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立马走的,不过想了想,又停下来,朝着书房门口再次挨了过去,刚想开门偷看时,小秀儿不知道怎的竟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唤了句:“小姐。”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头一缩。
她手上端着一些糕点站在那看向我。
我朝她笑了两声说:“有事吗?”
小秀儿摇头。
我笑了一声,未再理会小秀儿便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走去,小秀儿站在后头看向我,很快到达房间内后,我直接将门给合上,靠在门上沉默了一会儿,便朝着浴室走去。
到第二天早上我从楼上下来后,客厅内倒是出奇的安静,我在那转了一圈,便朝着餐厅走了去,穆镜迟在那用餐,我在他面前缓慢坐了下来,等坐下后,桂嫂便往我面前摆着餐具,然后便笑着问:“小姐昨天休息的怎样?”
我下意识说了句:“还行吧。”
桂嫂笑着问:“那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桂嫂给您做。”
我说:“来个糖醋鱼吧。”
正在那翻着报纸的穆镜迟,说了句:“中午不用准给我的午餐。”
桂嫂惊讶的问:“您要出门吗?”
穆镜迟头也未抬的:“嗯。”了一声。
我用勺子挑拣了一下碗内的食物,然后看了穆镜迟一眼,好半晌,便又对桂嫂说了句:“再加个松仁玉米。”
桂嫂立马说了声好,之后,便提早去厨房准备了。
之后我们各自吃着饭,穆镜迟一直在那看报纸,未跟我说过一句话,不过他这顿饭吃得极其之久,差不多到接近十点的时候,虞助理从楼上来下来对他进行提醒,大约是提醒他时间到了该走了,穆镜迟这才放下手上的杯子,将报纸放在了桌上,便朝着外头走。
司机在外头等着,等穆镜迟到达车边后,司机将车门给拉开,他弯身坐了上去,之后虞助理也跟着上车,穆镜迟的随即便开离这里。
不过,等他车离开没多久,我又立马冲出餐厅,对正好从楼上下来的春儿说:“快备车。”
春儿正拿着我衣服,要去外头晾晒,她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略带些愣怔的看向我,我见她站在那没动,便赶忙推了她一把说:“快啊!我要出门。”
我说完,便匆匆朝着楼上跑去,也不管春儿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等我到达楼下后,春儿还算机灵,已经让家里的车备在那了,我看也未看她,便朝着大厅门口的车跑去,刚从厨房内出来的桂嫂,见我往外跑,便在后面追着问:“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没有理会桂嫂的话,上了车后,便将门艺馆,迅速让司机带着我下山,穆镜迟的车速并未有我们的快,我们的车到达半山腰的时候,正好看见穆镜迟的车行驶在前头,替我开车的司机,一见我跟的竟然是穆镜迟的车,当即便唤了句:“小姐、我们这、这不太好吧?”
我坐在后座,紧盯着穆镜迟的车说:“有什么不好的,跟着就行。”
司机说:“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满是不耐烦的瞪了那司机一眼问:“你怎么那么多话?”
那司机见我如此说,只能沉默着,眼见我们的车离穆镜迟的车越来越远时,我又说了句:“跟上,别跟丢了。”
那司机没办法,只能在我的吩咐中,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跟在穆镜迟的车后头。
不知道为何,我手竟然出了一层汗,当我们的车,随着穆镜迟的车出了城后,穆镜迟的车很快朝着一家茶庄开去,他的车是直接开进茶庄的,而且是畅通无阻,不过因为他的车速度放慢,我不敢让司机跟得太近,便一直等他的车彻底进去后,我们的车这才缓慢的开了进去,我原以为我们的车会被拦住,因为我之前便跟踪过穆镜迟,便被拦过一次。
这一次却很意外的,我们的车到达门口后,门口的保镖瞧了一眼我们的车牌,他看出是穆家的车,以为是保镖之类的,便对我们进行放行了。
等车子开到里头后,穆镜迟的车便不见踪影,因为不可能开着车在里头乱转,我便让司机找个地方停下,在车内等我,便立马下了车,在茶庄内四处走着。
这里的环境极其的幽静,是园林式的,根本没多少人在这走动,到处均是弯弯绕绕的屋子和桥廊,树林阴翳,蝉鸣声声,池塘内的荷花开得极其的茂盛,随风摇曳,倒是风景极其之美。和桥廊,里我行过一处拱桥时,也未见有人,只看到这茶庄屋子倒是特别的多,转了一圈后,正当我有些想放弃的时候从这屋子离开的时候,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假山上方闪过一处衣角,像是有人从假山上经过,我以为是自己的眼花,谁知道等了一会儿,便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衣衫的服务员,手上端着茶壶,从假山上下来,朝着不远处一处临近湖边的房子走去。
那里头似乎是有人,因为她是直接端着茶壶走进去的,不过在进去之前,门口有两个黑衣人对她进行搜查,搜查完才将她放了进去。
我缓慢朝那端靠近,可又不敢靠太近,只能躲在假山后面,远远的瞧着。
正瞧得无聊的时候,屋内又出来一个人,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远看有点眼熟,正在接待一个从屋子长廊那侧绕过来的几个同样穿西服的男人,几人在握手打着招呼,似乎在寒暄着什么,寒暄完后,那些人便一一走了进去,之后们随即被关上。
