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二看着心情大好的大嫂,再想到这几天老爷子一直叫大哥大嫂去正屋说话,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跟二丫有关。
不得不说白老二在白家也算是个聪明人,好处没落下过,坏处也不和自己沾边既不会像大房两口子那样勤勤恳恳一心为家里,也不像三房一家自私自利唯利是图。
吃完饭白家其他房的人都回去休息了,白父白母去正厅给白老爷子汇报情况。
白翠翠本想跟过去听听,但白母怕白翠翠小孩子说漏嘴让白老爷子怪罪就哄她回房睡觉。
白祖业看着奇怪的家中心里还是不放心白香湘。
但如今天色已晚,只好回房明天再去姥姥家看姐姐。
“老大家的,二丫的卖身钱给了多少交给你娘保管。”
白老爷子直奔主题,把坐在下首的白母吓坏了,连喝水都杯子都拿不稳。
说二十两吧就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要说二十五两,可五两银子已经给大花拿回娘家给娘治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大家的?”
看着眼神慌乱的白母,白老爷子叫道。
“爹,卖了二十两银子,王府的秋花说以后二丫就是王府的人和咱们白家没有关系。”
白母到底还是没敢说出实情。
“什么?”
白老爷子大惊,之前不是说好还有一个月一钱银子的工钱的吗?
“那一钱银子也没有了?”
看着白老爷子阴沉的脸,白母颤颤巍巍站起来说道。
“爹,王府的人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老爷子,生怕他发火。
“老大家的那你就应该把二丫带回来啊。这丫头还能在家干活儿,等以后不能干活儿把她嫁出去也能有一笔聘礼收啊。”
白老太太急了,当时自己就是听说有一钱银子才同意的,要不然谁愿意放过家里最能干活儿的人。
况且今天白香湘不在,白老太太本想找来白翠翠顶替白香湘之前干的活儿,结果白翠翠头发一甩跑出去了。
家里的活儿就她一个老婆子干,瞬间就知道白香湘的重要性。
“娘,这已经卖出去了……”
白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的不敢抬头。
也是自己太着急,听说自己的娘生病没钱买药就着急忙慌的将二丫给卖了。
“行了,二十两就二十两吧,老大家的把钱交给你娘。”
白老爷子一锤定音。
“爹,这是我自己女儿的卖身钱,不能算在公账里啊。”
白母鼓足勇气说道。
自己答应了白翠翠要给她买衣服和首饰,也想送白祖业去读书,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怎么能交给公账中呢?
“老大,这也是你的意思?”
白老爷子眯着眼睛盯着白父,白父赶紧起身对白母吼道。
“还不快把银子交给娘,家里本来就是娘管钱。”
自己这个媳妇儿真的是疯了,把二丫给卖了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反抗爹,这是自己觉不允许的。
说着便自己动气手来。在白母身上上下搜查,果然找到了花手绢包着的银子,献宝似的拿到白老爷子身边,恭敬的递上。
白老爷子很是满意白父的态度,自己这个儿子虽没有什么大才,但好在是个孝顺的。
“东哥,那是……”
“闭嘴,死婆娘还想管我们百家的账,老婆子我还没死呢,再不消停我就叫老大修了你。”
白老太太拿着鸡毛掸子对着白母就是一顿打,这不安分的东西居然还想撺掇自己儿子不交钱。
这钱以后可是要给老四还有大朗二郎读书用的,还轮不到她来分配。
“哎呦,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东哥救我啊。”
白母被白老太太追到一个角落里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他打,可打了好几下都不见老太太听手,白母便向白父求助道。
白父本想劝劝自己的娘,但白母刚刚到行为确实不对,让娘打几下出出气就好了,便对白母说道。
“梅娘,娘只是一时气急,你让她打几下出完气就好了。”
白母一听也对,便不再反抗,不得不说白父和白母真是天生一对,都是些愚孝且不聪明的。
等白父白母从正屋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白翠翠还没睡,一直在白母房间等他们,想着白母今天去了镇上一定给自己买了好看的头花和衣服。
结果看见白母浑身是伤的走进来吓了一跳。
“娘,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白老太太下手狠,再加上白母衣服单薄,几鸡毛掸子下去衣服破了,还打出了条条分明的血痕来,看着极为恐怖。
“三丫,你怎么还没睡,快回自己屋睡觉。”
白父一惊,他没想到白翠翠会在自己房里。
“哎呀,爹,都跟你说了不要叫我三丫要叫我翠翠。”
白翠翠不想叫三丫这么土的名字,还是白翠翠好听,村里独一份的名字谁不羡慕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去睡觉吧。”
白父不耐烦的说道。
“爹,我娘这是怎么了?”
白翠翠扶着白母坐下,去屋里找剪刀把衣服剪开,以为血肉和衣服混在一起,要是现在不剪开,等血迹干了再剪,恐怕要吃很多苦头。
“还不能那个死丫头,送走了都不安分,连累我挨打。”
白母愤愤不平的说道。
说道激动之处碰到了伤口,疼的直咧嘴。
“什么,她不是已经卖出去了吗?”
白翠翠吃惊的问道。看今天只有白母一个人回来,没见白香湘的踪影就知道事情成了,怎么现在还能让娘亲挨打呢?
“翠翠你小孩子不要问太多,快来给我敷点草木灰。”
白母不想让白翠翠知道的更多,一来是自己亲手卖了二丫,这让翠翠以后怎么想自己。
二来二丫卖了二十五两,但自己交给老太太的是二十两,这以后可怎么办呐,但愿不会被发现。
“娘,你忍着点。”
白翠翠拿剪刀将带血的部分剪下来,用草木灰敷上,期间白母疼的叫唤连连。
……
“老三,你听,好像是大嫂屋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