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雅其实是不大看得上管曰的,当然不是因为管曰人不好,而是因为管曰喜欢的是韩齐莉,韩齐修的妹妹。
因为齐华民的死,韩德雅就恨上了韩齐修,恨乌及乌,她自然也对韩齐修身边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这一连串的串起来,对管曰自然也喜欢不起了。
不过苏谨让她招待好管曰,她自然要使出十二分的解数置办一桌好菜了,只要苏谨喜欢,就算是再讨厌的人,她都能接受。
“我敬管医生,先干为敬,管医生你随意。”苏谨笑着招呼管曰。
管曰笑了笑,极豪爽地也将杯中酒干了,冲苏谨亮了亮空杯子。
苏谨眼睛一亮,忙拿了酒瓶给他满上,夸道:“管医生好酒量!”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多时两人都喝得酣畅淋漓,脸红红的,说话也开始结巴了,韩德雅只得去厨房煮醒酒汤。
苏谨眼神闪烁,有意道:“管医生听说过军部的特效伤药吗?”
“当然知道,这玩意儿还是我整的呢!”管曰心下暗喜,就等着你呢!
苏谨心里更是惊喜,激动得差点显露真声,忙压低了嗓子,惊讶道:“这药是管医生研制的?可我怎么听说是徐**研究出来的呢,难道是我弄错了?”
管曰骂道:“姓徐的那个蠢货能整出这么复杂的配方?这就是老子弄的,不信我把配方背你听。”
“三七十钱、白术五钱……”
管曰竟真开始报药名了,苏谨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假装醉意朦胧,实际上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将管曰报出来的药名和用量都记得牢牢的。
韩德雅捧着一盆醒酒汤出来了,正巧听到管曰在药名,惊道:“这是在报什么呢?”
管曰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道:“小苏不相信那个特效药是我研发的,我特意背方子证明,看他还信不信!”
韩德雅自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当然知道这方子的重要性,这可是军队的最高机密,管曰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管医生可不能再背了,你这是想害我们呢?你可千万别再背了。”
韩德雅说着就将醒酒汤递给管曰,哄着他喝了,希望他早点清醒过来,别在她家大放厥词,连累她和苏谨。
苏谨恨恨地看了眼韩德雅,这个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了,让他功亏一篑!
管曰半推半拒地喝了一杯醒酒汤,看起来清醒了许多,苏谨再如何引诱,他就是闭口不言,苏谨虽有些失望,可也更相信刚才管曰背的方子,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不死心的苏谨再次问起了方子一事,韩德雅不悦道:“阿谨,你今晚是怎么了?总问管医生方子作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机密吗?”
“闭嘴!”
烦不胜烦的苏谨突然沉下了脸,冲韩德雅骂了过去,将韩德雅骂得傻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苏谨。
苏谨连眼角都没瞟韩德雅一眼,方子即将到手,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哄这老女人?
管曰笑道:“小苏这样可有失绅士风度,怎么可以骂老婆嘛!”
苏谨此时的表情,一改先前的谦恭温和,完全变了个样子,自负骄傲,唇边带着淡淡的讽笑,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管医生,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的方子可只背了一半哦,我还是不相信真是你研发了这个特效药!”
苏谨连理都没理韩德雅,继续打探剩下的方子。
管曰看着已经不打算再装下去了的苏谨,不由提高了警惕,左手不断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德雅说得没错,这可是机密,我要是说出来了,还不得上军事法庭呢,不可说,不可说啊!”管曰有意吊苏谨的胃口。
只是苏谨却已经没有耐心了,祖父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必须得在祖父去世前,拿到最大的底牌,这样他才可以成为武田家族的家主。
所以他必须尽快得到药方,管曰的不干脆,让他的火气急速上升。
韩德雅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和平常判若两人的丈夫,韩德雅就觉得她应该是在做梦,做的还是恶梦。
“阿谨,你快喝碗醒酒汤,别再乱说话了。”韩德雅耐心劝导苏谨。
苏谨看了眼黑瘦干瘪的韩德雅,恶心感油然而生,他竟然同这样一个丑女人结婚了?
还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小半年,更别提还做过那些事呢!
简直是在玷辱他啊!
杀意陡然生起,苏谨的眼睛都红了,这个女人是他的耻辱,绝对不可以活在这个世上,活着一日就要提醒他一日!
必须得死!
苏谨恶向胆边生,冲韩德雅冷笑了几声,还没待韩德雅反应过来,一把飞刀就射了出去,正中韩德雅的眉心。
韩德雅连哼都没能哼出声,就这么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相信,她怕是到死都想不通,为何恩爱有加的丈夫会要杀她吧?
管曰也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会说动手就动手,心里一沉,假装惊惧地吼道:“苏谨,你在干什么?你喝多了吗?”
苏谨得意地笑了,起身走到管曰面前,用柳叶刀抵在管曰的喉上,轻笑道:“管医生,乖乖把剩下的方子背出来,别让我失望哦,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这把刀会不会割到不该割的地方呢!”
管曰吓得后背心都寒了,暗骂韩齐修叫他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娘的,这小子怎么还不出来?
想到刚才韩德雅被杀时,韩齐修连个屁都没放,管曰的菊花不禁一紧,心拔凉拔凉的,韩齐修这个王八羔子,不会是想趁机借苏谨的手除了他吧?
这样齐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同他分手了!
管曰越想越心凉,暗骂自己糊涂,明知道韩齐修这小子心狠手辣,他怎么就非得自投罗网呢!
“小苏别激动,不就是方子嘛,我背给你就是,你这手是拿手术刀的,可小心别被刀割破手了啊!”
管曰柔声地说着,声音似有魔力一般,苏谨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拿着刀的手也慢慢地下垂,管曰暗自心喜,准备继续催眠苏谨。
“别在我面前耍花招,赶紧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谨很快就清醒了,手上用力,管曰喉间沁出一抹红,疼得管曰直吸冷气,也懒得再催眠了,扯着嗓了吼道:“韩齐修你还不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