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家里雇的人,前前后后有十多个,居然还给她们吃白面条,要她说干脆做点儿野菜汤对付一口得了,这些钱让她拿回去给翠翠做嫁妆,给娘家弟弟盖房子不好吗?
死丫头就是心狠,一点儿骨肉亲情都不管,活该她一个人出来讨生活。
而白翠翠也没想到都已经把她娘搬出来了,白香湘居然还不妥协,本以为能风风光光的拿到银子,没想到被娘给搞砸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白翠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争取,家里人别说是帮助了,只会给她拖后腿。
等有朝一日她发达了,绝不会再和她们有联系。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这可是你亲娘啊,咱们血浓于水,即便是哪里说的不会或者做的不对,也不知道让外人看笑话啊。”
白翠翠意有所指,想让白香湘带他们进去说话,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而且刚刚白母还大言不惭的说她们是下人,他们才不会替她说话。
“别再叫我姐姐,我只有白祖业一个弟弟。”
白香湘被她的茶言茶语恶心到了,本以为老白家只有白平平一个小白莲,没想到这个白翠翠居然也是个绿茶。
“姐姐,我可是你亲妹妹啊,你能拿钱给四弟上学,为什么不能给我和娘分一点儿,娘现在受伤了,半个身子不能动,我马上要出嫁了,可是嫁妆还差很多,你就不能给我们一点儿银子吗?”
白翠翠可怜兮兮的说道,试图打动白香湘,但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白二丫。
“我不能,我的钱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赚的,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要钱就去老白家要,你们今天找错人了。”
白香湘直言,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不要脸,还敢找她要钱,真是免费的午餐出多了,认为谁都要迁就她。
“三丫,还不快带你娘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都快要出嫁了还这么不安分。”
白老太太跟着王小妮赶来,老头子之前嘱咐贵家里人,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二丫,就当家里没这个人。
现在倒好三丫不但不听,还上门来要嫁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们老白家穷的出不起。
老头子嫌丢人不想来,难道她就不嫌吗?这么多人看着,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去和村里的人出门炫耀,大房真是生了一堆讨债的。
“奶奶,是娘要来的,娘的话我不能不听。”
白翠翠现在还没有嫁出去,她不能有一个不安分的名声出来,且不说对宇珩哥哥以后的影响,就怕村长家听了又让自己做妾,所以就把一切都推到白母头上。
白母听后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气白香湘的不懂事,也气白家人的绝情,她的宝贝翠翠多好的孩子啊,要不是他们逼的能来受委屈吗?
“娘,你别怪翠翠,是王要来的,我是死丫头她娘,我受了伤说破了天都都要给银子,要不然我,我就去镇上告她。”
白母见到白老太太从刚开始的慌乱到现在的理直气壮只用了一眨眼的时间。
反正她早就不是老白家的人了,婆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使唤她。
“婶子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从我被卖出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你女儿,那二十两银子,可不就是我给自己的赎金吗?现在你要的又是那门子的钱。”
白香湘快气笑了,告她?要用什么罪名呢?这王梅娘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那银子我一分钱都没有见到,你今天必须给钱,我也不多要,就一百两吧,反正我都有钱给他们发工钱,没道理不给我这个亲娘拿钱治病。”
这么多工钱每人八百文,这得多少银子啊,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这么多钱都让她给糟蹋了。
白母看着做工人的眼神里充满敌意,好像是他们抢走了她的钱一样,看的人不由生气。
“钱已经给过了,至于是谁拿的不关我的事。白老太太,你确定不把她们带走吗?”
白香湘不想和脑子不清楚的白母说话,反正她自始至终都觉得是白香湘欠了她的。
“这,二丫,你看这王梅娘是你亲娘,而且已经和我们家没关系了,要不然你带回去照顾几天,主要是你妹妹就要成亲了,家里顾不过来,你看你们加工厂这么多人,照顾你娘一个顺手的事儿。”
白老太太厚颜无耻道,这是她出门之前老头子给她出的主意。王梅娘再待下去恐怕不合适,还不如直接塞给二丫,四郎不就是被她接过去照顾吗?再多一个她娘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要是王梅娘真和二丫缓和了关系,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走动一下,二丫现在有这么大的家业,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管的了,倒不如交给老二老三,反正都是一家人。
“老太太这算盘珠子都快要打到我的脸上了,我和她没有关系,和你们老白家更没有关系,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要不然咱们衙门见。”
白香湘可不惯老白家这毛病,笑掉大牙的事情都敢说出来,真当她白香湘是吃素的。
“二丫,再怎么说她也是你亲娘,难道你真忍心看着她一直躺在床上没有人照顾。”
不白老太太说完白翠翠赶紧给白母使了个眼色,让她卖惨。
白母会意眼角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开始哭诉自己的不容易,说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她绝不会再把白香湘卖掉,希望白香湘能够原谅她。
这波卖惨并没有得到大家的支持,反而为他的行为感到不齿,刚刚还骂他们是下人的人,转眼之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这王白氏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既然你想得到我的原谅,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当初拿20两卖了我,以我现在的身价,你要拿出两万两银子,才能赎我回去认你们。”白香湘恶作剧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