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没打尽兴的王春芳按地上摩擦,好不容易将这二人分开,嘴里的对祖宗十八代问候的话语没听过,听的大家想笑又不敢笑。
毕竟这两人是堂姐妹,同一个爷爷奶奶,同一个祖宗,现在的骂的激烈,其实也就是在骂他们自己。
原来王春香和王春芳是姐妹,白家村的白拴柱见了王春香之后对他念念不忘就带着媒人,拉着好兄弟白有福去求亲,结果王春香没看上白拴柱,反而看上了他的好兄弟白有福。
可是白有福却和堂妹王春芳看对了眼,无奈她只能嫁给和白有福同村的白拴柱,发誓将来一定要过的比他们王春芳好,要让白有福后悔。
自从嫁过来之后,就时不时的去找堂妹王春芳的麻烦,也给村里人添了不少笑料。
嫁过来没几年,他们的确过上了一段蜜里调油的生活,还给白拴柱生下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对比堂妹王春芳是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出来。
村里人人都说白拴柱好福气,儿女双全,虽然儿子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但好过白有福那个没后的,都这么多年了,白拴柱的儿子都已经十六岁了,他却连个女儿都没有。
所以王春香一直以来在王春芳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谁叫她是个不生崽的,还敢嫌弃她儿子,她儿子多乖啊,要不是他身体不好,才不好便宜了二丫。
村里人对这对姐妹也是持观望的态度,因为他们俩每个月都会来几次骂战,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和好,看来王春香对白有福的执念还是太深。
“选中的人都先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以后再有招工的,你们再来报名。”
村长看着乱糟糟的人群无奈的招呼大家回去,不是他们白家村的人不讲理,实在是他们都太穷了,都想着多赚一份钱。
不过好在他家大儿媳刘氏被选上了,以后孙子读书的钱也能宽裕些,老白家真是干了件好事儿,要不是他们和二丫断了关系,说不定二丫现在还在他们家当牛做马呢,村里也不会有什么面条加工厂这样的好事儿。
“花叔,小刘叔,还有花小婶刘婶子,你们跟我去镇上买面粉。”
“二丫,那我们呢?”刘寡妇柳翠花着急的询问道,这里面就数她家最穷,虽说现在粮食都已经下来了,但耐不住他们家的粮食少啊,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耕那一亩地,它终是不够吃的。
往年都是婆家娘家和街坊邻居看两个孩子可怜照应着,可是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总不能老是让人家照应啊。
生怕白香湘觉得人多了,不要她们了,赶紧开口问道。
“翠花婶别急,你们剩下的人带着业弟去我家把院子腾出来,咱们明天开始就开始做工。”
“哎,我们这就去。”
得到了满意的答应,柳翠花的脸色舒展开来,也不知道二丫会给她们多少工钱,算了,不想了,有总比没有好,她相信只要她好好干,一定能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翠花婶,我想去和狗蛋一起玩。”
白祖业在村里的小玩伴很少,狗蛋就是其中之一,见到翠花婶小家伙想见到小伙伴的心更加急切了。
这两天虽说跟着杨院长学习《三字经》,从中懂得了许多道理,但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耍,回到熟悉的地方,一直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就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减轻了。
“走,婶子带你去找狗蛋。大梅,春花,你们先去二丫家等我,我把四郎送到我家就回来。”
家里还有狗蛋的姐姐大妮照看,翠花婶带着白祖业到家的时候,大妮正带着狗蛋烧火做饭,八九岁的年纪在现代理应是在父母的怀抱撒娇卖萌,但是放在古代一个寡妇家里,就是最好的劳动力。
“狗蛋,四郎来找你玩,大妮,看好你弟弟和四郎,中午不要做我的饭了,娘去你二丫姐家,你们自己在家吃。”
家里本来就穷,这两天就用红薯叶子煮粥吃,恐怕过几天就连红薯叶都吃不上,还好二丫找了个活儿,要不然他们今年果冻可就难了。
翠花婶去白香湘家的时候白香湘等人也到了镇上,她先之前租住的房子将房子退了,房东看他们就住了几个月也没好意思要太多租金,押金和多余的租金一并退了。
思琪装好衣服,被褥还有一些米面吃食,花叔两口子帮着一起放在牛车上,一些个瓶瓶罐罐的装快乐肥宅水的坛子也一并搬了上去,刚刚还能做七八个人的牛车瞬间拥挤了很多。
看这架势是装不了几袋面粉和蔬菜,白香湘带着小刘头和刘氏去东市再买一辆牛车,以后要从村里往镇上运货,买一个牛车也方便一点儿。
今天拉他们过来的是小刘头家的牛车,虽然白香湘可以花钱租它,但是老刘头还要每天靠它拉村里人去镇上来赚个车费,也不能天天用它,所以综合考虑还是要自己买一辆比较划算。
“小刘叔,你家里养过牛,你看看咱们要选哪个?”
看着眼前胖瘦不一,大小不同的牛,白香湘有些傻眼,她一个现代人只见过观赏牛,看不出哪个是能干活儿的。
只能求助家里养过牛的小刘头,小刘头也不推辞,上前摸摸牛的牙口,看看它们的脚底板,再从牛贩子那里打听刚刚看过的牛的岁数,买没一会儿牵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壮花牛出来。
“二丫,这头牛不管是年龄还是耐力都是干活儿拉货的好手,咱们就选它吧。”
小刘头牵着缰绳边说边摸壮花牛的脑袋,眼里的满意不言而喻,那牛像是有感应一样低着头让他摸。
“行,既然是刘叔选的那一定错不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二丫放心,小刘头可是咱们村养牛的好手,你看他们家的牛天天拉人,那毛发还溜光水滑的,都是老刘头和小刘头照料的好。”刘氏也在一旁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