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色已经泛白。罗旸等人睡得正熟。阮年年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下了蒙汗药什么的,否则,为什么连他们回来,这些人都不醒?
这么想着,就又看向了洞外的无念。
她蹑手蹑脚地绕过众人,来到洞外。
无念正出神地盯着远处,神色冷峻而孤峭,听到了声音,也没有回头。
“你在看什么?”来到他身边,阮年年没话找话。
“你出来做什么?”他冷漠地回答,“和你的情哥哥分完赃了?”
这话说得真难听……
阮年年抿抿嘴,压下心头怒气,将怀里东西往前一递,“你要不要?”
无念低头看了一眼那块烛息玄铁。
她突然有一丝轻微的懊恼。也是,又不是罗旸,难道人人还稀罕这块铁疙瘩?
“那……”见他不接,阮年年咬咬牙,开口,“你若想要那张皮子,给你就是了。”
好歹他救了自己的命,救命之恩,她也不能这么小气。
无念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明明只是个十一二岁的稚嫩少年,为什么让人这么有压力?阮年年强撑着让目光不游移,坦然任他打量。
半晌,无念轻笑,“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呸。
阮年年将那皮子从须弥袋里拿出来,直直递着。
最终,他轻轻摇了摇头。
“你收好便是。”他嘴角透出一星半点的笑。
阮年年面色微烧,默默将那块玄铁往无念怀里一塞,转身便回了洞。
太阳露出第一丝光线时,罗旸等人准时醒了来。这让阮年年更加确信,不是云星动了手脚,就是无念干的。
罗旸醒后第一句话就是抱怨浑身难受,骂骂咧咧了半天,伸手一摸,想摸摸他的美人们,却摸了个空。
随行的美人都没了。
他神色变幻不定,面色难看,眼下也有点青黑。
而云星并没有理睬他,清点完人数,便准备带人返程。罗旸一把拉住他,“云星!我的玄铁可还没弄到手!”
云星的回应是取出怀里的玄铁,轻巧扔过去。
不去看他忽青忽红的脸色,云星带着大部队,已经启程,把罗旸惊喜又疑惑的呼喊抛在身后。
一路上,罗旸罕见地对云星的态度好了起来,三句话里有一句话在问他究竟怎样得的这块烛息玄铁。阮年年心中偷笑,昨天若换成罗旸在场,恐怕连地壳都要被他翻个底朝天吧!
无所谓,反正任务完成了。
她跟着云星回程,依旧从来时的线路而回。
这时候罗旸的贪花好色毛病又犯了。路过某个大集镇时,他不顾众人反对,定要“好好休整”几日。
云星无法,只得将住的客栈包了下来,又派人护着罗旸的安全,定好了,只有三日,三日之后,不管怎样都要启程。
这三日,罗旸把这地儿的青楼妓院都逛了个遍。
阮年年对他这种急色行为十分鄙夷不解,同样是男人,她大师兄简直就是男人中的典范,而这败家子,简直就拉低了男人的平均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