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阮年年招手。
在巡守弟子带着尴尬怒意的眼神中,妞妞大摇大摆跳上了阮年年的肩膀。
“你这灵宠,好不知规矩!”那弟子抹干脸上水珠,冷脸道:“阮师妹,你该好好管管了。”
“没办法,她野惯了的,”阮年年摊摊手,“师姐你莫要见怪,只是你们这不言不语的,直接闯入屋中,我这里倒还好;要是换做脾气不好的师姐们……可要当心啊!”
她倒不是危言耸听,比如她三师姐杨倩,就是个暴脾气的人,今日若是她在屋中,不管这几个弟子们所为何事,先吃上几记耳光再说!
阮年年的话让这几个女子的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后面就有个人脱口而出,“宗门向来是实力为尊,你这种玉虚一等的……”
为首弟子手一扬,“噤声!”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了。
这种话对于阮年年是不痛不痒。她一边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一只皓腕,一边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另一只也露了出来。两只手臂洁白如雪,肌肤匀亭细腻,那弟子扫了一眼,手中又捏了个诀,以防万一,破除障眼法,仔细审视了一番,点点头,示意合起衣袖。
“无甚大事,只是例行查问。”她并不欲说明原因。
阮年年也就是随口一问,问不出结果,并不以为意。几人又用同样的方法查探了一番澄儿,便道告辞,风风火火而来,又风风火火而去了。
妞妞在后面哼道:“娘,这里好多人欺负你啊!”
“实力为尊,她说的没错。”阮年年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宗门里是如此,宗门外也是如此。”
妞妞撅了噘嘴,又蹭蹭她的指腹,半晌,幸福地喟叹道:“幸亏娘身份特别,有后手!”
低头看看口无遮拦的小东西,她手指在她头上一弹,“你给我小声点!别说漏嘴啊!”
妞妞噘着嘴不说话了。
阮年年已经不去勤勉殿的修炼处听讲了。她知道,自己体质特殊,清勉殿的长老讲经那一套,根本不适用于自己这奇怪的体质。水灵根的气海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缩小、消失与否都不再能提起她的挂心,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想方法调动体内那股燥热的火息。她有预感,今后实力能不能增强,就靠这股能量了。
上午的时间空出来,她便用此来练习一些最基础的火系法术。自己的玉碟中记录的都是水系法术,宗门也不会给她任何火系灵诀。所有法术记载都是她在幻境中记下来的,另有一些是云星所赠。
最基本的一个叫做火灼,是纯粹聚灵成团,以灵力来压人。越是简单,到了后期威力越大,阮年年决定从这里开始。她感应身体中的热意,试图调动它们,但没有引导,分辨不清哪些是自身天然热度,哪些才是可调用的火灵。
就这么摸着石头过河,试了半天,似乎有点眉目,但什么结果也没有。看着天色日午,阮年年并不气馁,吐纳了一回,便去膳堂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