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人接到纸条的时候,就猜到其中有事,所以带了不少人,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没人注意追月走之前,把之前郑文郎和谢听儿用过的茶壶茶杯收了起来。
谢听儿则脸色灰败地坐在谢大夫人的马车里,一路上都在哭。
谢大夫人用力在她后背拍了几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傻?上次我问你和那姓郑的断了没有,你说断了,结果呢?你姑姑能瞧出端倪来,说明别人也能瞧出不对来,你该在我提醒你之后,就把那姓郑的解决掉。”
谢听儿哭着道:“我动手得了,但是那狗东西命非常大,我没能成功罢了!”
谢大夫人惊讶道:“你动手了?”
“对。”
“哎,你该告诉娘的,让娘动手,就不会失手了。”谢大夫人遗憾道。
“娘,也许当时那狗东西的命不该绝,我花银子收买的是江湖人动的手,那些人都是高手,都没能把郑文郎弄死,娘你出手怕也不行。”
“江湖中人?你何时认识江湖中人了?”谢大夫人好奇道。
“娘,现在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你就别问了,先想想怎么度过眼前的难关吧!”
谢大夫人这才不再追问,“现在没办法了,你只能死咬着不认,如果那姓郑的能在一夕之间暴毙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谢听儿闻言,眼前一亮,凑到她娘耳朵边道:“娘,我今天和郑文郎见面就是为了解决他,你们进来之前,我已经给他的茶水中放了药,今天晚上他就会死。”
谢大夫人也跟着露出了笑容:“这就好办了,等回去后,你坚决不能承认和郑文郎的那些事,你就说郑文郎是想要敲诈你,所以才一而再而三的纠缠,你怕影响你和文延的感情,所以才来赴约,就是想要让他闭嘴,你一定要哭的可怜一些,文延才有可能心软,再怎么说你们俩有胖胖在呢!”
提到胖胖那孩子,谢听儿更心虚了,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如果此时爆出来那孩子不是顾文延的,不光是她,怕那孩子也没有活路了!
“可之前郑文郎已经说了那么多,婆婆和文延不会相信的吧!”
“不信没关系,相信他们家也不想传出儿子被戴绿帽的名声,到时候娘和你爹慢慢说服他们,再多给他们些补偿,让他们暂时送你到庄子上,你到庄子上一定要乖,做出好好反省的样子,娘会想办法尽快把你从庄子上接回来。”
谢听儿迟疑问:“能行吗?”
“顾家未来的掌舵人名声不能坏,不出所料,他们会同意的,前提是,伺候你的那些人嘴巴要牢才行。”
谢听儿想到什么,脸色一白,期期艾艾道:“娘,那……那方嬷嬷应该见过郑文郎,怕……怕是会说出去。”
谢大夫人深吸一口气,“你仔细说说什么情况?”
谢听儿就把当初郑文郎扮演戏子去庄子上唱戏给她看的事说了。
谢大夫人听完后,刚转晴的脸色再次变得黑漆漆得,一副恨不得咬谢听儿一口的样子。
谢听儿小心翼翼偷觑她娘的脸色,叫道:“娘?”
谢大夫人自己拍自己的胸口,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这口气,“你啊你,让我说什么才好?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呢?那郑文郎到底哪里好了?”
“娘,我知道错了,事情解决了,娘想怎么罚我都行。”谢听儿扯着谢大夫人的衣袖央求。
“哎,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堵住方嬷嬷的嘴。”谢大夫人叹了口气道。
“怎么堵?”
“你别管了,让娘来。”
谢听儿对她娘的手段还是很放心的,放松了下来,放松后,她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嘟囔道:“爹也真是的,竟然下手那么狠,瞧把我这脸打的,疼死了!”
谢大夫人想到了解决方案,心情也舒缓下来,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啊你,我还说你生了胖胖后懂事了,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你爹先发制人是想堵住你婆婆的嘴巴,谁能想到你婆婆心思太狭隘,根本就不买账。”
谢听儿闻言,这才不说什么了,由着谢大夫人给她脸上抹药。
追月听到666转述的谢大夫人的打算后,回去后就悄悄给顾大夫人又扎过去一张纸条,让对方知道谢听儿母女的打算,免得方嬷嬷糟害。
嗯,不要感谢她,她叫红领巾,就是这么善良。
顾大夫人收到纸条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通,让人把方嬷嬷和秋月看管的更严了,谢大夫人的人想动手都没有找到机会。
当天晚上,就开始审问,审问自然是当着谢家人的面。
在场的人有:顾大老爷,顾大夫人,顾文延,谢大老爷,谢大夫人,谢远薇,谢听儿,以及追月兄妹俩。
为啥他们俩也在,这是顾大夫人的要求,说是既然他们俩是见证者,让他们来也瞧完来龙去脉,免得他们俩不知道事实真相,在外面胡说,影响他们顾家的名声。
谢大老爷和谢大夫人以及谢远薇脸色都黑沉沉的,谢大老爷和谢大夫人是不想更多人知道这件丑事。
谢远薇是不想让他们两个知道这种腌臜事,但顾大夫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谁觉他们谢家理亏!
顾大老爷是听妻子转述的事情经过,也被气了个倒仰,真没想到谢听儿竟然是这种人,因为她,这是要坏了他们顾家的名声啊!
他家文延这么优秀,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
待坐定后,顾大老爷面对谢远航略带讨好的话,没有给半分好脸色。
谢远航心里气闷,也只能忍着。
当看到方嬷嬷被带上来后,谢听儿的脸上满是震惊,看向她娘。
谢大夫人的脸色很不好,错开了目光,听儿婆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把柴房把手的死紧,她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她也很无奈啊!
方嬷嬷根本就不用动板子,直接就把在庄子上见过郑文郎的事说了,末了还对顾夫人深深磕头道:“夫人,是老奴失职,看护少奶奶不周,让她有机会和外男私通,在庄子上那几天,大少奶奶不让奴才们关闭窗子,应该就是等着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