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又何必咄咄逼人,”青灯看了看这古零道,听到这话的古零冷冷笑了笑。
“是我咄咄逼人,还是大师你忘恩负义,抛妻弃子青灯你难道就不该给我一个答案?”是啊,花渡恋死的时候,都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想知道眼前这男人为何要离开自己?说好了要带自己去看木棉花,说好了要陪她一生一世。
她也做好了要跟对方做一个凡人的决定,却想不到对方一去便未曾在回头,“青灯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等了你十年,你难道就没有半分情义吗?告诉我为什么十年未曾来找我?”
古零的声音带着沙哑,哭啼的语气让那魔性淡化了几分,显得越发楚楚可怜,“青灯你告诉我?十年来你到底有什么苦衷?”
“阿弥陀佛,红尘不过是过眼云烟,****如烟云而过,贫僧看破世情,皈依佛门还望女施主,也莫要在苦海沉沦,”青灯悲天悯人的看着古零。
古零却笑了笑,“过眼云烟?红尘烟云过?那以前你怎么不说了?以前你在床上跟我****时,怎么不说了?怎么现在提上裤子,以前的就跟屁一样了,”
古零被眼前的男人气道了,狗屁的大道理,她就知道眼前这男人,人渣一个就算他在经世济民,在佛法高僧在她眼中依旧改变不了,他抛弃妻子的最恶。
让妻子带着孩子一路被追杀,让妻子惨死这一切都是他的罪恶,就算在圣洁也弥补不了。
“阿弥陀佛贫僧自知,有罪若女施主想解气,大可冲贫僧来,贫僧绝无二话,”青灯看了看这古零道。
清冷的声音毫无感情,那些话出自他口中,不过是一个道义,并没有任何情绪在其中,古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上面湿哒哒的。
那心在滴着血,眸色带着哀怨与嗤笑,“冲你来?好,你说冲你来,你说让我解气,那与我在做一场夫妻,一切都好说,怎么不敢了……”
古零攀附在对方身上,手中把玩这那佛珠,娇媚无骨的靠在对方身上,整个人懒羊羊的仿佛是一条美女蛇,带着致命的诱惑。
“女施主何必为难贫僧,贫僧早已经是出家人了,”青灯看了看古零道,“还望女施主自重,莫要在沉沦苦海了,”
她在撩对方却跟木头一样,着实无趣便冷着脸从对方身上下来,看了看对方又开始念佛经时,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了?难受的厉害。
坐在一旁古零压下那嗜血的冲动,看了看对方,也没有在一开始的阴阳怪气了,“我们谈谈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话,让青灯显然微微一愣,这几天对方所作所为,他是可以感受到,像极了要刺激自己在挑衅自己,只是此刻的平静却让青灯有点……
“女施主请说,”青灯终究点了点头,眼前的女子才有着当初的模样,若不是气息都没有变,他都几乎开认为自己认错人了。
古零看到这青灯的模样,便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问你为什么不回来?别在跟我说那些废话了,青灯我的忍耐有限,”
古零不想跟眼前这男人闹下去了,她想快点得到答案,然后快点离开这世界,这世界并没有那个人的存在,自然没必要在多留。
而这花渡恋的愿望,是要清楚明白一切,那眼前便让对方说,青灯被古零那神情弄的一愣,便双手合掌,“阿弥陀佛,女施主又何必询问缘由,当年我有负与你贫僧……”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要知道的是缘由,不是你口中那废话,”古零看到对方又跟自己打哑谜,声音忍不住厉色了起来。
“女施主……你戾气太重,还是随我道佛经压下那魔性……”青灯看到古零那眉宇间,都流露着魔性时,便轻声的开口道。
“女施主……”只是下一秒还未曾说完,就看到对方靠近,下意识便防御了起来,直接将袭击自己的古零,给震飞了出去。
“咳咳……”古零抬起头看了看走来的青灯,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神情悲哀带着那说不出的悲怨,花渡恋的心情涌入胸口。
“你要杀我?你防备我至此,”花渡恋看着对方,目光带着那悲绝,绝望染红了眸色。
“贫僧并不是有意的,”
“青灯在你心目中,我如此不堪吗?青灯妻是枕边人,问你最后一句,要谁?”
青灯并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刻花渡恋突然明白了,嘴角露出那笑容来,凄凉绝美却带着惊心动魄的嗜血与残忍,“我啊……”
“其实很恨你的,恨你为什么不回来?恨你为什么要出家,却偏偏傻乎乎的想知道,你的缘由,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去原谅你,想让自己不恨你,”
“只是我突然觉得我做不到了,我很努力的压下对你的恨,想要保持曾经的美好,所以才没有让她染了我的怨气,想心平气和的跟你说,却突然发现……我太傻了,无论你理由多少……她说的对,错就是错,”
古零那一刻嘴中的话,是出自花渡恋,那一刻古零在抬起头看向青灯时,目光不在平静多了怨恨,“我曾经想不恨你,想只要那回头,就一同去看木棉花,只是你毁了它,毁了它……”
那一刻古零感觉到体内的怨气不断膨胀着,她知道花渡恋的情绪不断袭击而来,那被追杀时的绝望,那等待中的悲伤。
孩子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听着那孩子道,“娘……孩儿好疼……娘我不要死,娘……”
那九岁的娃就那般悄然无息的死在自己怀中,抱着那孩子的尸体,终于彻彻底底入了魔障,任由对方侵蚀自己的理智。
就在她认为一生动都要浑浑噩噩的时候,却又遇到了那个男人,她落魄成魔,对方却是那般圣洁,落荒而逃重新归来,拼命的压制自己的一切,就为得一个结果。
却想不到对方连这结果也不过,多日的压制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