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永胜伯郑彩过上了心满意足的幸福日子。
每天早晨,他都在书房里端坐着,等着这些小字辈的人给自己问安,然后,看着小小的郑秀文给自己一板一眼地表演茶道,动作生硬了些,但是确实会呢。
女儿沏的茶真心好喝。
看着装扮的花团锦簇,五颜六色,千层万叠,光彩照人的郑秀文,永胜伯郑彩心里幸福地叹了口气。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让我的家族兴旺发达!
再看看郑正和郑奇各自一身湖州蓝绸直裰,头上的发髻上,扎的是青蓝缎书生方巾,脚下是手缝软底鞋,手中一把倭扇。
多好的翩翩书生啊------
不管是大一些的,还是小的,他们统统围绕在永胜伯郑彩的身边,听他老人家讲人生的各种道理。
永胜伯郑彩说:“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不要与人争辩,若是辩了定要赢在最后,用一切办法!”
永胜伯郑彩本来想说说自己溺杀鲁王监国文臣的事情,但是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季节,看着一张张年轻的小脸儿,算了,等他们大一大再说了。
永胜伯郑彩说:“人无信则不立,不会通达权变是二货!莫要学汉唐集团------若是像他们那样,对野人都讲信用,那么何以来对待君子?他们怕是永远学不会权宜之计!”
永胜伯郑彩本来想说说汉唐集团在淡马锡和安达曼群岛的趣闻,怕又勾起孩子们的野心来,算了,不要让他们知道外面的事情了。
永胜伯郑彩说:“儒字如何写?人加上需嘛,但要注意,这个人便是我,我便是那个人。只要我需要的,他们要去做,还要好好做,还要替我说出道理来,这便是儒。
儒生,不可慢待!千万莫学汉唐集团那种不理不采------他们哪里懂得儒家的精髓?
但是,若不是我需要的,那如何还能算他是儒生?”
永胜伯郑彩本来想说说设立书生巡警的妙处,但是想一想他们还是小,怕将来掌握不住尺寸。
书生巡警不着公服,出没于酒馆、茶楼、青楼,待听到不当言论,便立即举报,这样有利于我等掌控大局,同时利用他们多多宣扬我等大义,这都是极好的。
但是此类人不可大用,因其极善于投机,若是将来他们寻得机会,必反噬于我!
这个尺寸,孩子们可掌握拿捏不准,以后再说吧。
永胜伯郑彩说:“多日来我颇有体会------管理一方者,必为百姓设置好安身立命之所!何也?有恒产者有恒心。
汉唐集团分期贷款,卖于百姓住房这种手段,我看这方法不错。
但是,他们设最低工资保障却落了下乘,安身立命可以,但民不可使其富,必将使其终日劳作不得休闲,如此不生闲事,我郑家大局才可稳定!”
永胜伯郑彩拿出一份《汉唐时报》,那上面早都用铅笔画出无数个圈圈。
他说:“我在报纸上隐约感到汉唐集团管制下的民众越来越敢说话了,他们的大局开始不稳了!
竟然有百姓指责了汉唐集团某个巡警执法不公!这就是兆头啊------”
说到这里永胜伯郑彩不由得不陷入了沉思,若是汉唐集团乱成一锅粥那天,我方该如何帮他们呢?
现在可绝不能让他们自乱,还指望着他们顶在前面呢。
前一段真是荒废了些时日------想到这里,他精神一振,挥挥手让孩子们下去了,听说他们今日又要去踏青郊游,甚好,让他们都亲近亲近,这是我郑家的二代传人呢。
看着孩子们离开的背影,永胜伯郑彩顿时又有了雄心大志。
他操起了电话命令道:
“召大儒顾问团一个小时后在一号会议室开会!副将以上的将领三个小时后在二号会议室开会!现在,让情报安全部的郑则仕来见我!”
郑家的兄弟姐妹们离开了永胜伯郑彩的书房后,都偷偷地叹出了一口气,啊呀,可算是完成了早训,一连几天都这样真是让人受不了了!
但是好处也有,就是认真听完后,大家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前几天他们一起去了厦门岛上的各个市场,吃了众多的小吃。
看着大哥郑智吃得欢气,郑秀文奇怪地问:“这几年你没有吃过这些刚出来的小吃?”
大哥郑智幽怨地说:“你走后,我都没有出过后院的大门,所有的先生都是上门教我,想要什么倒是都能有,可我先要知道有这物件才能要啊-----”
郑秀文暗自打个哆嗦,这比赤嵌小学管得严多了,他们还有个实践课出去到各个基地参观,还有休息日可以出校门玩。
大哥郑智津津有味地吃着果汁刨冰,他已经吃了两桶了。
郑秀文说:“不要吃太多,会让你肠胃不舒服的。”
“噢,你说这个冰雪是如何制成的?”