门外的那几个保镖谨慎的很,目光在院子周围四处环顾着。
我等了一会儿,便朝假山的上头走去,暂时性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差不多二十分钟,假山这头有脚步声临近。
我一直躲在拐角处未动,直到那人正要经过我这一处的拐角时,我直接伸手用手腕夹住那人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怀中一拖,然后用了一只簪子比在她颈脖的动脉处,她立马不敢动。
任由我的手捂住她的嘴,只是在那呼吸无比的凝重。
她看不见我,我是从她后头夹住颈脖的,我挨她耳边问:“说里头的人都是谁。”
那丫鬟立马唔唔摇着头,她虽然不敢挣扎太过,可手下意识反手去抓她身后的假山,假山上有碎石头,她这一抓,便有石头从假山上滚落下来,一路顺着阶梯滚落到了池塘内,发出细小的水溅声。
这细小的水溅声,很快引起不远处的几个保镖的注意,他们同一时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立马带着那丫鬟往隐秘的地方一躲。
那丫鬟似乎是察觉到那些保镖开始注意这方了,竟然双腿在那大幅度的动着,发出比之前还大的动静,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必定会把那些人引来,我当机立断的将手在那丫鬟的后颈狠狠一敲,那丫鬟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叫声,她身体剧烈颤抖了几秒,攀住我手腕的手,也下意识的滑落了下去,很快便在我怀中失去了意识。
我一直等她再也没有反应,这才将手从那丫鬟的唇上拿开,然后将她拖到假山的里头,迅速扒着她身上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又将她身子藏在隐秘的地方,整理得差不多后,这才从假山后头从容的走了出来,在我走出来的那一瞬间,那两个保镖依旧在这边查看着,但始终未过来探究情况,好在我跟那丫鬟的身形略像,几人也并未怀疑什么,又朝着门口站了去,我便淡定的在他们视线内穿过不远处的桥梁,朝着这方离开了,可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端着果盘的丫鬟,我立马拦住了丫鬟,示意她将手上的果盘递给我,那丫鬟似乎是没见过我,盯了我良久,良久过后,她倒是也未再多问,将手上的果盘交到我手上后,便用对我说了句:“送去东厢房。”
我看了她一眼,便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她又看了我一眼,也没再多说,很快便最先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我这才端着果盘朝她所指的东厢房走去,经过一定的路程,到达东厢房的门口后,我下意识停了下来,守在那的保镖全都看向我,眼神带着警惕,他们开口问我:“怎么换了个丫头。”
竟然是日语,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过当我反应过来后,我立马低着头,也用日语回了他们一句,说她受了点伤,让我暂替。
他们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在分辨我话的真假,不过很快,他们也未多想,其中一个黑衣人缓慢将门给推开,让我进入。
我这才谨慎的低着头朝里走,当我走到里头时,隐约听到里面的隔间传来交谈声,门口也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那两个保镖瞧见我来了,便直接将隔间的门打开,从门口瞧向里头,隐隐约约可以窥到屏风而后头坐着两个人,里头传来茶水声,我听到一个男声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穆先生可想好了,这笔买卖很划算,我相信穆先生是个合格的商人,在这样的世道,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利益二字,而我给穆先生的利益,绝对是常人所不能带给您的。”
屋内有偶尔传来两声琴声,似乎是有人在屏风里头唱歌,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低吟。
里头极其的安静,时不时听见屋子外头的水声传到里头来,明明外面如此的炎热,可这间屋子内,却说不出的凉爽。
我看到屏风上方出现一只纤长的手,那双手端着一只茶杯,熟悉的声音也从里头传了出来说:“你怎如此确定我会答应。”
那人说:“因为我相信蓝田老先生,您是蓝天老先生门下的得意门生,他是你的老师,想必穆先生也会念在恩师的面子上,给我们三分面子。”
穆镜迟低笑问:“老师最近过地可好。”
那人忽然该用日语说:“非常好,盼着与你见上一面。”
这日语一出,在屏风后头饮着茶的穆镜迟说:“有时间自会老师老人家见上一面。”
那人继续用日语说:“老师非常挂念你的身体,修介,何不回日本呢,说不定你的身体是有机会的,老师这几年一直都在为你联系各种医生,便是想让你康复,这几日我三番五次写信请你,便是要告诉你,研究室那边对你身上的病已逐渐有了些突破,只等老师最后一道实验成功,你康复便指日可待,可前提是你必须跟我们回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