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季逍借点得了……”她嘟哝着取出一颗，又自言自语，“女人当自强啊！刚谈恋爱就管男朋友借钱，会不会被看不起？”
说着要把灵石给妞妞。
可是妞妞不在柜子里、不在妆台上，也不在被窝里面。
“妞妞！”
阮年年叫了一声，又听到妞妞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娘……”
抬头一看，小纸人正紧紧地贴在房梁角落里，不注意还以为是张贴墙的窗纸。
“你该去修炼了！”她叫道：“早点突破玉虚四等保护我呀！”
妞妞扒在房梁上，小眼巴巴望着她，似乎无限幽怨，就是不下来。
“你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妞妞发出了委屈的呜呜声。
阮年年招招手，“下来吧！”
小纸人晃了晃脑袋，声音蔫蔫的，“不想下来。”
咦？
一张纸还会闹情绪？阮年年抓抓头发，看了看被扣在水盆里的果果。
这俩家伙还是没法和平相处啊……自从把果果扔到水盆里，两个小东西就日日掐夜夜掐，人前掐人后掐，没完没了地掐，掐到天昏地暗……
所以妞妞输了？
“算了算了，我再给你找个窝吧！”她叹气道：“下来！”
不料妞妞蔫儿吧唧地拒绝：“不要下来……”
阮年年稀奇道：“哟！会耍小性子了？”
这时，水盆里传来了果果傲娇的小声音：“凰鸟，它怕你呢！”
怕她？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划而过。阮年年蹲到水盆旁，把盖掀开，将红艳艳的牛油果拎起来，平视着它，“什么意思？”
“那你放我出来呗！”果果扭了扭。
这是一颗十分会见缝插针、十分喜欢讨价还价的果子。
阮年年对此毫不意外，抬头看看妞妞，果断把那颗讨人嫌的果子放在了手心。
“妞妞，你怎么了？”她又问。
“别喊了，她不会下来的，”果果在她手心道：“你的气息已经开始外露了，死物都怕你。”
阮年年一怔。
对了！果果从前说过一次，她怎么给忘了！
妞妞是季逍的灵气幻成，与季逍同出一源，季逍是鬼修，妞妞自然也不例外。
一时脑子里转不过弯来，她捧着孩儿拳大的果果，无语了半晌。
果果不遗余力地嘲笑妞妞，“识相的就赶紧走，这才是刚开始，等凰鸟气息外放更多，你不过就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砰砰砰！
阮年年木着脸把果果当砖敲，在桌上磕了好几下。
“啊——”
把惨叫的果果重新拎回来，她问道：“气息外放？怎么样才能收回去？”
“不可能的！”小贱果气呼呼道：“你还太弱小，根本学不会收放气息！”
阮年年点点头，想了一会，冷静地开口：“气息外放，就很可能会被人发现；被人发现，就很可能会被抓去开灵山；被抓去开灵山，哦豁——”
“我嗝屁了，就没有人把你种下去了。”
她摊着手，表情无奈得十分到位。
【谈判老手】果果果然陷入了沉思。
好久，也许是觉得这个推理毫无破绽，它才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一可能性，慢吞吞道：“我没骗你，你现在真的学不会收放气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