站在那里的墨希。
这一次,她赌家里人两天就能查到这里,只要她保护好自己,家里人就一定能把她救出去。
如果她能在家里人过来之前,自己逃出去,或许效率会更快一点,她在心里琢磨事情的时候,眼神就会变得特别专注,这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
墨希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叮嘱贺桑桑,没有他的允许,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如果她不听话,他就让小金进来陪她。
妥妥的威胁。
贺桑桑顺地点了点头。
墨希离开了。
在这之后的一个下午,墨希都没有出现,她也在房间里锻炼自己的身体,感受到力量一点一点恢复过来的同时,身上的过敏也更加严重了。
医生拿来了药物和外涂的药膏,她自己努力去涂抹身上可以涂抹到的肌肤,也不知道这些药物是从哪里买的,效果出奇的好。
除了她后背涂抹不到的肌肤,自己她故意不涂抹、不希望这么快痊愈的脸部,其他的过敏症状在内外配合的情况下,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好了。
最重要的还是她自身的抵抗力问题。
入夜后,墨希又出现了。
这次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女孩子,她说她叫幺幺,是墨希师傅的亲生女儿。
贺桑桑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种青梅竹马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叫幺幺的女孩子,有可能是她离开这里的转折点,也可能是她死在这里的危险点。
她看着挺温柔可爱的,就是那双如蛇一般冷血的眸子里,都是想将她大卸八块的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