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一下来了精神,噌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睡意瞬间全无。
她点进词条一看。
发现就在十几分钟前某家娱乐记者公布了乔征聿与一女子共赴酒店的背影图,女人全副武装,记者没拍到她的脸。
许多人都听说过乔征聿和程鸢的关系。
所以,记者便自然而然将女子认成了程鸢。
但作为一个和程鸢斗了将近五六年的人来讲,程阮可以拍着胸脯确定,网上疯传的这张模糊动态图的背影不属于程鸢。
程阮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在医院见到乔征聿和人在安全通道里接吻。
如果她没猜错,照片上的女人应该就是那天和乔征聿在医院安全通道里接吻的人。
乔征聿现在出轨……还被狗仔拍到了?
程阮唯恐天下不乱的笑起来,看来这两天他们家有的闹了。
这时,程阮又收到常二狗给她发来的一条微信。
【阮姐,新闻说你那白莲花妹妹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和姓乔的冤大头在一块,可我一个小时前还在电梯里看见她了……】
程鸢如今所住的公寓是程阮的房子,程阮在那里住过,和常二狗是邻居。
常二狗也知道程鸢住进程阮名下房产的事儿。
程阮坐在沙发里,支着下巴想道:既然常二狗在电梯里见到了程鸢,那就可以百分百证明照片上的人的确不是程鸢。
程阮感觉自己真相了。
她点进朋友圈,转发这条新闻。
配文道:啧啧啧。
她朋友圈一发,她的那些朋友们几乎想也不想便知道她在内涵谁。
一个个紧跟着转发。
还在程阮朋友圈下排队评论:啧啧啧。
程阮兴致勃勃的翻着朋友圈,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男人还在不停灌水。
原来……打败徐韫节只需要一只小龙虾。
她心虚了一下,忽略心里那点酸涩,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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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程鸢看到新闻后几乎摔了家里所有能看到的装饰品。
乔征聿和一个女人共同出入被拍,程鸢知道那不是自己,可她却不得不承任那个人是自己。
几分钟前,她接到乔征聿的电话。
电话一通,乔征聿就告诉她:“关于这件事,以后我会跟你解释,我现在需要你对外承认照片上的人是你。”
程鸢知道他是在命令她,而不是在跟她商量。
为了留住他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心,她放软姿态,故意说:“好,我相信你。”
也希望你能配得上我这份信任。
“谢谢。”男人匆匆说了句,便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程鸢蹲坐在满地狼藉中,思考接下来她该怎么入主乔家。
片刻,她想到一个主意,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编辑文案。
发布出去一条:
【是的,我们明年开春就要结婚了。】
既然乔征聿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是他说明年和她结婚,那她就把这条消息放出去,让众人皆知,到时候,他也不能再轻易抛开她。
就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逼婚吧。
哪怕触怒乔征聿,她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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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擅自发布声明,但并未受到公司那边的责罚。
因为程鸢不仅在网上获得了一众祝福,她还马上就要成为市长家的少夫人。
公司的人巴结她还来不及。
连经纪人夏姐也在百忙之中给程鸢打来电话,“新闻上那是真的?”
程鸢硬着头皮,“是真的。”
“好,那就加把劲,后面千万不能出岔子。”
“嗯,我会的。”
程鸢绝不会让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荒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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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借这件事来推动她和乔征聿的婚事进程。
但她忘记了整件事还有一个最大的纰漏,那就是她下午根本没和乔征聿在一起。
而常二狗手里握着证据。
【二狗子,你帮我去小区监控室那里拷一份监控视频,能证明程鸢今天下午一直在家的那种。】
程阮的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常二狗那边便已经完事儿,将监控视频发给了她。
她点开视频,轻轻勾了勾唇,笑着喃喃自语,“霸占我的公寓这么久,也该让你付出点代价了。”
她双眸明亮。眉眼褶褶生辉。
不远处的男人一直看着程阮,她眼中的亮光倒映在他眸底。
点燃了他眼中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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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找人把视频卖给报社,报社为了热度,很快将视频公布了出去。
视频一公布出去网上瞬间炸了锅。
娱乐风向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这件事背后也出现了两股势力在煽动舆论。
一股势力在全力揭破照片上的女人根本不是程鸢这个事实。
一股势力拼命压热度。
程阮原本在逛微博吃瓜,逛着逛着,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她没让人去程鸢微博下面控评啊。
为什么程鸢微博下面的评论都一片倒?
难道有人偷偷帮她买了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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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韫节下午还有一节课,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知道一旦他离开办公室,那么程阮必走无疑。
徐韫节在去上课前,朝躺在沙发上的程阮走过来。
因为吃完辣后他几乎一直在咳嗽,他声音变得有些哑,他问程阮,“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程阮闻言拧了一下眉头,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个话题跳跃度。
怎么就明天早上了?
男人看出她的疑惑,转言道:“我是说,我今天晚上陪着你。”
“啊……”程阮张了张嘴巴,她转眸往着他,语气拖腔带调,“徐老师,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她装疯卖傻,“我家里只有一张床,我晚上只有抱着我的大白才能睡得着,你去了我的大白怎么办?”
徐韫节也就是一说,没指望她能同意。
他在程阮身旁落座。
程阮还在对他说,“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要不我也给你买个大白?”
“明天中午的飞机,”徐韫节没理她的话,他侧过身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语,“我要回一趟老家。”
徐韫节的老家在乐溪县。
乐溪县是白城辖内有名的贫困县。
这一瞬间,程阮脑子里闪过很多问号。
比如:
为什么突然回去?
待几天?
但她最后什么都没问,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
徐韫节似有些不满她的答复,他埋在她颈窝里,牙齿去咬她脖子上的软肉。
临走前还要在她脖子上留个牙印。
程阮疼的吸了口气,忍不住去拧他的手臂。
“你是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