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程虽然霸道,但是却也不是全无脑子,很快就想到了苏超这回事,越想越气。
被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抢了生意就已经很丢人了,现在就连大本营都被砸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生气?
根本不管苏超背后是不是有神仙,直接开着车,怒气冲冲的到了巢州中心医院,来找苏超算账。
他来的时候,何文涛正好过来,给自家媳妇送饭。
两个人这就算是碰上了。
刚进门还不等发作,隋程就接了一个电话,脸色更加阴沉可怕。
“苏超,之前还是我小瞧你了,呵呵,你好大的本事啊,居然能切断我的供货渠道?”隋程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宰了床上的苏超!
苏超这些天专心养伤外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眼下看着隋程这么怒气冲冲的找过来,他也是一阵的火大,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不是你先出手的,我被你的人一路尾随,给我打成这个样子,我没找你,你来找我啊?”
“你!”隋程咬牙,瞪着苏超。
苏雯雯见状也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就见何文涛挡在身前。
“苏超现在是病人,家里的事情,我说了算,咱们出去说吧,不要影响其他人休息。”何文涛面带微笑,可是语气冰冷,丝毫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隋程对何文涛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他也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并没有直接撕破脸:“也好,那就好好聊聊。”
说着两个人一起出去。
可是苏雯雯却放心不下,急忙追上来:“文涛,你……”
“放心吧,只是聊聊,没事。”何文涛摸了摸苏雯雯的头:“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就是了。”
两个人出去之后,随便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谁也没有开口。
茶水煮沸之后,两个人这才看了一眼彼此。
“何总好手段啊。”隋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这句话的。
何文涛看着他这个不服气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我的手段也赶不上你啊,在我家门口把我大舅子给打了,你还真是厉害啊。”
听见这话,隋程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有计划的打击报复!
他咬着牙,瞪着何文涛:“这世界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有,但是你不是王法,我是。”何文涛嘴角微微扬起,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隋程:“蛋糕那么大,你一个人吃,你不怕撑死啊?”
“你!”隋程站起身来看着何文涛,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何文涛抱着膀子,不咸不淡地说道:“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家大舅子没什么太大的追求也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罢了,所以,你们还是以和为贵比较好,你说呢?”
“呵,好大的口气,凭什么你说以和为贵,我就要以和为贵啊?”隋程一向做主惯了,根本不想被人摆布。
何文涛耸耸肩膀淡淡的说道:“无所谓的啊,你也可以选择不啊。”
这话轻飘飘的,可是隋程却感受到了背后的威胁,他瞪着眼睛,看着何文涛。
两个人的眼神就这么在半空中碰撞,最后,他败下阵来。
“好,那就和气生财。”隋程咬着后槽牙,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
何文涛坐下,开始喝茶,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笑了笑低声说道:“隋总,我个人认为,咱做买卖的时候也不能忽略了家里,男人这一辈子啊,还是要活明白,省得到时候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隋程本来以为何文涛只是随便说个狠话,但是看着他的表情,越品越觉得不对劲。
他是不是在提醒他什么?
心里有了一个疑影,决定回去之后,好好查一下。
该说的话都说了,至于后面的,何文涛也不好说的太直白,要是这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活该做一辈子的老王八。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解决了,他们两家都吃了亏,谁也不会追究谁,以后做买卖也是各凭本事,不会再有什么冲突了。
何文涛对这个结果其实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就喜滋滋的回了医院。
苏超的伤势也就是看着有点吓人,其实没什么大事,大部分都是皮外伤,这在医院里都住了七八天了,也可以出院了。
苏雯雯拉着何文涛出去,看着他,有些为难。
“媳妇,你说吧,怎么了?”何文涛看不得苏雯雯为难,赶紧开口询问。
“可不可以让大哥回家休息两天,然后再回镇上啊?”苏雯雯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何文涛。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何文涛嘴角微微扬起随后低声说道:“当然可以了,那也是你家啊,你想让谁来就可以让谁来,走吧,回家。”
他总是这么可靠。
苏雯雯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完全变了,就好像之前的种种都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只有现在的幸福才是真实的。
回到家里之后,苏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高玉翠欲言又止。
这是自己生的孩子脑子里想些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啊?
“说吧。”高玉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苏超想了想,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道:“爸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有喝酒了,一直都在我店里帮忙,你们过了一辈子了,妈……你们……”
“哥!你说啥呢?”苏雯雯急了:“爸妈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知道吗?咱妈这么多年有多辛苦有多遭罪,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我觉得老伴老伴的,既然咱爸已经开始学好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啊?”苏超也有自己的想法。
苏雯雯看着何文涛,又看了看高玉翠,很明显,复婚的事情,她不同意。
何文涛则是耸了耸肩膀淡淡的说道:“当时离婚的时候,是咱妈自己拿的主意,现在要不要吃回头草,也应该是咱妈自己说了算,我们,不过是子女,没有什么权利替咱妈的人生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