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两个人全都傻了很明显是根本不知道何文涛这是什么意思。
郑欣吸了一口气看着何文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郑辉那边又有什么事了?”
“这个一会我们单独说,但是合同我希望还是在这件事解决之后再签。”何文涛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如果说他们之间的合作不能干干净净的话,那么还不如不合作。
听了这话,郑欣总算是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想了想随后低声说道:“也好,是疖子总是要冒头的,老是这么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
何文涛笑了笑:“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其实易蓝天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两个人的表情都挺严肃的,想了想,随后低声说道:“那,接下来我该干什么啊?”
“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你的工作难道还是我们来安排吗?”何文涛摊摊手,一句话直接把人给推到了状态外。
易蓝天有些无辜,看着郑欣。
可是两个人现在也就刚刚对彼此有些好感,也没到海枯石烂的地步,所以郑欣根本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有多不堪。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易蓝天很识趣的收回了自己的好奇,站起身来,转身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郑欣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随后闷闷地说道:“算了,算了。”
“为什么要算了?”何文涛很认真的看着郑欣:“知道为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哥哥的动作但是却不跟你说吗?”
说起这个,郑欣也是满脸好奇:“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啊,就是因为我打算让你靠着这件事彻底自由,现在郑家所有的东西都是郑辉的,包括你手里的这个鞋厂,可是凭什么呢?”何文涛冷哼一声。
这种重男轻女什么嫡庶有别的破事,是他最看不上眼的。
说到底还不都是郑家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厚此薄彼啊?
要是不认识不知道也就算了,这件事可是打在脸上的,怎么能一点都不管呢?
“没有凭什么,其实只要我们娘俩能好好过日子我也不是非要什么。”郑欣眼眸低垂带着无奈和失落。
要说委屈,从小到大,最委屈的根本不是她是妈妈好不好?
“那你现在好好过日子了吗?你知不知道郑辉亏了一千多万,他打算把这些全都算在你的头上,你觉得你承受得起这一千多万的漏洞吗?”何文涛笑了笑看着郑欣。
什么?什么!
郑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想明白何文涛话里的意思之后气的直接站了起来,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其实你听的很清楚不是吗?”何文涛笑了笑:“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你爸爸要是以为这是你的漏洞,你说你和你妈妈会怎么样?”
“我们会被赶出来,沦落成为丧家之犬。”郑欣实在是太了解自己那个凉薄的父亲了。
她本来就是个女孩不受重视要是再有什么麻烦的话,那么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若是被郑家封杀,那么可真是要饭都吃不饱了。
想到这些,郑欣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眼泪就这么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
可是骨子里的骄傲和要强,却又不允许她在何文涛面前这样,她只能是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死死地握着拳头,下唇都被咬出血来。
何文涛见状,叹了口气,递了一块手帕过去,淡淡的说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哭,剩下的时间我们来商量商量该怎么反杀回去。”
郑欣用力的擦掉眼泪:“我不需要五分钟的时间,我现在很清醒。”
没错,就这么一瞬间郑欣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她做多少都是徒劳,只要是有一个不好就会被家族抛弃,现在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如履薄冰罢了,这样战战兢兢地日子,她受够了!
“你说,我要怎么反击!”郑欣瞪着眼珠子看着何文涛。
这一刻,何文涛在这个姑娘的眼里看见了狠厉。
很好,商场如战场若是一点狼性都没有的话,是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
“你现在按兵不动,要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所有纳税凭证给我捏在手里。”何文涛笑了:“什么都可以作假,但是这个就是最原始的数据了,审计起来虽然会很麻烦,但是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不是吗?”
“还有这个,这就是你反杀的关键了。”何文涛递给了郑欣一份文件:“这是你哥哥的所有期权期货的进出记录,这里清晰地记载着你哥哥的每一笔亏空,这东西该怎么用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最后,这是我认识的所有媒体的联系方式。”何文涛放在桌子上一沓名片:“郑家是名门望族,最要紧的不是钱,是脸面。”
郑欣看着那些名片,忽然就笑了:“是啊,我的存在对于郑家来说就已经是一个污点了,若是郑辉也不干净了,那郑家以后如何在上流社会立足呢?哈哈,真是打蛇打七寸啊,何总,你算得准,算的好狠啊!”
说到这里,郑欣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那你呢?你要什么呢?”
这姑娘果然还是聪明啊。
何文涛摊摊手:“我要郑辉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这段时间他在我背后做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让我十分的厌烦!”
“好,那就一言为定,这件事我会在……”
“你没有太多时间了,最多一个月就会爆发,现在你应该赶紧回去了。”
看着郑欣转身就走的利索样子,何文涛知道这姑娘以后都不会再有那些柔弱心思了,被自己家里的人这样的算计出卖,她也是真的可怜。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何文涛也不乐意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唇亡齿寒啊。
郑辉这一次根本就是想要一石二鸟,顺便也给他沉痛一击,不反击的话,何文涛觉得天理难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