“厦门这里是用硝石。硝石融于水后吸收大量的热,便将金属容器里的水变成冰。其实这样做冰产量是很低的,最好还是用冷库。”
大哥郑智“噢”了一声把最后的果汁喝了,这时的果汁最甜了。
看着大哥郑智欢喜的样子,郑秀文有些心酸。
接下来的逛街,其实是他们陪着大哥郑智。
厦门的商业街对郑秀文等人来说只不过是大,这里所有新鲜的物件都是来自台湾。
大哥郑智奇怪地问:
“秀文妹妹,你为什么出门要换回这样的怪衣服?
你那一身可都是贡品绸缎:五彩妆花纱、织金妆花罗、提花妆花缎、漳绒。
头上的饰物更不简单:笄、簪、钗、环、步摇都是珊瑚、玛瑙、海珠啊。
你为什么又要换回这样的怪衣服?”
郑秀文心里说,大哥你可真心细。
“衣服是让人舒服的,我穿成那样还能走路吗?”
“噢,那是。”
“身上衣服的颜色要是超过了三种,就显得乱了------”
“噢,这样啊。”
大哥郑智快乐地逛着街,倒好像他是刚来的一样。
他看到了一家怪怪的商铺,见那玻璃窗里有怪怪的画片,店铺上挂着照相馆的牌子。
“照相馆?!竟能画得这样像?”
郑秀文叹了口气,对着郑正和郑奇摆了摆头,大家一拥而入。
这是第一代照相机!
但是一样能照相------
大家合影照了一张,吩咐那里的人要洗成最大尺寸的。
照片中,大哥郑智坐在当中,郑正和郑奇站在他的身后,他们一人一手按着郑智的肩膀,那是怕他乱动。
但是永胜伯郑彩见了超级大喜,这是两个小家伙有心辅佐他们的大哥啊!
但是郑秀文也是坐在旁边,她面色有些忧郁地抱着一个小弟弟和妹妹。
这个时候,永胜伯郑彩却没有留心了,也没有在意他们穿着何种样式的衣服了。
这一天又听完永胜伯郑彩的早训后,他们一行人去踏青了,由于去的是中岩和万石岩,他们没有带小一些的弟弟。
厦门岛的三月是一个美丽的季节,一早一晚有些凉,但是中午时分却是正合适只穿一件外衣。
中岩山,位于厦门岛内的中部,在万石岩和太平岩之间,故名中岩山,高度大约一百多米。
过去那里常有鹧鸪栖息,故又名“鹧鸪岩”。
那山上古松树众多,有的蟠据峭壁之上,挺拔苍翠,高擎云天;有的连绵成片,遮盖天日。
此时也正是野花盛开之际,若是站在山顶上看,确实应当美不胜收。
他们来到了山下,所带之物都交给了随从。
郑秀文说:“这里是当年爹爹和二叔屯兵之处,现在当然他们都下到山下军营了,我等上去看看,想想他们当年都看到了何物!”
几个兄弟齐声说好,大家就顺着石阶上山。
山上有一条石阶登道,众人沿着石阶往上,郑秀文都没有事情,但郑智却有些喘了,他的衣服确实不能快行。
郑正和郑奇两人帮着他,算是跟上了郑秀文的速度。
走了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中岩寺。
这中岩寺历史已经不可考,当年二叔郑联便是在这里屯兵了。
这时他们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果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郑智看着那苍山碧野,看着那远处大海涛涛,想说些什么,但是噢了半天,没有说出,心中甚是难受。
郑正忽然高举起双手喊道:“这是我等的江山!”
郑奇也高举起双手喊道:“看吧,远处还有更多更大的山啊!”
郑智这时也来了劲头,他试着举起双手喊道:“噢,是的!”
山上的风大了些,郑秀文感觉自己后面的披发被吹乱了,她用一只手整理着头发,轻声对着大哥说:“再大些声音,你定会感觉甚好!”
“噢,是的!!”
这声音果然大,似乎群山都有了回声。
“噢,甚好-----”
众人又去了中岩寺大殿的右侧,那里有一块一丈多高的岩石,扁平光洁、巍然屹立,岩石上题刻隶书“玉笏”二字。
这便是二叔郑联在中岩山时,看到这块大石头颇像大臣们拿在手上向皇帝报告事物的记事牌,于是题书。
郑秀文问大哥郑智:“大哥,你猜二叔在题这个字时,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大哥郑智说:“噢,当是做朝廷命官。”
郑秀文幽幽地说:“后来他们又分封爹爹为永胜公,爹爹却又为何宁愿要永胜伯这个封号呢?”
大哥郑智说:“噢,永胜伯怕是有发封印,永胜公却没有发封印-----”
郑秀文笑着说:“大哥呀,爹爹哪里是在乎一个封印,都是木头章,二叔自己就刻了一个。怕是爹爹觉得这些都是些无用的东西了-----你说,二叔现在还想着做朝廷的命官吗?”
“噢,怕是不会了。”
“所以,人的愿意都会变的,都会提高的,只要你见识多一些。
这几日你听我谈及台湾,你想去见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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