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涛直接一个白眼过去:“你真把我当败家子了?”
“何总是吗?是坎爷叫我来接你的。”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凑上前来,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
“我是何文涛,你是?”何文涛皱眉,有些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子。
上次坎爷的事情之后,他在京城也算是有了仇家了,所以没问清楚之前是不能随便跟着走的。
那小伙子拿了一个手串出来:“我叫阿强,是坎爷叫我过来接你的。”
“那就多谢坎爷了,也麻烦你了。”何文涛认识那个手串,那是坎爷的东西。
看来这些应该真的是坎爷的人了。
“上车!不用客气。”何文涛笑了笑坐在了最前面的那台车上。
“阿强是吧?”何文涛笑了笑看着阿强:“坎爷让你来接我,看来他很信任你啊?”
“都是出来做事的,当然要好好做事了。”阿强笑了笑看了何文涛一眼。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何文涛是什么来路,但是能让坎爷这么重视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说话客气点总是没什么毛病的。
“坎爷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吃的还好吗?休息怎么样?”何文涛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坎爷的身体。
虽然一开始接近坎爷是真的带着点目的性的。
但是知道了坎爷义薄云天之后,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尤其是坎爷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真的算是有情有意了。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大的苦主,但是还是给了结拜兄弟最后一点体面,甚至还在事后照顾他的家人。
这要是他,他可做不到这样。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能当大哥的原因吧?
阿强显然是没有想到何文涛关心的竟然是这个,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吃得好睡得好,不过身体还行,坎爷年轻的时候身体就好,这点事也打不垮他。”
“那就好。”何文涛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什么都不要紧,但是要有一个好身体,这是最要紧的。”
“是啊。”阿强笑了笑,开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坎爷说了,这酒店你住着舒服,还是上次那个房间。”
听了这话,何文涛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上次是带着老婆出来度假,所以开了个套房,这次是来开会的,没必要这么奢侈的。”
“也不算什么,坎爷跟这里的老板是好哥们,给的都是内部折扣价,你就放心住吧。”阿强人机灵,也会说话,更会帮坎爷拉拢人心。
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难怪坎爷把他放在这么要紧的位子上。
“那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回去之后帮我好好谢谢坎爷啊。”何文涛说着,把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递给了阿强:“我看你手腕空荡荡的不好看,男人在外面还是要有块表的,你要是不嫌弃这是我戴过的,送你了。”
阿强看了一眼那手表,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外国货,很贵。
急忙忙摇头:“不,我不要。”
何文涛却套在了他的手腕上:“别嫌弃!”
说完直接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阿强的眼神闪了闪开车回去。
“坎爷,人都已经入住酒店了,一共来了十二个人,但是其中好几个都是技术人员,好像是来取景的。”阿强笑了笑,把那块手表放在了桌子上。
坎爷看了一眼那手表,又看了看阿强:“这块表多少钱,知道吗?”
“八万。”阿强以前是干走私的,对这些国内国外的稀罕玩意,那可是门清儿!
坎爷笑了:“看来,这小子出手很阔绰啊,他打听什么了?”
“问我,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阿强实话实说。
坎爷想过很多可能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问的这?
他愣了一下:“真的?这小子这一路上只问了这个?”
阿强点点头:“就只是这个,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下这次来京城市为了建厂的。”
“嗯,你回去吧。”坎爷笑了笑,点了点桌子上的手表:“人家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阿强拿起手表套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再怎么聪明机灵也还是个孩子,对这些东西的喜爱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看着阿强这个样子,坎爷笑了笑:“这表不错,你仔细点戴。”
“好嘞。”阿强眨眨眼睛:“老舅,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不该问的不要问,干你该干的去。”坎爷摆摆手,看着他:“以后少叫老舅,记得叫我坎爷。”
“好嘞,坎爷。”
阿强俏皮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在他们这一行,干活就是这个规矩,裙带关系是最要不得的。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那么以后管理上会有很大的麻烦。
这坎爷之前刚刚在这方面吃了亏,更是不会吃二茬苦受二茬罪了。
另一边,何文涛在酒店里也没闲着。
直接拿了一张地图出来画了一个圈:“这是我拿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在京城买的地,现在拿出来做工厂,我看正好。”
卢晨东立马凑上前去,看了一眼:“这……这块地皮现在疯涨啊,用来做厂子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要不卖了吧还能多赚一点。”
“厂子不能建在市区,否则后患无穷,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何文涛笑了笑:“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两千年之后,就开始注重什么环保的问题了,所以很多市区里面的厂子全都被勒令整改,甚至被强制搬离,损失惨重。
这也是何文涛为什么早早的就买了郊外的地,除了他们自己建厂之外,以后政策下来了,这地皮只会涨得更夸张,到时候也是一笔好钱。
“还有,这次我们必须要安装污水处理系统,还有环保系统,知道吗?”何文涛很认真的看着卢晨东。
“那套设备,可不便宜呢。”卢晨东有些为难:“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