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存在。而且他就在地下七层中。范坚强当年找到了他,并且逼迫他,释放了自己。”龙大胆回答道,“我说的这些并不是传说,而是易术理事会的人亲口对我说过的。”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真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呢?”王初摇摇头道。
“也许这个地下七层,会不会有其他的密道或者暗室之类的。而这个,第一理事就藏在那里,监视整个监狱。”龙大胆皱眉道。
“这也不可能。地下七层自建成以来,不知道关押了多少术者。而且你以为这些术者都甘心被困在这里吗?他们在外面无不是风云一时的人物,要不是杀人太多,影响太大,根本也不可能被关到这里来。你以为,会有人愿意在这里蹲监狱吗?你以为他们会不想方设法找到出去的路吗?不是的。
每一个被关进来的人都在试图找到出路,但这个地下矿坑根本就没有出路,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那边的管道座舱。但是易术理事会的人,从来不可能会把我们从座舱里面放出去。那些不甘心出去的术者,几乎搜遍了地下七层的每一个角落。如果要是有什么机关密道或者隐藏的房间,他们早就找到了。
但事实是,有些人在这里被关到老死也没找到。新进来的人也还在年复一年的重复他们当年的举动,却依然也没有找到。已经这么多年了,几乎可以肯定地下七层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密道或者暗室。”王初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范坚强是怎么找到第一理事的?就算你不知道,但你也应该能够猜到一点。你当年认识那个范坚强,也知道他经常去哪边,在哪边活动。也许我们可以循着这个轨迹找到,第一理事在哪个位置活动?或许我们可以借助这一点来寻找这个第一理事。”龙大胆解释道。
“他是怎么找到的?我真不清楚,但他是一个强大的奇门遁甲师。就算他不用术力,照样也能够完成一些预测。所以我怀疑第一理事的位置根本就是他测算出来的,而不是用来找的。这也许就是一个奇迹,范坚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这样的奇迹我们是无法复制的。”王初低声道。
“他是通过测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测算?”龙大胆问道,“但据我所知,这里不能用到术力。没有术力加持的遁甲术,很难完成非常精确的测算。更别说第一理事一直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迹。这种情况下是怎么找的第一理事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知道,当年他经常去一个地方。在监区的边上,原来矿坑之中的一个工具间,又脏又乱,但是他经常一个人在那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不知道第一理事跟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又或者他在那里是不是在寻找第一理事。”王初低声道。
“你确定吗?能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吗?”龙大胆问道。
“带你过去是没有问题,不过那个地方并不安全。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这个地方是原来矿洞里一个放工具的地方。已经过了很多年,之后也没有经过加固,可能随时都会坍塌。去年就发生过坍塌事故,压死了好几个人。所以,就算是这里的囚犯,也不怎么去那里。”王初解释道,“大家相识一场,我可不想害你把命送在那里。”
“没事,带我去吧。也许我能够发现点什么。”龙大胆低声道。
“你真的会发现点什么吗?”王初有些奇怪的道,“那地方我去过不止一两次,就是一个破工作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四壁都是粗糙的石头。别说藏下一个密道或者密室了,就算挖个老鼠洞也能找到。再说,即便那个第一理事躲在密道或者密室里。那他怎么生活?他也是要吃饭的。他可是堂堂的第一理事,不是囚犯。
他需要吃饭喝茶,甚至洗澡,睡舒服的床。这些都不是躲在地下七层能够,享受到的。这里除了老鼠就是浑身臭烘烘的囚犯。你真的以为易术理事会的第一理事,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吗?”
“和你说过他是确实存在的。”龙大胆看着王初道。
“我是说过他确实存在,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像这样的存在。如果他一直呆在地下七层,不是在关押术者的时候,把自己也关押在了监狱里面了么?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个地下七层是一个关押囚犯的监狱。那么这个第一理事应该是,某种像典狱长一样的存在,而不是囚犯。所以他不可能呆在这里,也许他是呆在上层的某个地方,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他。”王初摇着头道。
“关于这件事,我并不赞同你的看法。因为我曾经,听范坚强说过,第一理事可能出于某种原因,自囚在了地下七层。也就是说有可能他并不是一个,像你所说的典狱长一样的存在,而更有可能是像你一样的囚犯。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许在大家的眼里,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囚犯。没有人认为这个囚犯,会是地下七层的管理者。”
“自囚?这个人难道脑子有病吗?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地下七层?”王初吃惊的道。“难道他有坐牢的瘾?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这个第一理事是因为某件事做错了,而难以释怀,所以自困赎罪。当然这在易术理事会内部肯定不会提起,外人也鲜有知情者。但是我隐约好像听范坚强提起过这件事。因为范坚强也只是因为自己犯了错,而自己要求把自己关起来的。否则,凭他的能力,易术理事会也没人能抓住他。”龙大胆低声道。
“这些人也真是奇怪,地下七层别人都避之不及,他们居然还自己进来。”王初看着龙大胆道,“这么说来……”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龙大胆看着王初,有些莫名其妙。
“我有些奇怪,你会不会是第三个自愿进来的人?”王初看着他问道。